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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姐嫵媚的臉一紅,眸光流轉,卻是格格嬌笑道,“看不出你這小冤家還挺霸道吶奴家既然要跟了你,哪裡還能三心二意呀一一你摸摸奴家的這顆心,看看還能容得下其他男人嗎?”
楊三姐坐直了身子,放肆而大膽地抓住張瑄的手,放在了自己突突直跳的兩隻大白兔中間“奴家的心你還不明白嗎?奴家不要什麼名分只求你能對奴家好一點,別忘了奴家獨守空房,日日夜夜都在等著你就好了。”
楊三姐的臥房門外,院中的桂花樹下。
裴徽一個人獨自默然站立,神色微微有些複雜。
張瑄進了他孃的臥房已經許久了,都沒有出來,房中在做什麼,恐怕傻子都能猜出來。
這些年來,對於孃親的悲苦和寂寞,裴徽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其實並不排斥楊三姐有屬於自己後半生的依靠。
孃親喜歡上了張瑄,裴徽早就看出來了。而且,他心裡很清楚孃親是動了真感情,真真正正地想要委身於這個男人。
只是兩人的年齡差距大了一些在這個風氣開放的盛唐時代,雖然不算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但楊三姐想要正當光明地嫁進大將軍府,幾乎是不可能的。
希望他能對孃親好一點,也希望孃親能得到自己的幸福。裴徽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正要轉身離去,卻見幾個侍女慌不迭地從前院跑過來。
裴徽臉色一正,生怕驚擾了房中的楊三姐和張瑄,擺了擺手壓低聲音道,“何事驚慌?不要大聲喧譁!”
侍女一怔,卻是不敢反駁,只得躬身福了一福,輕聲道,“公子爺,萬春公主殿下到訪。”
裴徽皺了皺眉,“元正之日,天色尚早,萬春殿下到我們府上來作甚?”
侍女暗暗苦笑,心道,公子爺啊公子爺,這天色還早啊,都日上三竿了。這府上都來了好幾撥給夫人拜年的賓客了,只是夫人不起床,不出面接待罷了。
裴徽正在詢問幾個侍女,卻聽不遠處傳來輕輕急促的腳步聲,一身華麗盛裝宮裙滿臉笑吟吟的萬春公主已經捏著裙角闖了進來,大老遠就招呼道,“裴徽,夫人好懶喲,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起床!”
“本宮這就去叫夫人起床,本宮今日可是跟夫人說好了一起去曲江池賞玩吶。”
萬春和老皇帝其他的女兒都不大一樣。依性格而論,她既沒有一般公主的刁蠻,也沒有貴族女性的內斂,每天活蹦亂跳,二十幾歲的人還和小姑娘一樣。
以相貌而言呢,萬春長得雖不是藍眼睛黃毛兒、眼窩深陷,但猛一看倒像是個有胡人血統的混血兒。
裴徽大為尷尬,迎上前去恭謹低低道,“裴徽見過萬春殿下。萬春殿下,我娘昨晚受了一些風寒,如今服了
藥嶽在睡著。萬春殿下且先請前院客廳待家……”
萬春公主神情跳脫地擺了擺手道,大咧咧地道……“本宮也不是外人。既然夫人有病,本宮更要去探病了。好了好了,裴徽,本宮這就去夫人的閨房看看,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不必陪著本宮。”
說完,萬春就腳步輕盈地嘻嘻笑著向楊三姐的臥房行去。
裴徽臉色大急,生怕萬春闖進去撞破了張瑄和楊三姐兩人的情事,想阻擋萬春卻又不敢,只得心驚膽戰地高聲呼喊起來,“孃親,萬春殿下到了!”
“擁雪成峰,援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喜,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寂發難描,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句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浴罷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
張瑄赤條條地伏在小案几上揮筆而就,然後笑吟吟地將手裡的紙張遞給了楊三姐。
楊三姐兒也是赤著身子披著錦被接過來一看,不禁臉色大紅,嗔怪地瞪了張瑄一眼,咬牙恨恨道,“好你個小冤家,仗著有幾分才學,就寫這種豔詞來調戲奴家……”
楊三姐兒將那紙張一撇,俯身就壓在了張瑄身上,一雙柔夷掐住了張瑄腰間的嫩肉,生生擰了一下。
張瑄吃痛正要“慘呼”一聲,突然院中就傳來裴徽那聲扯破嗓子的高喊。
楊三姐臉色驟然一變,張瑄也是大吃一驚。
兩人面面相覷,突然聽到門外有人輕輕地叩門聲,張瑄正要飛速起身穿衣,楊三姐臉一紅,心道你起來也出不去。便掀開寬大的錦被,示意張瑄鑽進去。
張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