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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改名塔。
李潛是皇帝目前在世的最小的一個兒子,比李亨小十餘歲,正值青壯年。
可這只是老皇帝的一種很不成熟的“考察”而已,還沒有來得及化為實際行動。當此危機時刻,高力士也明白,如果皇帝不能完全恢復健康,李瘠上位的可能性就是零。
如果張瑄和楊國忠聯合起來,要推舉太子李亨接替皇位,皇帝縱然想要反對,怕是也無能為力了。
所以,高力士識趣地保持了沉默,沒有與張瑄唱對臺戲。
而在情理上,皇帝病重,在第一時間傳喚太子過來,也是正常。
高力士出門來喚過李靜忠,壓低聲音道,“汝速去楊相府上,傳陛下口諭,宣楊國忠即刻入宮見駕!”
李靜忠心頭一凜,不敢怠慢,趕緊領命而去。
望著李靜忠離去的背影,高力士長出了一口氣。
高力士定了定神,慢慢向外行去。
那群太醫署御醫在太醫令錢澩林的率領下,猶自頂著寒風肅立在廣龘場上,皎潔而清冷的月光照射下來,將這群個頭不一、胖瘦不同的御醫哆哆嗦嗦的身影拉長拉短,參差有致。
高力士慢慢踱步過來,矜持著向錢澩林招了招手。
錢澩林匆匆小跑了過來,喘息了一聲,躬身施禮,“下官見過高大將軍!”
“錢大人,陛下突患疾病,這幾日就要辛苦諸位御醫了。”高力士慢條斯理地說著。
“不敢,這是下官等當今之本分。”對於高力士這個皇帝身邊的第一權監,錢澩林有著充足的敬畏。當然,與錢澩林有著同樣敬畏的人,在朝廷中不在少數。
“諸位暫且不要出宮了,就在榮光殿安歇,隨時聽候陛下傳召。此外,陛下有旨,陛下患病之事,任何人不得傳揚出宮,如有違者,殺無赦、誅九族。”
這“殺無赦、誅九族”從高力士的嘴裡說出來,很是輕描淡寫,也很是雲淡風輕,只是落入錢澩林耳中,卻是震天的一個霹靂。
“喏。下官謹遵聖命。大將軍,下官等這就去榮光殿安置,隨時聽候陛下傳召。”
錢澩林勉強笑了笑,躬身拜了下去。
高力士有些疲倦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在宮裡要守宮裡的規矩。”
老皇帝吭哧吭哧地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又歪著嘴留了一陣口涎,沉沉昏睡了過去。
張瑄緩緩轉過身去,避開了老皇帝的病榻,站在了屏風的一側。
楊玉環腳步輕盈地走過來,站在張瑄面前,目光微微有些搖曳,還有些惶然不知所措的味道。
張瑄深深地凝望著楊玉環。對於她此刻的心態,他心知肚明。
這個歷史上原本最薄命的絕世紅顏,無疑因為李隆基的突然發病中風而變得慌亂和無所適從。如果李隆基一旦歸天,她下半輩子的路又應該如何去走。
楊玉環滿腹心事,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張瑄笑了笑,突然探手過去一把就將楊玉、環抱了過來,緊緊地擁在懷裡。
楊玉環嚇了一跳,稍稍有些掙扎,但旋即就幽幽一嘆,任憑張瑄擁抱,卻是伏在他懷中壓低聲音輕輕絮語著,“你這個小冤家,膽大包天,這是什麼所在……”
張瑄微微一笑,猛然俯身吻了下去。
這一記熱吻下來,楊玉環嬌喘吁吁,面紅飛霞。
“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在。沒有人會、也沒有人敢傷害你—記住我的話,你是我的女人。”張瑄突然伏在楊玉環耳邊道,然後輕輕推開了楊玉環,示意她留在內間,而他自己則大踏步走了出去。
楊玉環站在那裡望著張瑄的背影,忍不住看得痴了,也想得痴了。張瑄的話很霸道很自信,充滿著不容她拒絕和反抗的味道,可是楊玉環心裡卻很歡喜,紛亂的心緒也慢慢安定了下來。
或者,她需要和正在等待的就是張瑄的一個承諾。
張瑄快步走出內間,在御書房的外廳正好迎住了匆匆走進來的高力士。
“子瞻,吾等……”高力士勉強笑了笑,拱了拱手,欲言又止。
張瑄呵呵一笑,“大將軍,趁楊相和太子未來,張瑄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要先跟大將軍通通氣。”
“子瞻,請講。”
兩人坐定,旋即有個宮女送上茶來。
“大將軍,陛下突然發病,張瑄以為,吾等需做這樣兩件事。”張瑄拱手為禮,“其一,陛下患病訊息秘而不宣。大將軍也知道,如今朝廷正在推行削藩合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