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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叔那邊等了一下,說:“少爺問你是不是想問
陳傳回答:“是的。”
丁叔說:“少爺說,如果你有疑問,不妨先來墨貼山喝杯茶。”
陳傳點了點頭,說:“好,我這就過來。”
一個多小時後,墨貼山曹氏莊園之內。
這幾天時常下雷陣雨,陳傳到的時候,正好是雨後初晴,天空好似被清洗了一遍,澄澈碧藍,只在邊緣處偶有幾團雲絮。
陽光照在庭院裡的花草上,一陣清爽的風吹過,枝葉上掛著的水珠紛落在溼潤的泥土裡,同時帶來了一股草木清香。
陳傳坐在一張檀木桌案前,他的面前擺著一隻玉瓷茶杯,裡冒出的絲絲縷縷的熱氣,沉浮在內的青綠色茶葉清晰可見。
曹規棲坐在對面,他依舊是舊時代士人的穿著,一身淺青色的寬袍,髮髻上插著玉白色的髮簪,他說:“快要兩個月了,我料想陳學弟你已經快要到突破
陳傳說:“曹學長,我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站到了突破的門徑上,只要下定決心,那麼就能跨了過去,可是我心中卻覺得,似有哪裡還未得完滿。”
曹規棲說:“你是以舊時代的法門來突破
如果你有這種感覺,說明伱的身體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你的精神還並沒有到能完全的交融融匯的地步。
你潛意識中應當還有此刻想做但還沒能做成的事,以至於在心神之中留存一絲掛礙,唯有拂拭去這些,讓你的精神得到徹底的昇華。”
他看向陳傳:“這是好事,因為大部分的人根本難以察覺到裡面的不協調,或莽撞或急切的在準備不充分的情形下邁過去,還為自己能如此輕鬆的跨過那條界限而沾沾自喜。”
他淡淡的說:“殊不知,將來他們要用更多的時間去糾正那些錯處,而這一步走錯,可能是永遠無法回頭。”
陳傳思索了下,微微點頭,他抬起頭說:“謝謝曹學長告知,我想我已經明白了。”
曹規棲嗯了一聲,說:“既然來了,那就喝上一杯茶再走,這一杯陳茶,或許沒有新茶那麼清爽甘冽,可是醇厚濃郁,更能讓人回味更久,更能讓人定下心思。”
陳傳謝了一聲,伸手拿起杯子品了一口,飲下那一刻,齒頰之間頓被一股醇香所縈繞,並和周圍那些草木香氣一起,讓浮動的心思為之沉定,人與外界的交融在這一刻似乎變得無比的清晰。
他靜靜坐著,看向外面被微風拂動枝葉和草木,感受著這份自然的律動。
在此坐了許久,幾杯茶喝完,陽光又逐漸被不知何處飄來的殘雲所遮掩,丁叔走了過來,說:“少爺,又要下雨了,這一次可能很大。”
曹規棲說:“陳學弟,我就不留你了,早點回去吧。”
陳傳站了起來,他對著曹規棲微微欠身,“學長,告辭了,謝謝你的指點。”說完,就跟著丁叔走了出去。
曹規棲又拿起茶杯慢慢品著,看著天空,目光無限悠遠,似乎在品味過去,又似乎是在期待未來。
陳傳從莊園中走了出來,在確認這些並不是突破過程中的問題,他便徹底定下心思了。
至於自己心裡認為想做沒做的事,其實有不少,可要說最近影響最大的,那就只有一個了。
是時候去解決了。
來到加德車旁邊的時候,一絲雨滴飄打在了他的面頰上,有些涼涼的感覺,但卻分外的清爽。
他抬頭看了眼,只是這麼一會兒,原本陽光高懸的天空就已經陰雲密佈了。
伸手開啟車門,他坐了進去,就在關上車門,縛上安全帶的時候,噼裡啪啦的雨水落下,彷彿只是幾個呼吸間,就密集了起來。
雨刷刷動了起來,伴隨著車輛啟動,車前燈如兩道光柱刺穿了大雨,隨後車子緩緩從莊園的前庭中行駛了出去。
離開墨貼山後,他用界憑抽調了下局裡有關魏武生的作案記錄。
上次裴氏兄弟被殺的地點後來沒幾天就找到了,因為這些天他因為在忙於修行,所以也沒怎麼關注,可現在看到,卻讓他有些意外。
這個地方,赫然就是那個酒店怪談出沒的街區。
他不禁尋思起來,魏武生是什麼時候出現那裡的?
是在自己解決怪談之前,還是解決之後?
仔細一想,覺得很可能是前者,因為異常存在的地方,很少有人接近,且因為怪談的干擾,很多界憑的資訊都無法正常傳遞,這是一個完美的躲藏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