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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畢業到公社拖拉機站工作,那可是多少人羨慕的事,對我的誘惑太大了,就憑這一點,我同意了,還答應和貧代表一起去甄革命家陪禮道歉,叫她儘快來學校排練。
(——您讀了這篇小說請談談感想。請您寫下您的感受或看法,這是對作者混沌最大的尊重,最大的鼓勵和鞭策。謝謝!)
正文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中午,我和貧代表一起去公社供銷社家屬院甄革命家(她母親在供銷社上班)。走進她家,甄革命穿著李鐵梅的演出服正在練習呢,看見我們進來,就熱情地招呼我們,給我們讓坐,然後去叫她媽媽了。
過了一會兒,媽媽和她一塊進來了,她媽媽就象審查“四類分子”一樣上下左右把我看了一遍,看得我很尷尬,貧代表在一邊讓坐,大家這才坐下來。
她媽媽坐下來繼續審問著我。
“今年幾歲了?”
“十八。”
“家庭出身?”
“貧農。”
“家裡幾口人?”
“三口。俺爸、俺媽和我。”
我回答著她的提問,心裡特別的反感,就像壞人受到無產階級專政一樣。甄革命好像看出了我的反感,驕矜地對她媽媽說:“媽媽,你幹什麼啊,我要去學校了。”
我站起來想快一點離開這個我來說就是魔窟,她媽媽這才停止了審問。讓吃了飯再走,還說她還給貧代表說有點事。貧代表也說還有點事,讓我們去練練對臺詞,甄革命拉著我去了她的房間。
來到甄革命的房間,我是如坐針氈,她卻非常熱情,拿出個水果糖還親自撥開塞進我的嘴裡,又指著牆上的相片給我看,其實沒有什麼好看的,看來甄革命從小長得就不好看。
好不容易才熬到出甄革命家門的時間,貧代表藉口腳踏車不會帶兩個人,讓我們步行上學,他自己獨自一人騎車走了。我覺得不好意思,希望他也能推車我們一起走,這老傢伙卻說,讓我們一起好好談談,臨上車還向示意竟騎車竄了。
我和甄革命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們倆默默走了好長一段都沒有說話。還是甄革命先開口,問我對她們家印象如何?我說,還可以。她又問我,對她媽媽印象如何?我就告訴她,你媽媽做的麵條真好吃。這是真的,西紅柿炒雞蛋做滷,掛麵撈麵條,拌著黃瓜絲,再加上點蒜泥,這是我第一次吃這麼好的撈麵條,可惜第一次去女同學家裡不敢放開吃。她又問我,除去吃就沒有別的東西嗎,我想來了,臨出門她媽媽送給我一套《毛澤東選集》,還鼓勵我說,要好好讀毛主席的書。我當時心裡還覺得好笑,《毛選》我已經有兩套了,一套放在家裡,一套村在學校,這種書平時很少用。所以我提著書告訴她說:“這套《毛選》還給你吧,我學校有。”甄革命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說:“你拿著吧,這是咱們定親的禮物。”
“什麼?誰同意了。”
“我媽同意了,她對你很滿意。”
“我媽還沒有同意呢?我爸還沒有同意呢?”
“星期天你回家給你爸爸和媽媽說一聲不就得了。”
“這麼大的事你要我怎麼給家裡人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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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家說。”
我告訴她,在我沒有回家和父母商量好之前,不準在學校說我們的關係。她也勉強同意了。就這樣我們一同走到學校。同學們都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我們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強Jian犯在群眾中游街一樣,趕緊竄回寢室。
正文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我們在學校著的都是地鋪。原來的教室鋪些乾草上面在鋪上席就睡在上面,晚上同學們除了學習毛主席的“老三篇”之外,還讀一些報紙。大家沒有什麼事,學校“紅代會”(紅衛兵代表大會的簡稱)就組織學生到操場上拉歌,唱革命樣板戲,大家最愛聽我吹口琴,我吹的口琴《在北京的金山上》同學們是百聽不厭。
大家都集中在操場上,老師卻讓我去貧代表的辦公室。來到貧代表寢辦合一的辦公室。貧代表正在和一個人說話,我探頭問:“代表,你找我啊!”貧代表熱情地把我讓進屋裡,相互做了介紹,這位是公社甄書記,你的同學甄革命的爸爸。貧代表拍著我脊背介紹道:“他是你閨女的同學張愛國,我們學校的文藝骨幹,口琴吹得最棒了。”我心裡犯嘀咕,這就是革命的爸爸啊。乾瘦,淨是骨頭,卻很精神。向我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關切地問我:“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