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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參加農村勞動。全家人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什麼好東西。我急著回宣傳隊,讓他們看著辦。
俺娘接媳婦,比周恩來迎接美國總統尼克松還認真。終於來我們村演出了,貧代表破例中午讓我們回家了。最高興的是俺娘,跑前跑後的,有招呼街坊鄰居來相,成群的小孩圍在窗戶外看熱鬧,甄革命一點兒也不怯生,推開窗戶招呼讓人進來,小孩兒們反而一鬨而散跑了。
俺娘先是給甄革命打了六個荷包蛋,滿面笑容的端進屋子,招呼她趕緊趁熱吃了,甄革命連看都沒有看,只是淡淡地說了她從來不去這東西。俺娘放下走了,我看出俺娘臉上的苦笑。
中午家裡特意為甄革命擀麵條,她卻說麵條有什麼好吃的,我連忙解釋說,按照我們農村的風俗,新媳婦第一次進門,要吃喜麵條。她有抱怨麵條沒有味道,沒有蒜汁,我解釋說,不能吃蒜。因為“蒜”和“算”“散”諧音不吉利。
甄革命放下飯碗把筷子重重地放在碗上,嘟囔著:“現在是文化大革命時代,還老封建。”中午她在我們家沒有吃飯就走了,我心裡特別的不是滋味。
下午更是生氣,甄革命回到宣傳隊,大家開玩笑問她,婆母娘做什麼好吃的?張愛國家庭條件不錯吧?“噁心。”我聽見了以為甄革命也是開玩笑也就不以為然。大家又說到了我們村甄革命最有感觸了,應該覺得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親切的。“噁心!”還是從她的口裡發出的。什麼什麼?你敢說我們村噁心,此時我真想過去扯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不管怎麼說這是在俺村裡演出,村上的鄉親好不容易才看上一場戲,我的演出非常認真,效果很好,結束後鄉親們沒有散去,孬隊長到臺上宣佈:“這次演出的主角是我們村的張愛國和他的女朋友甄革命,歡迎他們倆再來一段。”臺下有人起鬨叫號。甄革命不上,我去救臺,上臺唱了一段《海港》中“馬洪亮探親又重來”,又來個口琴吹奏《火車向著韶山跑》。甄革命還是不上臺,下面起鬨聲越來越大。老師和貧代表都來勸,越勸她越來勁,我真的惱火了,指著她,大聲喝道:“甄革命,你今天到底唱不唱啊?”
“不唱你會咋這我。”
“你可不要後悔。”
“有辦法你使啊!”
宣傳隊的人都來勸我們倆不要在吵了。還是孬隊長又辦法,他來到前臺告訴大家說:“鄉親們,人家甄革命初次到咱村,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獨唱,下面歡迎宣傳隊的同學們一起合唱《大海航行靠舵手》……
結束之後,原來商定還要去俺家的。現在鬧成這樣,咋還回家啊。我決定找甄革命好好談談,正在這時,俺娘來了。我連忙迎上去,俺娘告訴俺說,她下午走路到城裡找到在供銷社工作的遠房的本家大伯,買了一條凡裡丁褲料,送給革命的。我聽了都很感動,一個小腳女人一下午走幾十里路啊。革命不接褲料,她說:“這是資產階級的東西,太俗氣了,應該受到批判。”透過不亮的燈光可以清楚地看見俺娘差異的臉色,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俺娘把東西放在戲箱上告訴我們倆說:“我回家給你們炒幾個菜,一會兒回家吃啊。”說完就走了。甄革命指著褲料說:“看看你孃的資產階級思想。不送我紅寶書,也不送我戰天鬥地的工具。送這玩意兒把握看成什麼人了。”說著就要摔了,我一個箭步過去,一手拽住褲料一手揚起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臉上。甄革命捂著臉呆呆看著我,半天才問我也像問自己:“你敢打我。”今天壓在我心中的氣都沒有出來,於是我又揚起巴掌有摔了一耳光。
事後我退出了宣傳隊,退學回了家。
正文 第30章:第三十章
三哥向我訴說著他的愛情故事,其實對我一個十三歲半大男孩來說並不太關心,三哥不能成為拖拉機手這是我最遺憾的。三哥吹起了口琴,在夜晚傳得很遠很遠,可是我不懂音樂。纏著三哥給我講個故事,他說沒有什麼故事可講。我就說,那就還講你和“大蒸饃”的故事,他說和她沒有什麼故事。我不相信,還很神秘地問他,那你和她睡過嗎?三哥苦笑了一下告訴我說:“沒有,絕對沒有。你不相信?我敢和你拉勾。”
“那你今天晌午在床上捋自己的雞雞兒,不是想她了。和她弄事了。”我湊到三哥的耳朵上悄悄而又神秘地說。三哥又湊到耳朵跟前神秘地公司我說:“傻子。那是砍椽兒,你沒聽人家說‘一隻手砍椽兒就你能’每個男的都會。”
“那為什麼叫砍椽兒呢?”我還是不理解。
“大概是男的雞雞兒又粗又大像蓋房用的椽子,用手上上下下地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