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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雲今晚沒有飲酒,恪盡職守地與蕭十三郎一起暗中保護在張擅的左右:而雷萬春卻是開懷暢飲,有了幾分醉意,方才剛睡下,又被人叫醒,這會兒還有些睡眼朦朧。
他揉了揉眼睛,剛要大咧咧地說幾句,突然見張擅清冷而威嚴的目光投射過來,不禁心頭陡然一凜,趕緊閉住了嘴,不敢再多嘴多舌。
他清晰地感知到,張韁身上發散著一股子濃烈的殺氣。
“萬春:南八,速點助騎兵,隨本官起行動!”張擅斷然揮了揮手。
南霧雲暗暗扯了扯雷萬春的衣襟,兩人一起躬身領命而去。
張殖大步出帳,臨出門口的時候,回頭來掃了huā奴兒一眼,淡然道,“huā奴兒,你也跟我來!”
蕭十三郎潛入蒲州城中”直接就入了刺史李德的一座別院,此刻安祿山一行人的居所。雖然這座別院目前警衛森嚴,裡三層外三層全是護衛,但以蕭十三郎的手段,他一路潛行進去,沒有驚動任何人,可以說神不知鬼不覺。
安祿山獨居一室,卻沒有安歇,而是穿戴整齊”做好了隨時離開蒲州返回范陽的準備。
他派人去給張擅送這封信,信上並沒有實質xìng內容,主要目的是震懾和威脅。
當然,如果張瑄還是無動於衷,接下來,他將會採取包括行刺在內的各種手段,將張瑄處之而後快。
安祿山的價值觀很簡單”既然不能拉攏、不能聯盟、不能為他所用,那麼,張瑄就是他最大的敵人和對手,起兵謀反的最大障礙,必須要死、要加以剷除。
他甚至還準備派人去聯絡吐蕃,利用張擅這一次送親去吐蕃邊境的機會,讓吐蕃人滅了張瑄。
他有恃無恐,料定張擅不敢向他下手。
雖然天下人都在懷疑他安祿山必將起兵謀反,但只要他一天不反,就始終還是大唐的東平郡王、范陽大都督”權勢沖天。不要說張擅,就是太子李亨,也拿他無可奈何。
蕭十三郎站在安祿山臥房的屋簷下,透過窗戶向裡望去。見裡面燭火通明,安祿山端坐在那裡,正在自斟自飲。而他的面前”跪坐著一個如huā似玉的shì女,顯然是刺史李德府裡的丫頭,派來貼身shì寢的。
蕭十三郎冷冷一笑,從yīn影中潛出,也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就開啟門鬼影一般地閃了進去。
安祿山舉杯一飲而盡,那shì女恭謹地端起酒壺正要給安祿山滿上,眼角的餘光卻發現,一個黑影鬼魅一般站在自己身後,剛要驚呼一聲,卻被蕭十三郎揮手擊暈了過責。
那shì女手裡的酒壺向地面墜下,蕭十三郎當即腳尖一挑,那酒壺就噌地一聲,飛騰而起,落在他的手上,酒壺裡的酒沒有一點灑落。
“大”安祿山大驚失sè,那聲“大膽”的暴喝還沒有完全出口,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就貼在了他的咽喉處。
“你可以喊,大聲地喊,但是在下認得你安郡王,我手裡的寶劍卻不認人!”蕭十三郎淡然一笑,往前逼近一步。
安祿山面sè煞白,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
他額頭上冷汗如雨,慢慢直起了身子,企圖儘量距離蕭十三郎的劍尖遠一些,可惜這怎麼可能。
安祿山畢竟也是一代梟雄,倒也算是個人物。片刻的慌亂和驚懼過後,很快就將情緒穩定下來。
他微微笑道,輕輕笑道,“安某與壯士無冤無仇,壯士此為何來?”
蕭十三郎冷冷一笑,“奉張大都督之命,前來給安郡王傳幾句話。”
“張大都督說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用一次也就夠了。你安郡王會用,他一樣會用。若是再有下一次,他必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取你的狗命!”
蕭十三郎的聲音冷厲而慷慨,在安祿山耳邊回dàng著。
安祿山倒抽了一口氣,面容抽搐起來。
,“這是張大都督給安郡王的親筆信。”蕭十三郎另一隻手一揮,一封信函就輕飄飄地落在桌案上。
,“在下告辭。”蕭十三郎寶劍一收,轉身就走。
,“壯士慢走。安某平生最仰慕和最願意交好的就是壯士這種俠義之士,安某手下也有不少。若是壯士肯改弦更張投入安某門下,安某願意與壯士以兄弟相稱,給予壯士黃金千兩、明珠一斛,美女十名。”
“他日安某若是取得天下,壯士就是我的開國功臣,當封列侯。”
,“這廝有些意思。這個時候,竟然還不忘記收買拉攏人”蕭十三郎腳步一停,心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