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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謝殿下恩賜。”李白朗聲笑著,猶自站立場中,接連狂飲,神態狂放卻是瀟灑之極,勾引得不少長安貴婦人暗暗拋起了媚眼兒。
李白放下酒盞,突然轉頭望著李持盈的方向,聲音變得低沉柔和了起來,“娘娘,殿下,諸位大人,當年李白離開長安時,曾有一首舊作,一直埋藏在心底不為人知,今日適逢其會,當一訴衷曲了一—”
“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祿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李白輕聲吟誦,聲音低沉而哀婉,如泣如訴。
李持盈心底一顫,嫵媚的玉面上當即浮動著無盡的感傷,坐在那裡眼圈一紅,頓時淚如泉湧。她緩緩起身來,飄然進了場中。
眾人的目光聚焦下,李持盈眉眼間閃動著萬千柔情,與李白默默相對,渾然忘記了今天是什麼場合,竟然執手相看淚眼,看得痴了。
李持盈和李白才子佳人當年的情事,在長安城裡,並不算什麼新鮮事。只是兩人當眾這麼表達了出來,不再顧忌什麼,倒是讓大多數人都吃驚不小。
張瑄非常意外,太意外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玉真公主竟然跟李白是一對有情人,這……他忍不住暗笑起來,深深地凝望著眉目含情的兩人,嘴角浮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來。
片刻的夫,李持盈竟然主動探手抓過李白的手來,兩人雙雙跪拜在了楊玉環和李亨的面前,幽幽道,“娘娘,監國太子殿下,玉真孤守空門數十年,閱盡人世鉛華……今蒙青郎不棄,玉真斗膽請旨還俗,與青郎成婚隱居,以度殘生。還請殿下允准。”
李持盈的封號爵位食邑非常被奪,但終歸還是皇室長輩。李亨微微有些尷尬地起身來俯身扶起了她和李白,還未開口,便聽楊玉環感慨得輕聲一嘆道,“玉真妹妹尋得幸福歸宿,本宮也替你歡喜吶……今夜上元佳節,本宮與太子以及諸位大人為證,恭祝玉真妹妹和李白琴瑟相合白頭到老!”
楊玉環這樣說了,李亨自然是無有不允。
鬥詩的熱烈,被李白和李持盈的郎情妾意沖淡了不少。在場有不少皇族宗親,不斷起身向李持盈和李白敬酒祝賀,就連楊國忠都背不過面子去,舉杯遙祝。
張瑄向崔穎的方向掃了一眼,見崔穎俏臉緋紅神色微微有些猶豫。就知道崔穎雖然因為自己跟李持盈當面斷絕了母女關係,但她的心腸極軟,時過境遷之後就又想起玉真公主之前待她的諸般好處來,今日見玉真公主有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心下也是激盪。
有心想去敬一杯酒,又抹不開面子去。
張瑄笑了下,便主動起身過去,牽起崔穎的手來。
兩人情投意合早已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崔穎紅了紅臉,便乖巧地跟隨在張瑄身後,兩人一起端著酒盞向玉真和李白的坐席走了過去。
張瑄走到近前,舉杯笑道,“玉真殿下,張瑄與穎兒一起恭祝殿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李持盈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張瑄和崔穎會不計前嫌過來敬酒,這顯然有主動修好的用意了。
她心神一陣激盪,起身來向張瑄點點頭,道了一聲謝謝。旋即又望著張瑄身後的崔穎,嘴角輕輕哆嗦了一下,輕輕嘆了一口氣,“穎兒一一你還好嗎?”
崔穎眼圈一紅,緩緩垂下頭去。
有些感情斷了就是斷了,再也沒有修復的可能了,所謂覆水難收就是這個道理。
崔穎其實非常善解
人意,知道玉真有這樣那樣的理由和苦衷,但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玉真幫著外人一起對付自己的丈夫。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疙瘩。縱然崔穎現在已經不怪玉真,但心裡這個疙瘩終歸是無解開的。
崔穎向玉真福了一福,一言不發,又默然轉身走了回去。
李持盈心下悲苦,望著崔穎離去的嬌俏背影,緊緊地咬著嘴唇,忍不住落下淚來。
張瑄淡然一笑,也正要轉身離去,卻聽李白陡然一聲輕喝道,“張大將軍,留步!”
張瑄皺了皺眉,知道這李白還是不死心。
此刻,張瑄已經猜出,李白再三找自己的茬,邀鬥詩文,一方面是要給玉真出氣,而另一方面無非是想要壓自己一頭,拿自己當前進的踏腳石罷了。
想到這裡,他便心頭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