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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埃特喜歡上奈特利先生比喜歡上弗蘭克·邱吉爾更不幸呢?怎麼會認為哈麗埃特對自己的選擇有一線希望,那就更慘呢?奈特利先生只能娶她,不準娶其他人,她的頭腦中馬上有了這個打算!
在這短短几分鐘裡,她的舉動就像她的想法一樣表現出來。
她把這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過去一直沒這麼明白過。她為哈麗埃特所做的事太不恰當了啊!她的想法太草率、太粗俗、太不恰當、太無情!過去導致了她那麼茫然,那麼激動!這個猛烈的打擊對她來講太恐怖了,她真想用世上最嚴厲的詞來咒罵它。但是,雖然犯了過失,可愛瑪仍保留一些自信——儘量裝得心平氣和來安慰哈麗埃特。不用去可憐一個認為自己得到了奈特利先生的愛的年輕女子,可是出於公平,眼下還不可以對她冷漠,讓她不開心。想起這些愛瑪決定平靜地坐著,堅持下去,幾乎還要裝出一種熱心的樣子。真的,考慮到她自己,就該將哈麗埃特的期望追問明白。哈麗埃特的行為並沒有值得愛瑪打消自覺形成和持續的關心和熱情,或者令一直未對她加以正確引導的人輕視她。因此,愛瑪醒悟過來了,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看著哈麗埃特,以一種很溫和的聲音接著說;原因是開頭提到的簡·菲爾費克斯的奇怪事情全都丟到一邊去了。倆人只顧思考奈特利先生和她們本人了。
哈麗埃特剛才始終站在那兒,處於十分高興的想像中,如今由伍德豪斯小姐這麼個有識別力的朋友來支援她,讓她清醒過來,她感到很愉快。只需問一句,她便會把她期望的過程開心而激動地描述出來。愛瑪在提問和聆聽時也不平靜,儘管比哈麗埃特掩蓋得好,可是也一樣劇烈地顫抖著。她說話時還算鎮定,但她的心裡卻非常焦慮。如此發展下去,太危險了,這種突發的雜亂的感情混雜在一起,一定會焦慮的。她心裡苦不堪言而又故作鎮靜,聆聽著哈麗埃特的描述。不要求哈麗埃特說得條理明確,有道理,或者形象生動;但是隻要刪除陳述中無用和嗦的詞句,便發現了讓她傷心的東西——尤其是她提到了奈特利先生對哈麗埃特有些好感的情況,更說明了哈麗埃特說的是真話。
就因為那兩次關鍵性的舞會之後,哈麗埃特發現他的看法改變了。愛瑪清楚他那時感覺哈麗埃特比他想像中的要強得多。
從那天晚上開始,或者可以說從伍德豪斯小姐支援她去喜歡他的時候開始,哈麗埃特就發現他同她講話的次數比過去多了,並且根本改變了過去對她的看法。在人們一塊散步時,他經常在她旁邊走,並且特別開心地聊天!他好像要了解她。愛瑪對這些都瞭解。她經常見到這種轉變,轉變的程度也是如此。哈麗埃特反覆述說著他對她的讚賞和支援——愛瑪也認為她講的跟她所瞭解的他對哈麗埃特的態度是相符合的。他稱讚她一點不虛偽;稱讚她樸實、誠懇、寬容。她明白他發現了哈麗埃特身上的長處;他多次同她仔細地聊過這些長處。給哈麗埃特留下印象的很多事情,他對她的很多細微的關心,一個目光,一句話,從一張椅子挪到另一張椅子的動作,一個模糊的稱讚,一種含蓄的愛,愛瑪對此從沒懷疑過,也未發現。完全可以針對一些事情說上半個鐘頭,並且包括她發現的很多事實,她反而都忽略了,到今天才聽說。只是,說起的剛剛發生的兩件事——哈麗埃特認為期望值最高的兩件事——也根本是她看到過的。頭一件事是,在距離人們很遠的登威爾的菩提路上,他同她一塊散步,愛瑪到那兒時,他們已經在一塊很長時間了,並且他是費盡心思(她認為是這樣)將她從其他人身邊請到他那兒去的——並且剛開始,他便以過去從未見過的特殊形式同她講話——真的是很特殊的形式!(哈麗埃特回憶起來還不由地臉紅。)他幾乎好像想問她,是不是她已有了意中人。但是,發現她(伍德豪斯小姐)似乎是向他們走來,他就不再談這個問題了,轉到講一些農事。第二件事是,他臨行前到哈特菲爾德的那天早上,在愛瑪外出探訪沒歸來之前,他坐在那同她聊了差不多有半個鐘頭——儘管他進門就表示他最多隻能停留五分鐘——他們聊天時,他對她說,他一定得到倫敦去,可是他卻特別不願意去(就像愛瑪認為的),這要比他對愛瑪講的多多了。這也證明,他更加信任哈麗埃特,她簡直太難過了。
想了一會兒以後,她對其中的第一件事作出了以下的疑問:“他是否會?是否會這樣;他同你想像的那樣,提起你的感情問題時,他也許說的是馬丁先生——他也許在為馬丁先生幫忙呢?”
但是哈麗埃特心情激動地否認了這個想法。
“馬丁先生!沒有,確實沒有!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