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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精美,可以說富麗堂皇。鋪著大紅地毯,裡面的擺設用度皆不同凡響。張瑄凝視著那張紫檀木的床榻,以及那擺放在包骨架上的古玩玉器,嘴角浮起了一絲深深的狐疑。
他慢慢走過去,突然瞥見床榻上殘留著一件絲綢袍衫,探手一抓還殘留餘溫。
張瑄抓起來抖了抖,一股更加濃烈的薰香傳出。
而一枚精巧的玉佩噗地一聲滑落在床榻上。
張瑄扔掉袍衫,捏起玉佩來掃了一眼,見上面雕刻著龍紋,不禁臉色驟變。
周旭初和蕭十三郎站在他的身後,多少有些遲疑,不知道張瑄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走,出去看看。”
張瑄站在那裡捏著那枚玉佩沉吟良久,神色變幻良久,然後就轉身走出了這間房。
周旭初和蕭十三郎莫名所以,只得默然跟了出去。
站在後院牆下面,張瑄凝望著牆頭,回頭瞥了蕭十三郎一眼。
蕭十三郎長出了一口氣,他已經看出此處留下了有人攀爬而過的痕跡。看這痕跡如此之深,應該不是之前的那些死士。
蕭十三郎身子一縱,就上了牆頭,凝視四周良久,回頭來向張瑄低低道,“大將軍,牆外只有一條小巷,左側緊挨城牆,而右側,似乎是一座道觀。”
“取梯子來。”周旭初趕緊吩咐羽林衛士卒。
待羽林衛取了梯子來,張瑄輕靈地藉助梯子登上院牆,打量著周遭的環境,深沉的目光最後落在那座門庭幽深一片死寂的寬大道觀之中。
張瑄壓低聲音擺了擺手,“周長史,速速派人去查探,那座道觀是什麼所在?!”
……
……
“回大將軍,那座道觀是……是永穆公主殿下的永穆觀。”軍卒報後,周旭初親自回稟張瑄。
張瑄站在距離永穆觀約有百餘米處的地方,凝視著不遠處那座死氣沉沉的觀門緊閉的道觀,眸子裡閃動著讓周旭初和蕭十三郎解讀不了的複雜光彩。
永穆觀……張瑄雖然沒有見過永穆公主這個人,卻也知道她是李隆基的長女,母柳婕妤。開元十年下嫁王繇,天寶七年,王繇死後永穆出家,就將原先的一座家宅改建成了道觀。日日在其中修身養性,從不與外界往來。
不過,雖然出了家,但長公主的身份卻還是在的。皇帝偶爾還能想起這個年長的女兒來,不時派人出宮賞賜永穆一些財帛用度。
張瑄慢慢低下頭來,張開手,凝視著手掌中的那枚龍紋玉佩。
“周長史,李琬子女五十八人,都死了吧?”張瑄驀然回頭問周旭初。
這句話很古怪,也很突兀。
周旭初一怔,旋即恭謹回道,“是的,大將軍。李琬親自擊殺大半,倖存者都被陛下賜死,屍體都由內監和有司查驗過,一個不缺。”
“李琬本人呢?李琬的屍身如今何在?”
周旭初心頭猛然一跳,低低道,“按照陛下的旨意,葬於城外了。”
張瑄長出了一口氣。
他抬頭望天,看了看天色,猛然揮手冰冷道,“周長史,傳我的軍令,緊閉各城門,立即調三千羽林衛將這永穆觀包圍住,禁止任何人出入,有違抗軍令者,斬!”
周旭初嚇了一跳,遲疑道,“大將軍,這……”
他心說,這永穆公主雖然是出了家,但終歸還是皇帝的親生女兒,在皇族中頗有威望的長公主殿下。你這麼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包圍永穆觀,這永穆又豈能善罷甘休?
這永穆公主可不是那性格軟弱、在皇帝心裡沒有任何地位的太華公主能相提並論。皇帝一向寬待這個大女兒,一旦讓皇帝得知,你這個羽林衛大將軍擅自調兵圍困永穆觀,怕是也要大發雷霆。
在周旭初看來,就算是張瑄懷疑有榮王餘孽逃進了永穆觀去,也需要先向皇帝稟報,徵得皇帝的同意批准後才能調兵搜查。
“周長史,我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張瑄冷冷一笑。
周旭初凜然,不敢再說什麼,躬身一禮,然後飛速轉身去傳令調兵。
半個時辰後,就在日頭西斜照耀在長安城門樓上的時節,三千羽林衛轟然而至,將永穆觀包圍了一個水洩不通。但只是包圍,沒有張瑄的命令,羽林衛也不敢擅自闖入永穆觀。
其實張瑄此舉也有幾分鋌而走險賭一把的味道。
他心裡一直在迴盪盤旋著一個驚世駭俗的猜測判斷,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確定。
那房中的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