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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一手扶穩她,自己翻下馬來看,只見張旻半垂眼定定看著自己,杏眼中竟漸漸泛起淚漣。
方念文被她看得手足無措,張旻卻噗的由悲轉笑,“呆子,這蜂子蟄的倒正好,蟄出個二郎神來了。”
方念文這才覺眉心火辣辣疼,作笑道:“沒事。”
張旻騎在馬背上,俯身下來,抱著他額頭細細找蜂針拔去,便將朱唇吻上額間,吸那毒蜂汁。
方念文霎間愕定,只覺額上如冰泉,胸頭如烈火,倉措間猛地推開張旻道:“不敢…不敢!”
張旻被推得呆呆地半晌不作聲,只是直直瞧著方念文,那眼淚竟湧了出來。
方念文慌措得勸也不是,抱也不是,急得也近要哭出來。
過了許久,張旻又默默俯過身來,吻吸那毒汁。
方念文也不敢再推,只覺香沁神離,如入了極樂太虛。
許久心想,若是有人見此,定覺這女子輕薄。
於是伸手去抱她,心想這輕佻名節,也讓自己來分擔。
手剛觸上纖腰,覺到她身子微地一下顫動,頓覺輕薄於她,罪孽難容。
雖這樣想,手卻也放不開了。
千思萬想的人兒此刻便在自己的懷抱中,只願日月頓足,草樹永青,這懷中人兒便如此依偎哪怕飄搖海角天涯。
胡思亂想之際只覺張旻唇邊熱流淌到自己臉上來。他趕忙扶起張旻,她已淚不成樣,雙唇也腫得變了模樣。
他心裡又是感激又是痛憐,心裡一激把張旻抱下馬來,緊緊擁入身中,見張旻仰頭瞧著自己,淚臉忽又泛出巧笑。
“張旻,對不起,害得你——”
張旻凝色問道:“念文,我問你,若是天涯海角,你會陪我去麼?”
“你說甚麼呢,便是刀山火海、十八層煉獄,我也會——”
張旻伸手觸他嘴:“夠了。”
“對了,方才,你跟高叔叔講甚麼呢?”
“念文,你聽著,我不是甚麼商賈家女,我的爹爹便是張麒。”
“張其?你爹爹的名字和知縣很像噢,呵呵呵——”方念文一愕,“…你是…縣府千金?”
“恩。我爹總是讓高捕頭四處找我,煩都煩死了。”
方念文抖地鬆開手,二人胸間掉下塊物品。
一塊碧綠的觀音玉佩。
原來二人倉措奔馬時扯斷了胸前掛繩,這時一擠一鬆便掉落下來。
張旻拾起,含情脈脈道:“這是我爹從雲南帶來的,我從小就戴著它。你不是說要我送你一樣東西嗎,現在我便把它送給你。念文,你能答應我兩件事嗎?”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好……甚麼事,我答應。”
張旻看著他,眼波流動,“從今往後,你幫我好好地珍惜它,好嗎?興許,甚麼時候我想起它,便向你要回來,若是有什麼損壞,我一定饒不了你!”說完便雙手伸出玉佩。
方念文接過,如端著一顆鮮活蹦跳的心,萬分翼翼,道:“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它。”
張旻接著道:“我乳名叫璿兒,以後你能不能別叫我張旻,喊我的乳名?”
方念文痴痴喚道:“璿兒。”
張旻滿心歡笑,面若桃浮。
方念文心想,璿,乃美玉也,張旻將貼身玉佩交於了我,便是把自己託付於我了,從此,便是火海刀山,也要保護身邊的這個女子,還有手裡這塊玉。
於是說道:“璿兒,今後我定會用功讀書,來日考取功名,去你府上提親。”
張旻笑裡泛出悲苦,欲言又止,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念文,今後若是見不到我,你會不會忘了我,想著別的女孩子?”
方念文趕緊道:“你今日干嗎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呢,璿兒,不管將來發生甚麼事,我都會——”
張旻打斷道:“你回答我啊。”
方念文舉起手中的玉佩,道:“我們若是會分離,一天、兩天,或是一年、兩年,甚或十年、二十年,我只要看著它,便如同看見了你,如同你還在我身邊,天天都陪我等著我們相會的日子。”
張旻又流出淚,眼光投向天邊。
又是夕陽,黃燦如這漫野的秋穗,沉甸甸卻看不見的幸福。 。 想看書來
7、夜會
方念文回到家,才想起母親的藥還沒買,便去母親房間請罪。走到門前,見父親正為她推拿療骨,便要折回。
轉身聽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