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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傳結束和任恕的通話後,當即又撥了一個成子通的電話,因為電話裡說這些不方便,在確認後者在辦公室後,便打算往行政樓那裡去一次。
他想了想,回到宿舍帶上了高明寄給他的那一疊資料,從宿舍樓出來,沿著春秋湖的道路進入了行政辦公樓,並上樓來到了後勤處辦公室。
成子通等他進來,關上了門,問:“政務廳的委託?飛頭怪?”
陳傳說:“是的,老師,這次有可能遇到那些飛頭的根源,所以想到老師這裡來詢問下,有什麼是學生還需要注意的地方。”
成子通嚴肅說:“我先問你一個事情,你上次執行委託到現在,身體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地方不適?精神狀態怎麼樣?”
陳傳回答:“開始似乎有一點,不過隔天過後就沒有了。”
成子通看他幾眼,說:“這樣吧,過幾天瑪卡來的那些交流生要往外事局交流,到時候會展示他們當初贈送給我們的一枚橡葉,這東西有幫助修復一些傷勢、提振精神的作用,很難得的機會,你跟著一起去,我會想辦法給你安排的。”
陳傳鄭重說:“謝謝老師。”不管自己是否需要,成子通這位老師的確很為自己著想。
成子通神色放鬆下來,說:“好了,既然你說感覺沒什麼,做為體悟派,老師是相信你的,我們現在來說那個飛頭。”
他回到座位上坐下,喝了口茶,潤了潤嗓,才說:“根源飛頭的處理方法我知道,但我本人沒有親手處理過,所以我下來說的話未必是百分百準確的。
再有,一些細節只有處理過的當事人才知道,別人是很難弄清楚的,所以我接下來說的話伱要儘量記住,但不要奉為圭臬,要根據現實情況而調整,千萬不要悶頭硬上。”
陳傳認真說:“老師,我記下了。”
成子通見他聽進去了,就繼續往下說:“那些普通的飛頭怪用簡單的方法,比如一般攻擊手段就能對付,而飛頭根源,那是真正意義的怪談,來自外部的攻擊手法是很難消滅的,那就只能採取拖延對耗的方法來解決了。
“對,對耗。”
成子通肅然說:“每天的祭祀對飛頭怪來說就像是人必要的進食,這裡的要點就在於儀式要舉行,同時又不能讓它順利享用祭品,這樣每錯過一次它就會虛弱一點,直至最後不見。
只是這東西會無時無刻的對人的神智進行侵害,挑動人的情緒,激發人身體深處的慾望,人越多效果越明顯,所以遇上這東西之後,首先就要提防你的同伴。
他們可能隨時給你從背後來一刀,處理這東西的時候,最好是周圍沒什麼人,確保只有少數人或乾脆只有你一個,然後一直和它對耗下去,直到這東西徹底消失。”
陳傳想了想,這裡的難度的確不小,其實和飛頭怪對耗他倒不怕,就是其他人的行為他很難控制。
成子通又走到了一個櫃子旁,掏出鑰匙開啟櫃門,在裡找了下,拿了出來一個盒子,從裡面取了一塊黃玉,遞給他:“這東西應該能保護你一段時間,讓你撐的更久一點。
不過如果察覺到不對,那就及時放棄,保住自己比處理掉問題更重要,只要人還在,總能找到解決辦法的。”
陳傳接了過來,點了點頭,他也不會一根筋衝到底,如果在自己能力範圍內,那他不介意解決了,如果超出能力範疇,那還不如撤下來再想別的辦法。
成子通這時又說:“老師還要說一句,怪談種類眾多,我們迄今為止見到的也只是其中少數,小傳你既然決定針對怪談這方面的事,那麼總會遇到一些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東西,甚至有的時候找不到前例,你要儘可能擴充這方面的知識,我前些日子整理出來了一些資料,都放在這裡了,你有空可以拿回去看看。”
說著,他走到一邊,開啟了另一個櫃子,陳傳見面滿滿當當的檔案袋,知道一時半會翻不完,只能慢慢看了,從上抽了一份下來,說:“那我帶回去看,對了老師,”他將自己帶來的那一摞資料遞給成子通,後者問:“這是什麼?”
陳傳說:“我表弟高明是一名訟師,這是他整理的幾處武毅分院的學員進入中心城之前的評估資料,還有他給出的個人意見,我想請老師幫忙參謀一下。”
成子通意外說:“這倒是要好好看看。”
陳傳和成子通別過後,出了行政樓,回到宿舍樓這裡,拿起公用電話給任恕打了一個電話,接通後說:“這個任務我接了,勞煩任先生讓韋師傅來接我,我準備一下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