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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可以隱藏在陰影處的身子不正常的扭動,似乎還在很用力的撞擊周圍的樹或者石頭來轉移痛苦。他緊咬牙齒,卻無法阻止絕望痛苦的呻·吟從牙縫之間露出,一聲一聲撞擊樓忱的心臟。
樓忱從來不知道自己寫來裝逼的文字會這麼真實清楚的在他筆下世界的人身上實現。他一無所知肆意想象,描寫的用來觸動讀者神經的文字,一筆一劃交織成命運,操縱著筆下人物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主角所有的悲劇,陰暗都是他一手刻畫出來的。
就連發生在他現在附身的這具肉身上的悲劇也是他自作孽。
樓忱第一次感覺到愧疚,秦徊陽壓抑的喘息哀鳴使他不能像以往一樣邁開腳離去。他坐在秦徊陽陣法的外邊,為他護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折磨著秦徊陽的痛苦慢慢退去。他慢慢站起身,走出為自己建造的避難所。第一次沒有掩飾地將自己的狼狽盡數展現在樓忱眼前。
撞傷,血跡,甚至自己用手指甲摳出來的血痕……所有的一切刺痛樓忱的眼,使他不由得移開視線。
看著樓忱躲閃的目光秦徊陽自嘲地想:呵,有什麼好隱藏的呢?他其實什麼都知道。無論是自己的身份還是自己的弱點痛苦,他恐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眼前的人總是這樣,明明知道一切,卻裝作毫不知情,繼續冷漠地看著別人痛苦,冷酷地收割別人的性命。這就是魔修嗎?自己真的能操控得了他嗎?他不由得握住綁著‘誓盟線’的手腕。
狼狽剝開了秦徊陽之前的偽裝,冷漠的性格體現在他的臉上。第一次,沉默籠罩在二者周圍。彼此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沒說。默默收起佈置陣法用的材料,默默地趕路。
終於趕到了小石山腳下的城鎮,他們隨便找了一家有空房的客棧,付了錢,進房間裡休息。
秦徊陽有些累壞了,他沒有叫水洗澡直接倒在床上睡過去。為了逃避追殺,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
樓忱將之前殺死的元嬰修士和幾個金丹修士的儲物袋放在秦徊陽的床前,順便在他房間佈置幾個防禦和預警的陣法就離開了。
秦徊陽在樓忱出門後立刻就睜開了眼。他看著床前幾個做工精緻的儲物袋並沒有動,而是伸手拿出幾個之前樓忱給他的儲物袋,將它們擺在一起發呆。
第一次樓忱把他的戰利品給他的時候他收到了很大的驚嚇,怎麼會有人拱手讓出自己的東西,不會有什麼陰謀吧。他是這麼揣測的。可是樓忱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這些人來追殺他的,那麼他們的東西也該屬於他這個被追殺的人。
秦徊陽當時覺得邏輯很荒謬,卻在樓忱的堅持下把東西收了起來,事後還仔細地將裡裡外外的東西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幾遍,除了找到不少好寶貝之外就沒有找到其他不利於他的東西。連跟蹤符都沒有。
後來幾次秦徊陽在樓忱把東西交給他的時候仔細觀察過樓忱的表情,看穿了他的不捨,也看到了他的理所當然。他好像真的認為‘追殺的人死去後的物品應該屬於被追殺的人’。
很奇怪的人。
秦徊陽也偷偷看過幾次他與別人之間的對戰,很奇怪,他之前追殺魔修好像是把自己擺在正義人士的位子上。可是面對來追殺他的道修,他也能毫不留情地下手。好像不把人命當一回事。魔修和道修,正義和邪惡好像在他眼裡沒有任何區別。不對,應該是無論什麼,都不在他的眼裡。
這種態度他很不喜歡,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更讓他不喜。更讓他想殺掉他。
秦徊陽一把將那些儲物袋收回自己的儲物袋中。坐起身開始修煉。
樓忱並不知道自己又刷了主角的仇恨。他在鎮中四處閒逛,想要排解自己心中的不舒服。
‘寰塵秘境’不愧是唯一一個不被各大修仙門派把持的秘境,來這裡打算碰碰運氣的散修絡繹不絕。
樓忱來到交易街打算買點東西回去討好主角。
可是樓忱來回將交易街走了三遍一個看的上眼的東西都沒有。果然自己不是主角,沒有點亮‘鑑寶’技能嗎?樓忱站在一個攤位面前淚流滿面。
“糊塗蟲又來了!快去他那裡買點好東西!”路邊有一個修士說道,樓忱面前的攤主聞言立刻一改剛才的諂媚,動手收拾東西:“去去去,沒錢看什麼看!一邊去,別耽誤我收攤。”
家財十萬貫的樓忱:“……”
不過樓忱很快就不在意攤主的態度了。他想起了糊塗蟲這個人。糊塗蟲原名林開元,第二仙門望宵宗掌門的最小的徒弟,也是最受寵的弟子。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