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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文向高捕頭行了禮,便也坐下。
高全沒多禮,繼續道:“好,好,讓我休要羅嗦便不羅嗦了,哈哈哈。這事就這麼定下,方兄,各位到時要多加小心。”
方豪陵道:“哈哈,若處處小心那還做什麼事,行江湖,行的也就是一個義一個勇。”
高全笑道:“方兄確是豪傑。好,在下先告辭。”
這時方念曉道:“高叔叔,您好久沒來,也不多坐一會,我們兄弟也常惦記您。”
高全正要客氣,方豪陵道:“曉兒,高叔叔身有要務,滋事體大。高全,你快去忙罷,有空便常來。”
眾人笑著送高全出門,回堂坐下商議,方念文幼小,便徑自回房。
在廊道遇見方母,她慍怒道:“文兒,你又去哪了?”
方念文道:“娘,我去山上看書去了。你身體好些了嗎,大夫說你不便走動,就不要出來啊。”
方母微微笑又故作板臉道:“你不要同我找什麼大夫了,我這風溼骨痛這麼多年,你爹同我治一治,比什麼大夫都強。文兒,這些天就在家裡溫書罷,不要去那山上了,你爹今日見——”她想說那殺人的事,又怕嚇到小兒,改口道:“這天冷得快,山上容易著涼,不要出去了。”
方念文知道母親心意,道:“好,知道了。娘,你回去休息吧。”
他回到房中,琢磨了一陣今日之事,沒什麼頭緒,又專心想起張旻來。
待到夜深家人都睡熟,他拿上佩劍偷偷出門,急奔到錢府院下,四下裡找張旻,找了許久不見人,又怕錢夫人那出什麼狀況,上下都不是。
等了不知多久,還不見張旻,方念文心想她定是家中甚嚴,脫身不開,旋即又想她聰慧過人,定能想法子出來,莫不是半路遇險?那兇手如此歹毒,若是——想到這一身冷汗,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時寂靜中聽得後院“吱呀”一聲門響,方念文一愕,停住了念想,連忙躲起來,只見僻靜處走出一黑衣人,手上燈籠隱暗,在夜色裡晃盪著如鬼火般,那黑衣人身形嫋娜,是一女子。
方念文心頭一喜,不及多想,悄悄跟在身後。
那女子拐彎抹角,進了一破舊院落,方念文貼在圍牆外,只聽得窸窸窣窣的踩落葉聲,之後幾聲吱吱的尖銳門響,讓人登時起雞皮疙瘩,然後便靜下來。
方念文這才蹬躍上圍牆,見院內房屋殘破,其中一間亮著微光,兩人影或大或小,隱隱現現,卻聽不清說甚麼。
方念文便想到窗下去聽個清楚,正要躍下,只聽得“啪”的一聲響,在這靜夜裡甚是張揚,一男人身影走出房間往堂廳去,接著便是房內女人哭聲。
果然是錢夫人!
方念文趕緊躍下,這時見窗後錢夫人的身影也衝出房間,去往堂廳。
沒得片刻,只聽得一聲厲叫,撕心裂肺。
方念文心頭猛震,尚未回過神,又見兩條人影左右閃進大堂。
他心頭已霎時空白,連忙抬腿跟去,還沒邁進門檻,裡面情景透著門前倒進的月光,當下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男人倒在地上,死相與錢鍾貴一模一樣!背朝上,臉也朝上,只是那驚怖表情比錢鍾貴更甚!
從那幾乎變形的臉還能辨出,這不是別人,就是那日山上遇過的王富仁!
錢夫人撲倒在屍身上,已然暈厥。
方念文這才看見堂中還站有四人,父親,兩個兄長還有高捕頭。
方念曉已嘔吐起來,方念成點燃堂中燭火,飄忽的火光下,地上王富仁猙獰面孔愈加恐怖。
方念文這才問道:“爹,你們怎麼也來了?”
方豪陵喝道:“禁聲!”
方念文這心念才稍稍迴轉起來,父兄四人定是埋伏在這屋外四角,聽得驚叫聲便入堂來,方才看見二人從正門進來,另外二人定是從這殘破的北牆躍進。如此說來,四角都看死,這兇手莫非,還在這堂內?!!
想到這他又是一震,只覺冷汗不止,死死握緊劍柄,頭頸硬硬的四下轉望。
其餘四人也是如此,眾人定如呆偶,心裡卻各自洶湧翻騰。
穿堂陰風沒什麼聲響,倒是把燭火吹的忽忽悠悠,幾近熄滅。
蠟燭瀉了近一半,眾人已是大汗淋漓。
方念文只覺腰腿痠盡,尚且沒什麼,那汗淌過面板,比千百條黏蟲在身上爬還要難受。那劍柄若不是鋼鑄的,怕已被他握出五條深痕來了。
他其實心知,這是父親在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