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暇玉輕笑道:“你急什麼,我還沒整好被子呢。”
錦麟道:“咱們別磨蹭了,快些睡吧。”說罷,在黑暗中靠過來,吻了下妻子的額頭:“我難得在家,讓我好好抱抱你。”
她佯作高興的‘嗯’了聲,乖乖的讓他納入懷中摟著。原本什麼都不說卻不顯尷尬的情況,有了轉變。此時的暇玉從身體到心靈沒有一處不彆扭的。她已經百分之八十的肯定穆錦麟有事情瞞著她了。
上次要出嫁堂姐,他偽裝要納妾,那是大張旗鼓,毫不遮掩的。這一次和上次截然不同,他小心翼翼,遮遮掩掩的,她發出了一個問題,他恨不能解釋十句來反駁。他和東府大嫂張氏那一次,她的確誤會了他,但他沒做虧心事,面對她是理直氣壯的。可現在,他雖然表面鎮定,但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虛。
如果他真在外面鬼混,比起他的出軌的事實,她更噁心他以保護自己為由的遮掩。
第二天一早,錦麟如往常一樣的出了門,臨走前在她那偷了個香吻。待確定他走了,暇玉才緩緩睜開眼睛,她一早就醒了,卻不想讓他知道。她知道,自己在避免和他說話。
都說抓賊抓髒,捉姦捉雙。她別說抓了,現在連個證據都沒有。其實就算坐實了錦麟在外鬼混,她又能怎麼樣?他又沒變壞,只是變回了他原本的樣子。早些年,他一直在外浪蕩,和自己過了這麼久,恢復了本性,倒也說得過去。
假如現在穆錦麟領回來幾個女人來說妾室,她還真就無計可施。
“嗯……如果真變成那樣,怎麼辦?”
沒辦法,只能好好活著。
想的容易,做起來難。昨晚上關於胸章和靴子的對話,始終盤繞在她心上。暇玉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去想,現在安胎要緊。為了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去了書房,讓丫鬟準備了筆墨紙硯,鋪展了宣紙,準備寫幾幅大字,穩定情緒。
提筆未動,就聽丫鬟來報,說老爺派人來取文書,問她許不許人進來。既然是公務上的事情,她哪能不許。趕緊讓小廝去把人帶進來,很快,她就看到了很是熟稔的李苒走了進來。
李苒表明來意,說自己是來取穆大人落在家中的文書的。
暇玉對他們往來的密件從不感興趣,指著另一張桌上的一疊紙張道:“既然在東窗下的書桌上,便是那裡了。李千戶,你自己找吧。”
李苒朝穆夫人拱了拱手,過去開始翻那疊紙張和摺子。他不急不忙的挨個掃著看,只等著穆夫人開口問自己一個問題。
暇玉在一旁看著他,猛地一怔。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她必須試探一下。
“李千戶,最近天涼,你們晚上出去逮人時,注意給大人加件衣裳。”她道:“前天晚上,就挺冷的。”
李苒等的就是這個問題,他道:“夫人吩咐的,屬下記住了。前天傍晚下了場冷雨,我們晚上去抓人時,很是溼冷,道路又泥濘,苦了大人了。”
丈夫出軌之後,被妻子發現質疑,會積極尋找兄弟朋友同事給他做證。
暇玉腦海裡浮現這麼一句話。
她微笑,其實心裡想哭:“嗯,確實辛苦。”她將毛筆蘸滿墨汁,再次提筆,卻遲遲沒有落下。而這時,李苒尋到了文書,與她告辭。
“……去吧。伺候好大人。” 她淡淡的說。
等李苒彎腰退了出去,她則把毛筆往桌上一扔,濺了滿桌的墨汁。
穆錦麟!你給我等著!
事情到這一步,別說寫字了,就是抄經打坐都沒法讓她心情平靜了。她今天必須問清楚,老夫老妻了,何必藏著掖著,掩耳盜鈴只會讓兩人都痛苦。
很難得,這一天他回來的倒是挺早。但這就越發符合出軌後的跡象了——自以為用旁人的作證洗脫了嫌疑,歡天喜地的歸家。
恰好今日天氣陰霾,抬眼望去,視線由近及遠雲層越壓越黑,天際處更是一線如潑墨般密不透風的漆黑。這種壓抑的人呼吸困難的天氣,十分適合攤牌。
但顯然錦麟的心情卻是個春光爛漫的四月天,一進門就抱住妻子起膩,笑道:“好玉兒,想我沒?”
他身上從外面帶了一身的涼氣,貼到她身上,讓她打了一個哆嗦,不光是身體上,心理上更是。
這廝定是以為李苒的話可以叫她釋懷。
“……”她語氣淡的品不出任何味道:“嗯,想了。”
錦麟臉皮如城牆拐角一般厚,渾然不覺的繼續糾纏,手放在她小腹上輕輕揉著,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