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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傳回到房間之後,神情自然的將門關上,彷彿剛才那一場格鬥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他先是洗漱了下,換了身衣服,自裡走了出來之後,這時發現荊臨已經不在了,只有一些學員還在那裡興奮討論著,看到他之後都向他點頭打招呼。
他來到公共電話這裡,宿管老師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陳同學,以後對抗不要對著牆撒氣,上面的牆漆都擦掉了不少。”
陳傳歉然說:“抱歉了,老師。”
宿管老師笑了笑,“嗯,以後可以對著地板來,如果壞的多一點就沒關係了,這樣我也好報不是?”
陳傳也是笑了下,等宿管老師走開之後,他拿起了電話筒,給成子通那裡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他說:“老師,剛才我碰到一個自稱是中心城來的人,說是要帶我去見他的老師。”
成子通聲音嚴肅起來:“在哪裡,什麼時候?你答應了沒有?”
“我並沒有答應。”陳傳將剛才的事簡略說了下。
成子通沉聲說:“我知道了,如果這個人再來找你,你直接拒絕就可以了,記著,這裡是陽芝市武毅學院,並不是什麼中心城,我現這裡有事走不開,有什麼疑難,可以直接打招備處高主管的電話,他會幫你解決的。”
陳傳說了聲好。
成子通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轉頭正要和對面沙發上的人說話,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陳傳放下電話後,他看了下手錶,剛才也沒用多少時間,倒是洗漱的時候耽擱了一些,但沒過飯點。
乘電梯下了樓,他就往食堂走去。路上也是回憶了下剛才的鬥戰,荊臨這個人是有點不太一樣,好像擺脫了呼吸推動異化組織的桎梏,但僅是這樣的表現他認為也沒多少了不起。
據他觀察,學院裡的老師也有這種水平,除非是荊臨有著什麼額外的本事,又或者單純自視過高。
他不願意去見那什麼老師,那是因為他根本不信那所謂的機會,如果真是這樣,那成子通早就和他說了。
而且成子通作為他的指導老師,這種事情肯定是繞不過去的,至少要有知情,可對方卻是繞過成子通直接來找他了,並且言語中也不存在什麼尊重。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傲慢。
思索之時,食堂不知不覺也是到了,他暫時把事情拋在腦後,吃過飯後,回到宿舍繼續訓練。
這樣又是兩天過去,到了月底的休沐日,他回了趟家裡,這回年富力依舊沒在,根據於婉的說法,最近被壓了很多工,然而年富力非但不覺累,反而勁頭十足。
陳傳約莫能猜出一些原因來,他笑了笑,將那一沓門票拿了出來,說:“小姨,這些是學院老師給的,小姨和姨夫可以帶著表弟表妹去看。”
於婉看著那一沓票,不禁有些驚喜,大順民國武風盛行,上下都對擂臺賽十分熱衷,但是陽芝市市民通常能看的也就是各個拳館的比賽,但無論規模還是競技層次,甚至是持續時間上都沒法和武毅相提並論。
而血痕幫、鐵鏈幫這種地下擂臺雖然競技水平較高,可不但血腥暴露,又不是一般市民能去的地方,所以武毅學員年末的年度競技擂臺賽是最受歡迎的,往年都是一票難求,沒想到陳傳一下能拿回這麼多。
這些票左鄰右舍也能分一些,到時候就能一起去看擂臺賽了。
“蟬兒,這回小姨就收下了。”
“蟬兒,我也要,我也要。”年默在那裡蹦跳著。
於婉一把拎住小兒子的耳朵,教訓說:“表哥上次拿回來的東西還不夠你玩的啊,還有,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許叫哥哥小名。”
“我懂禮貌,我懂禮貌,我一直叫哥哥。”年潞仰著小臉,小表情上寫滿了快來誇我。
於婉拍了下年默的屁股,“妹妹比你懂事多了。”
陳傳笑了下,說:“下次給你們帶。”年潞馬上懂事的說:“謝謝哥哥。”
在家裡過了一夜,等到第二天起身,已經進入了十二月了,雖然離過年還有一個月,可家家戶戶都已經是開始佈置起來了。
陳傳吃過早飯,就和於婉道別,直接回了學校,進入校門之後,就能聽到乙等生訓練場地那邊整齊的跑步聲和口號聲了,而路上的一些甲等生也是行色匆匆,互相見面只是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再過幾天,乙等生就要進行擂臺選拔了,甲等生則是需要操心期末考,每年這個時間段,就是武毅學員最為緊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