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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濃烈,青煙嫋嫋。張?側首望去,身邊這丫頭人比花嬌面含淺笑,頗有些果兒成熟待採摘的味道。
儘管心頭一動,但他畢竟不是先前那個縱情聲色的紈絝,況且目前危機在前,所以很快就將心底這點曖昧的心思掩藏下去。他端起茶盞來抿了一小口,卻是立即眉頭緊蹙,張了張嘴,就低頭衝身側的瓷質痰盂兒吐了下去。
如玉俏臉陡然變得蒼白。她驚懼地立即起身囁嚅道,“三公子,奴婢……奴婢這就去將換新茶過來……”
張?掃了驚慌失措的如玉一眼,不由微微笑了起來,柔聲道,“無妨,你不要緊張,茶沒有問題。只是我喝不慣這一種,以後再沁茶的時候不要加香料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只喝清茶……茶、水即可,懂了嗎?”
唐人喝茶的特殊嗜好讓張?這個現代人不敢恭維,喜歡在茶裡新增上各種作料,看上去道道很多,其實多此一舉。
如玉手扶胸口長吁一聲,她還倒是自己泡的茶不好引起了主子的厭惡,弄了半天這主子一覺醒來似乎連喝茶的習慣都改了――清茶?茶、水?
“懂了,奴婢記住了。”如玉慌不迭地點頭應是,驀然又發現三公子那很有幾分侵略性的眼神又有意無意地掠在了自己胸前的那一抹雪白處,不由面帶飛霞垂下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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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輕聲一笑,“如玉,筆墨紙硯侍候。”
如玉倒是應聲去一側的書架上找來筆墨紙硯這些文房用具,如煙也過來幫忙。這個紈絝雖然不學無術從來不動這些,但作為一代名臣張九齡的兒子,房中卻還是隨時準備著的。
如玉把紙張鋪開,用玉獅子鎮紙壓住,然後將筆遞給了張?。如煙趺坐在書案另一側,動作輕柔地磨墨,心裡卻是有些詫異,心道莫非三公子還要吟詩作賦?不會吧?他哪裡懂這個?
張?提起筆來,左右掃了兩個侍候在書案前的如花似玉的美婢一眼,心頭突然變得非常暢快,將因為張家危機降臨所積壓在心頭的深深陰霾掃蕩了些許去。
作為歷史學者出身和官場上出了名的儒官,二十年的浸染,張?的毛筆書法還是有深厚功底的。即便是放在這個以毛筆作為主要書寫工具的時代,縱然不敢比李邕張旭這些書法大家,但應該是還能說得過去。
張?振腕活動適應了一下,然後定了定神,就落下筆去,如行雲流水一般寫就“如煙如玉”四個字,只是卻是後世的簡體字。不由搖搖頭,他復又用繁體寫下,然後笑吟吟地推給了兩個丫頭。
張府是名士高門,家中的侍女家人自然不會是白丁。
如煙和如玉兩顆俏麗的臻首湊了起來,仔細打量著張?寫的四個字,不由驚喜交加地撥出聲來,“三公子,好漂亮的字!”
張?笑而不語。立即又取過一張紙來,刷刷幾筆寫下“曲江池上詩酒宴”七個飄逸大字,然後目光深邃地凝視著紙張,淡淡問了一句,“如煙如玉,虢國夫人召集的曲江池詩酒宴是在明日上午吧,你們去把虢國夫人的請柬給我找出來。”
拯救張家危機,便從這曲江池上詩酒宴開始吧。張?望著兩女嫋嫋婷婷的曼妙身姿,心裡早就拿定了主意。
第008章曲江池上詩酒宴(2)
第008章曲江池上詩酒宴(2)
第二天一早,起床在如煙如玉的侍候下洗漱完畢,隨意吃了點東西,張?到前院喚上了跟班僕從張力,駕車就往曲江池趕。
張?前腳剛走,張九鳴和張九皋就後腳進門。
張九鳴的臉色不太好看,而張九皋更是乾脆就陰沉著臉,眉頭緊鎖,坐在張府客廳裡一言不發。
柳氏和張寧一看這架勢,就猜出兩人從宮裡打探來的訊息並不好,心也就旋即沉了下去。
柳氏也默然不語,心裡惶然。她終歸是一個婦道人家,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歸還是亂了分寸,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最後還是張寧兄弟情深,又憂心於張府全家全族的前途命運,主動起身向兩位叔父唱了一個大喏,恭聲道,“叔父大人,不知宮裡的訊息如何?”
張九皋煩躁地擺了擺手,卻是沒有做聲。
張九鳴慨然長嘆,凝望著張寧沉吟了一下,卻是轉頭望著柳氏勉強笑了笑,“大嫂,不知?兒何在?”
柳氏一怔,旋即命人去叫張?過來。
不多時,如煙腳步輕盈地走進廳來,向廳裡的幾個主子斂衽施禮,柔聲道,“老夫人,三公子一早就出門去曲江池,參加虢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