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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河西、安西、北庭、隴右、劍南、嶺南,其中安祿山一人身兼范陽、平盧、河東三鎮節度使,朔方節度使為安思順、安祿山的族兄,河西節度使為哥舒翰,安西節度使為高仙芝,北庭節度使為程千里,隴右節度使為榮王李琬遙領,劍南節度使為太子李亨遙領,嶺南五府經略使則為河東人裴敦復。
在這十大節度使中,除了李亨新任之外,安祿山勢力最強自成一派,安思順自然也可歸之於安祿山一系。哥舒翰剛正不阿,從不結黨營私,程千里為人小心謹慎,很少參與黨爭。唯獨高仙芝是榮王李琬的心腹,兩人暗地往來已經數年。
換言之,正如張?所言,李亨目前所能爭取的外力臂助,一個是哥舒翰,一個便是程千里,至於嶺南五府經略使裴敦復,因其勢力範圍太過遙遠,難以對中原形成有效制衡,所以暫時被張?忽略不計了。
霖德殿,雖然是白晝,但也燈火通明。
李隆基端坐正中,神采飛揚,氣勢凜然。面對這手底下執掌藩鎮兵權的節度使,李隆基哪怕是裝也得裝出幾分氣勢來,起碼要在氣勢上對這些兵權掌握者形成威懾。而楊玉環則是盛裝出席,華美的宮裙、絕美的容顏、高貴的氣質,她趺坐在李隆基身邊,談笑間便吸引到在場所有藩鎮的目光。
而安祿山投射過來的目光顯然暗藏幾分垂涎。只有榮王李琬和高仙芝神色平靜,談笑不已。而哥舒翰則冷冷地望著安祿山,偶爾與楊國忠的目光相接,便又坦然閃了過去。
李隆基的右側是楊國忠,而左邊還空著一張案几,顯然是給李亨留著的。李亨身側還有一張小案几,應該是留給張?的。李隆基的口諭裡,也命張?一起過來陪宴。
李亨和張?姍姍來遲,這也怪不得他們,主要是皇帝的口諭來得太晚。等兩人急急趕來,宴會已經開始。
霖德殿內靡靡的舞樂聲悠揚迴盪著,李亨站在霖德殿門口的臺階上,突然止步不前,神色竟微微有些拘謹。
張?皺了皺眉,突然湊上前去壓低聲音道,“殿下乃大唐儲君,陛下之下,莫敢不敬。殿下又何必瞻前顧後,畏縮不前?”
李亨苦笑了一聲,回頭望著張?輕輕道,“本宮……罷了,如你所言,本宮乃大唐儲君,自然就要有大唐儲君的氣度――子瞻,隨本宮進殿飲宴!”
“太子殿下到――”一個小太監清朗尖細的嗓門驟然響起,眾人一怔,旋即凝神定目一起扭頭向殿口望去。
只見太子李亨衣冠楚楚,面帶微笑,緩步而來。而他的身後則緊隨著一個面容英挺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君,身著綠色官袍,舉止從容。
安祿山和安思順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榮王李琬則與高仙芝相視冷笑,楊國忠則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有哥舒翰、程千里兩人好奇地望著李亨以及李亨身後的張?。
“兒臣拜見父皇、貴妃娘娘。”李亨大禮參拜。
張?也緊隨其後拜下,“臣張?,拜見陛下、娘娘。”
李隆基淡淡一笑,“平身,賜坐。張?,爾也歸坐。”
“謝父皇(陛下)。”李亨和張?二人一起謝坐,然後張?在起身抬頭的瞬間,與眸光閃閃的楊玉環有了瞬間的交匯,見張?目光清澈中帶有一絲玩味,楊玉環俏臉飛霞心頭一恨,暗暗瞪了張?一眼,旋即藉著與李隆基說話的當口掩飾了自己的失態。
哥舒翰率先起身,向李亨行禮問安。隨後是程千里和裴敦復,安祿山和安思順也笑著躬身問好,“臣安祿山(安思順)見過太子殿下。”
高仙芝猶豫了一下,也不得不起身問好,“臣高仙芝見過殿下。”
榮王李琬最後起身來向李亨拱手為敬,“臣弟見過太子哥哥。”
李亨坦然一笑,“諸位藩鎮免禮――這多日不見,琬弟倒是清瘦了些,想必是操勞國事所致,還是要保重身體才好。”
李琬勉強笑了笑,“不敢,太子哥哥過譽了,臣弟在其位謀其政,理當為父皇分憂。”
楊國忠則在一旁朗笑道,“兩位殿下爭相為陛下分憂,實是大唐之福。”
“正是,正是。”
“然也。”
安祿山等人從旁附和,眾人皆大笑起來,飲宴上的氣氛顯得非常融洽友好。
……
……
此番歌舞飲宴隆重而盛大,時間跨度也久,足足用了一個半時辰。
飲宴完畢,便已經是黃昏日暮時分了。凜冽的寒風中,張?乘著馬車回府而去,他忙於東宮事務多日不曾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