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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舒爽。
他看了幾眼,就在大概一公里外的找到了所說的白石子路。
他沒有急著往那裡去,而是做了一個手勢,等了一會兒,一陣翅膀震動聲響傳來,朝鳴從天空中落下,落在了前方,並湊了過來。
他伸手上去摸了摸,從衣兜拿出一根營養膏,剝開之後餵給朝鳴,同時又拿出特製的水壺給它餵了些水,等休息了一會兒後,朝鳴又重新振翅飛上了天空。
他自己也在這裡吃了幾根營養膏,補充了一些水分,這才往那個方向走去,並且看到了船伕說的那個路標。
那是用打磨過的斷骨捆紮起來的指示牌,尖頭處指向某一個方向,腳下的路面向前延伸,一直深入到樹林之中。
他提起雪君刀,沿著指示的方向走,腳下的石子路斷斷續續,時有時無,可根據一直出現的指示牌,他始終沒有偏離方向。
走了大概七八公里的樣子,出現了一個草廊,有一個赤著上身,露出漂亮肌肉,面板黝黑油亮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他手中拿著一根塗著彩色油彩的棍子,看了看他,用流利的大順語說:“先生,前面是私人領地了,如果你是來島上旅遊,那麼可以往那裡走……”他用棍子指了一個方向,“那裡有一個村莊可以接待你。”
陳傳說:“我是來見塔魯的。”
這位塔魯就是純淨派的一員,外洋諸島二十一館單流館的傳人,按照當初大聯盟的規定,如果一箇舊時代的傳承流派連續三代,也就是六十年沒有出現格鬥家,那麼這支傳承的流派就不再被大聯盟所承認。
其所繼承的格鬥資源,涉及到第三限度以上都需要上交給大聯盟,當然大聯盟會給予相應的金錢或者物資補償。
這條規矩後來也被各國政府和公司所繼承。
不過早在一百多年前,在大聯盟還沒有建立的時候,單流館這一脈就已經沒有格鬥家出現了,根據流派自己的說辭,正是因為自舊時代以來所傳承的裂隙消失了,所有的格鬥者再無法繼承館中高深的秘傳。
可實際上並不是如此,這個裂隙並不是真的消失,而僅是移動了位置,從而導致了整個格鬥館後的消亡。但是峰迴路轉的是,這個裂隙最後被一位堅持不懈尋找的傳人所找到。這個人就是如今塔魯的師父,這位後來加入了純淨派,並自願將裂隙供給純淨派中值得培養的人使用。
年輕人聽到他提起塔魯,變得警惕了起來,“你認識塔魯?”
陳傳說:“請你告訴他,是專先生讓我來的。”
年輕人看了看他,吹了一聲口哨,等了一會兒,有一個瘦瘦小小,但動作很靈活的少年跑了過來,他指著陳傳小聲用土著語言說了幾聲,那少年點點頭,就往林子裡一鑽,很快就不見了。
陳傳在這裡等了有十來分鐘,一個綁著頭帶,穿著寬鬆布衣的老者走了出來,年輕人馬上躬身,“阿帕。”
老者走到了陳傳身前,抱拳拱手,用流利的大順語客氣的說:“客人認識專先生?請問有什麼證明麼?”
陳傳從口袋裡將那個豬鼻龍拿了出來,老者看到之後,神情瞬間變得無比恭敬,躬身說:“客人,請跟我來。”說著,往旁邊走了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傳點了下頭,跟隨著老者走去,過了一條小溪,他們就沿著一條坡度平緩的山路往山上走,也就是幾百米之後,來到了一片開闊地前。
這裡有許多石頭堆砌的古建築,年代應該比較久遠了,上面的塗飾都剝落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明顯是裝飾穿孔的地方也只剩下了殘缺腐爛的木頭,但從地面上繪紋石磚和一些經過磨蝕的石雕上依舊能看出原先的精緻。
在建築前方的空地,有一個高挑的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身形健美,臉上紅撲撲的,樣子很耐看。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有著古銅色的面板,濃眉之下的兩隻眼睛格外的有神采,此刻她正在教導一群年輕人,其中還有不少少年和小孩。
這應該就是塔魯了。
塔魯只是一個稱號,每一代繼承了單流館傳承的人都會捨棄本名,改用這個名字。
陳傳沒有急著打擾,而是來到了一旁的遮陽廊下站著,那老者給他送來椰子汁和當地的瓜果,他謝了一聲接過。
等了有半個小時,塔魯結束了教導,此時她拇指相對,再合雙掌,發出一聲清亮的吐喝,而所有人亦是回應似擺出了這個姿勢,並喝了一聲,再對她一躬身,這才散開。
塔魯等他們走後,就往陳傳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