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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餞果子!”梅道人怪眼一張:“那東西有什麼嚼頭?告訴你們也無妨,是臭蟲!”說著又自懷中摸出一隻,丟入口中大嚼,喃喃道:“這東西吃我,我就吃它!”眾人聽了,全忍俊不禁,又覺噁心不已。
梅道人卻對任笑雲道:“小弟年紀輕輕,就有這份膽力,當真難得!” 任笑雲差點沒笑出聲來,暗道:“狗屁處驚不亂,老子是嚇傻了眼,根本就來不及亂,這才穩如泰山!”
夏星寒卻說:“梅邋遢,你說你知道曾淳何時來京?”梅邋遢得意洋洋:“不但知道他何時來京,還知道青蚨幫走哪條路,到哪裡來!這一次是何堂主那裡得來的訊息,千真萬確!他看上老道我腿快心靈,這才差我巴巴的趕來。”
任笑雲攤在床上死死睡了一覺,再睜開眼時,卻見外面夜色沉沉,這一覺竟然睡了整整一天,雖然恢復了一些氣力,卻覺四肢全是痠痛無比。他信步走出屋外,卻見一個人影正靜靜地立在深宵的院子裡,正是喚晴。
“可醒了,這一次你受累不少,還跟著擔驚受怕的,”喚晴的聲音微微顫抖,欣喜之情卻溢於言表,“你熟睡中時不時大喊大叫的,好在梅道長說你只是有些驚累過度。”任笑雲的臉一紅,知道自己昨夜熟睡中只怕出了不少笑話,但他素來臉皮極厚,隨即大咧咧地說:“我經過的風浪也著實不少,這點小小廝殺也不算得什麼!你再這麼見外,我可是要不高興啦!”
喚晴嗤的一笑,沒有言語,只是向沈煉石的屋中望著,隔了片刻,才幽幽道:“這一日之間,梅道長給義父療傷三次了,也不知效驗如何?”
任笑雲問:“那個梅道長是什麼來歷,瞧上去好玩得緊?”喚晴說:“梅道長本來是武當派的宿蓍,以逍遙遊的輕功和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聞名江湖,武功卻並不如何出類拔萃,加上他為人邋邋遢遢,又性喜遊戲江湖,才得了梅邋遢這個諢號。梅道長的大徒弟數年前為緹騎所殺,所以這一次也和咱們一起與陸九霄幹上了。他說,聚合堂的何堂主已經打探來了訊息,明日戌時青蚨幫就要押送淳哥路經十五里外的西山青田埔了!大戰在即,義父的傷卻遲遲不見好轉。”
任笑雲凝眉問:“曾大帥已經給他們殺了,為什麼他們還不放過他的兒子?”喚晴眉峰聚攏,眸子裡射出一抹幽怨的光來,“小人呀,算來算去的全是為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玩意!大帥之死是因為首輔這權位之爭,公子被緹騎追殺則全是因為那筆軍餉了。”
她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彷彿要將胸中鬱積的困悶和愁思一喟而盡:“當年大帥戍守河套,但軍餉奇缺,手下兵將甚至沒起冬衣。因大帥復套之議甚合人心,一群熱血之士便傾力相助,太行山聚合堂的堂主何競我更是費盡心機,籌謀了一份百萬巨餉,要送至邊關。那時大帥正在京師聽候那昏君的復邊的旨意,而押送軍餉又必須是個有勇有謀的親信之人,本來何堂主該當親自押送的,但卻因有另一件要事脫身不得,這押送軍餉之事便全交由曾公子了。”
任笑雲忍不住說:“他是大帥的親兒子,自然是這押送軍餉的最好人選了。”喚晴說:“曾公子非但胸羅錦繡,還曾隨著大帥在邊關出生入死多年的,武功更是得自武當派掌門梟道人的真傳!”任笑雲聽了,心裡不知怎地就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卻聽喚晴又道:“何堂主還放心不下,命堂中風雷十八騎隨行保護。”
“哪知他們出太行山,剛行出一半路程時,便傳來大帥蒙冤的訊息,公子要火速趕往京師為大帥申辯。但這時已經聞得風聲,有江湖上的黑道朋友要打這筆軍餉的主意了。曾淳當機立斷,連夜將軍餉就地掩埋,便率風雷十八騎火速趕往京師。但趕到數十里外的無定河畔時又生了變故,竟遇上了一群蒙面人的襲殺。這些人顯是為了軍餉而來,悄然無聲地便下了黑手。雖然他們武功高得出奇,但公子手下和風雷十八騎全是鐵血硬漢,拼殺之中明知不敵,寧和對手同歸於盡,也不要落入他們手中作降將逃兵。一場拼殺下來,風雷十八騎和公子手下數十軍士全都殉難,只有公子在眾人捨生忘死的掩護之下僥倖得脫了。從那時起,這軍餉埋藏之地就只有公子一人得知了。嚴嵩和陸九霄貪婪成性,定然是盯上了這筆巨餉。這軍餉不過百萬之數,但不知是誰起的謠言,竟給說成了二千萬兩的巨財珍寶。怪不得江湖上的一眾邪門歪道和朝廷裡的廠衛重臣全紅了眼——要知道這筆錢財來自民間,皇上全不知曉。陸九霄、嚴嵩之流以擒拿大帥逆黨之名追索公子,若是順藤摸瓜拿到軍餉,儘可將這一大筆錢財私吞下來。”
“本來義父已經將公子藏在京西二百里外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