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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廳,伏在張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張瑄聽了,非常驚訝,神色就變得非常古怪。
崔穎有些奇怪,就輕輕問道,“郎君,可是家中有急事?要是有事,郎君就先回府去吧。”
崔琚也笑了笑,“是啊,賢婿,你是朝廷重臣,身負要職,要是有繁忙公務,就先去忙吧。我們是一家人,不必拘禮。”
張瑄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
片刻,他回頭望著張力,淡淡道,“張力,不必理會他,把那帖子擱置在書房裡吧。那人要是再來,你就說我沒空見他。”
張力點頭領命而去。
張瑄回頭來望著崔穎和崔煥長出了一口氣,“李太白登門拜訪,給我下了一個帖子,約我上元之夜,玉真觀相會鬥詩!”
眾人都吃了一驚。
李白的仕途雖然
不如意,早幾年就被老皇帝“賜金放還”,相當於是罷了官驅逐出京去。但此人名滿天下,是公認的詩仙人,天下讀書人的領袖。
李白成名日久,可不是剛剛嶄露頭角的張瑄所能比的。
張瑄不知道李白為什麼會找上自己。在他看來,以李白的傲氣和才情,他應該不會因為自己有點小才名,就產生嫉妒心理主動找上門來吧?
如果李白是這種人,張瑄還真看輕了他。
但張瑄不準備理會李白。
一來是他事務繁多,沒有精力去鬥什麼詩;二來他也有自知之明,他雖然掌握有穿越者的金手指,但要想壓過李白這個詩仙,幾乎是不可能的;三來他如今已經位居高位,再也不需要去博名聲出風頭了。
大權在握,該做的事情很多,這種無聊的鬥詩活動,再也提不起他的興趣來。
“賢婿啊,李太白名滿天下,詩情豪放,怕是無人能及。賢婿準備如何應對?”崔琚皺眉問道。
張瑄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崔穎已經搶先笑道,“父親,李白固然是詩中仙,但張郎才情亦不輸於他……郎君,怕他作甚?就跟他較量一番,縱然略有所失又有何妨。”
崔煥連連點頭附和,“然也。兄長出口成章,文采冠絕,不必太過怯場。索性跟李白鬥一鬥,讓天下人看看兄長的才華!”
張瑄輕輕笑了笑,搖搖頭道,“不,我不準備回應他。”
“倒也不是我怕了他,只是現在諸事雜多,沒有時間亦沒有精力去應酬這種事情。”……
……
事白去大將軍府下了相當於戰書的鬥詩帖,沒有得到張瑄的回應。
不過,李白第二日又去,雖然沒有見到張瑄,卻還是又倔強地送上了第二份鬥詩帖。
一連幾日,無論李白怎麼執著,張瑄都絲毫不加回應。
不過,這個訊息很快就傳遍了長安城,引起了不少流言蜚語。
有人說張瑄畏懼了李白的才名,不敢與李白當面鬥詩;也有人說張瑄虛有其名,生怕在李白這個大詩才面前露陷出醜。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總之,輿論呈現出一邊倒的姿態。
也難怪,李白的名氣真的是太大了,大到一個讓人沒有爭議的程度。與李白相比,張瑄頂多是一個後起之秀,僅此而已。
只是無論城裡城外、宮裡宮外議論如何紛紜,張瑄總是穩坐釣魚臺,不做任何回應,保持著異樣的沉默。
在上元節之前,依舊是上午進宮協助太子理政,下午坐鎮大將軍府,處理兩衛軍務。間或去京兆府衙門巡視一番,以履行職責。
張瑄沉默不加回應,但宮裡的楊玉環卻有些忿忿不平了。
楊玉環承認李白有大才,但她同樣堅信,張瑄的才華才氣才情絕對不會輸於李白。而且,李白只是一介布衣士子,除了會吟詩作對之外一無所長,但張瑄卻幾乎是文韜武略無所不通。
楊玉環寢宮。
萬春嘻嘻笑著,“娘娘,要不然這樣,由娘娘和萬春出面組織一次上元詩會,把張瑄和李白都請來,讓他們當面鬥一鬥,分個勝負出來?”
萬春最喜這種熱鬧的場合,她恨不能立即將李白和張瑄召進宮來,讓他們比試比試。
楊玉環猶豫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好。本宮出面,上元節之夜,在皇城朱雀門樓之上舉行上元詩會,也算是與民同樂,共度良宵了。”
萬春歡喜地拍了拍手道,“娘娘,萬春這就去張羅……”
玉真觀。書房。
李持盈放下手裡的書卷,望著緩緩走進來神色比較鬱悶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