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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託付後半生的男人的婚禮她心裡要說沒有一點嫉妒和異樣的情緒,那是不可能的。
“臣張瑄拜謝貴妃娘娘、監國太子殿下!”
張瑄大禮參拜了下去。
李亨朗聲一笑,上前一步扶起張瑄,笑道,“子瞻,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本宮焉能不來賀喜?本宮與娘娘一起過來,禮物沒帶多少,單為討你一杯喜酒喝!”
“貴妃娘娘和監國太子殿下共奉輔國忠勇靈武郡公、隴朔大都督張瑄大婚吉禮……”李輔國大聲唱完了禮單卻見張瑄投向自己的目光中一絲冷厲一閃而逝,他心裡一顫,卻是微微後退了半步,不敢再正視張瑄的眼神。
張瑄沒有如他想象中的倒臺,而是權勢更上層樓。這讓李輔國心中惶然恐懼,終日忐忑,不知道張瑄何時就會向他算總賬。好在知道張瑄即將離京就藩,他心裡才好過了一些。
新郎和新娘喝交杯酒也是唐人婚禮的一個精彩環節,即“合巷”。“合爸”可不是那種挽著胳膊喝的“交臂酒”而是把葫蘆從中間破開,一分為二,合起來則成一個完整的葫蘆。
剖開葫蘆,分別盛酒。因為葫蘆是苦的,用來盛酒必是苦酒。所以夫妻共飲合蒼酒不但象徵著夫妻由婚禮開始合二為一,永結同好,而且也含有讓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合爸”之禮,一共要喝三次酒。
“初祭酒!與子同衣!”司儀朗聲高喊。
張瑄與崔穎柔情相對,一起舉起葫蘆一飲而盡。
“次祭酒!與子同食!”
“終祭酒!與子偕老!”司儀繼續朗聲高呼著,張瑄和崔穎各自飲完,由司儀將兩個半個葫蘆相對合起,這才算是完成了這道禮儀。
到了這個時候,張瑄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雙tuǐ發麻雙臂遲緩,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極其僵硬。而崔穎的樣子,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她本來身子就弱折騰了大半天又一個晚上,焉能不累?只是這是她的人生大事縱然累死,也是心甘情願心裡比mì還要甘甜。
張瑄沒有想到,這唐時竟然也有鬧洞房的習俗。
等一些至親賓朋盡興折騰完,張瑄這才關緊了房門,一屁股倒在chuáng榻上,眼睛一閉,差點沒昏睡過去。
崔穎含羞地坐在chuáng榻上,悄然探手扯了扯張瑄。
張瑄慢慢坐起身子來苦笑道,“穎兒,這婚禮之事,實在是折騰死人,好比上了一次戰場!”
“郎君,為妾解纓吧。”崔穎羞怯怯地柔聲道。
婚禮最後一個儀式是解纓,新郎親手把新娘的髮髻解開。因為在新婚洞房裡,妻子頭上盤著的髮髻,自己是不能
解的,只能由丈夫親手來解開。同時再把新娘的衣帶解開,這便是要花好月圓好事成雙了。
張瑄心中一顫。他頓時就想起當日崔穎披麻戴孝自嫁進張府的一幕,那一日,他“死而復生”,崔穎也曾解開麻衣lù出其內的大紅喜裙來柔聲道,“妾的纓帶,請君一解!”
張瑄長出了一口氣,探手過去抓住崔穎柔弱的小手來,柔聲道,“穎兒,當日張瑄便說要還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今日之時,張瑄心裡歡喜。”“思君如明珠,煎心且銜淚……”張瑄探手撫mō著崔穎那如畫的精美面龐,輕輕解開了她的髮髻,“張瑄得妻若此,豈不是上天修來的福分?穎兒當初為張瑄哭幹了眼淚,自今往後,張瑄便不會再讓穎兒傷心片刻!”
崔穎情濃之極,整個身子都依偎進了張瑄的懷抱。
任憑張瑄那雙手在自己身上mō索著探尋著,而她身上的衣裙漸次脫落,只lù出那粉nèn白皙如雪的晶瑩肌膚來。
“請君憐持……”崔穎羞怯怯地jiāo柔柔地躺了下去。
待耳邊傳來張瑄急促的喘息聲,以及那凌亂草草的脫衣聲,張瑄那火熱的身子就撲了上來。崔穎忍著羞和氾濫起來的情意,呢喃道,“郎君,待妾去吹滅了火燭吧。”
“我來。”張瑄哦了一聲,急吼吼地翻身跳下chuáng,赤腳跑到喜案前將兩臺燭火吹滅,然後又匆匆上了chuáng。
發覺張瑄那雙手撫在了自己那深藏了十八年的羞處上,那發端於身體而震顫於靈hún的悸動和yù望的勃發,直接摧毀了崔穎那最後一絲jiāo羞的理智。
“雜君……”她嚶嚀共聲,身子便化成了一灘香泥。
洞房花燭夜,春風得意時。
洞房門外,兩個聽房的小丫頭蹲在窗戶底下,竊竊sī語著。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