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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個話需要這麼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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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梁安侯穆燁松揹著手焦急的在客廳走來走去的時候,暇玉到了。她捏著帕子還未開口,先咳了幾聲暗示自己體弱,心說錦麟沒來,伯父肯定心生不悅,自己裝出病弱的樣子,期望他能看到她帶病的份上,不要把對穆錦麟的怨恨遷怒到自己身上。
“錦麟呢?”沒看到侄子,穆燁松蹙眉問。
“最近天涼,他幾次下獄提審那幫犯人,身體不太好。剛回來喝了湯藥睡下了,得知伯父您來了,我不忍心打擾他,便來向您賠罪了。”說著,暇玉施禮:“不過,您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侄媳婦替您轉告他。”
自己派出去打探訊息的小廝看到穆錦麟回府了,他立即便來了,西府的門子不讓他進,他是硬闖進來的,沒想到對方竟然稱病不見,不禁洩了氣,跌坐在椅子上:“完了,他是打定主意要為難靜宸了。”
暇玉想起出門前錦麟說的話,心說這會要是說出來,怕是伯父會擔心的哭出來,便勸道:“三少爺和錦麟是堂兄弟,他在獄中,錦麟一定會多加照顧的,您別擔心了,我聽錦麟話裡話外的意思,過不了幾天人就放出來了。”
穆燁松一聽,神色卻愈加灰暗了,道:“就是他要‘照顧’才不好辦了。”上次因為暇玉落水,錦麟跑到東府把靜宸打了一頓,可見他頗為看重這個妻子,雖說求一個婦道人家,臉上不好看,但為了自己的兒子,他豁出去了。一咬牙,起身拱手對暇玉道:“你是錦麟的妻子,伯父在這裡求你了,你能不能替靜宸說幾句好話,讓錦同知高抬貴手,放過他罷。”
暇玉趕緊空扶了一下:“晚輩受不起您的禮,折煞晚輩了,您若是這樣,晚輩只能跪在您面前了。”
穆燁松適才放下手,回到座位上,道:“錦麟還因當年的事情記恨著靜宸,平日裡就為難他,這一次……唉……”他吃不準吳暇玉心裡向著穆錦麟幾分,肯不肯幫自己的忙,只能盡力求她。
暇玉哪敢承攬給穆靜宸求情這麼危險的事,但又不好當面拒絕,不過穆靜宸到底救過自己兩次,心裡亦有幾分過意不去,便問:“當年的事?伯父能否點明一二,如果當真是錦麟誤會了三少爺,我也不想他們堂兄弟成為仇人,肯定會明裡暗裡幫著勸的。”
言下之意,如果他支支吾吾不說,或者確實不是誤會,她就束手無策了。
穆燁松深深嘆道:“還不是那次,我弟弟在我們那院吃酒,喝的醉了,便攬了個丫鬟過夜,誰知這事恰好被靜宸看到了,他就跑去告訴了郡主。那會郡主身體不好,知道這件事竟一病不起,說什麼都不肯原諒我弟弟。而錦麟更是如此,自此恨上靜宸還有我們東府了。”
不是說錦麟的父母感情很好麼,他爹怎麼會喝醉了就攬個丫鬟睡?而且他母親怎麼遇到這件事就受刺激一病不起了?難道是感情太好,容不得半點髒東西?
她有些吃驚的問:“三少爺把這件事捅出去的?”
“靜宸那會還小,說走了嘴。誰知郡主就往心裡去了。”穆燁松哀然道:“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錦麟每次碰到靜宸不是拳打就是腳踢,也該撒完氣兒了,上次因為救你,他還揍了靜宸一頓。這一次,靜宸落他手裡,定是沒好了!”
暇玉結舌,錦麟和三少爺的年歲差不多,當年應該是十三歲上下,早該懂事了,這種事能隨便說麼?再說了,叔叔嬸嬸間的感情問題關他何事?
他那日告訴自己,是他害死錦麟父母的,原來是這個原因。
郡主傷心病故,她丈夫亦在一年後追隨她而去。
一年內突然失去兩個親人,難怪穆錦麟變成這樣。
暇玉揪著帕子猛咳了幾下,才道:“伯父,我知道了,我回去看看吧,若是錦麟一會喝了藥病好些了,我找個他心情好的空擋跟他說說。不如您先回,您看我這個樣子……咳,咳……怕是你能陪您說話了……咳……”
聽說吳暇玉的身體一直不大好,所以穆燁松摸不準她是不是裝病送客,只得無奈的說:“那就拜託侄媳你了。伯父的嫡子只有靜宸這一個好人了,你就當幫幫我這個可憐的老父親吧。”然後起身走人。暇玉送他到門口,等他帶來的小廝跟上,她目送他離去,才轉身向上房走。
一邊走她一邊叮嚀浮香今天聽到的事情爛到肚子裡不許亂說,浮香早被穆錦麟嚇的心驚膽戰,忙說:“不說,不說,打死奴婢,奴婢都不敢說。”
錦麟一心為難三少爺,想必這才是其中的緣由,至於什麼畫中女子,只是雪上加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