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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八點,一輛輛武裝巡邏車開道,一列車隊直接從巡捕局總局開出來,往陽芝市申判庭所在行駛過去。
武毅學生們早就提前得到了訊息,他們都很關切這件事,所以早早就到了位於城南倉廩大道的申判院前。
這些人中不僅有新生,也有已經畢業了多年的畢業生,他們統一換上了武毅學院的學員正裝,沉默的站在申判庭前面的廣場之上,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這些格鬥者所散發出來的無形氣勢,給人以極大的壓力。
這個景象也使得周圍聚集了大批的市民圍觀,他們不敢靠的太近,只是遠遠的看著,而巡捕局的巡員也是提前一步到場,不僅拉起了阻攔索,還在街道兩邊每隔數米就安排一名巡員值哨,一直延伸到道路盡頭。
八點十五分,太陽高升的時候,巡捕局的車隊來到了申判庭前。
其中一輛武裝專車停穩後,車門開啟,陳傳從車上走了下來,他依舊穿著那一身正裝,雪君刀這次沒帶。
雖然有持械證,理論上他可以帶到除政務部門外的任何地方,不過考慮此刻他傳遞在外的名聲,還是不過於刺激某些人了。
他看了看前方的申判庭,陽光下這座建築莊嚴肅穆,不過這件事,因為涉及到的人和勢力太多,幾乎把陽芝市的上層都是牽扯了進去,所以申判庭本身其實起不了決定的作用。
最大的作用是提供了場地,還有作為一個旁聽者和最後結果的宣判者,走一個明面上符合律法的程式。
他這時也看到了廣場上那些自發前來的武毅學員,此時他身邊關毓明派來的副手說:“陳小哥,我們走吧。”
陳傳點了點頭,在一眾巡員的護擁踏上臺階,進入了申判庭的前廳,在這裡鏡子整理了下衣物,就走入申判大廳。
而在他走進去的時候,在附近某處樓房內,有名發報員正在將一封電報傳往某處,最後傳到了某個地區所在,接報員轉譯過後,送到了坐在那裡的曹專員手上,他拿來看過後,說:“知道了,保持關注。”
“是!”
他看了眼外面,周圍的景物正在往後飛快離去,國家大道上,這整個車隊所去的方向正是陽芝市。
申判院內,陳傳進入了申判大廳後,就沿著向上的坡道,從列眾席上穿過,往前方走去,可以看到兩邊的人座位上,現在已經坐了不少人,此刻這些人正用敵視、厭憎、仇恨等等目光朝他看過來,當中還夾雜一些警惕和審視。
根據高明的說法,這次不止是那三十七名學員的學員家屬會來,還有政務廳議員,武毅學校理事會、政務廳官員到場。除此外,還有一些社會賢達,與此事無關的有名望的有身份的人以旁觀者身份列席旁聽。
申判庭的當中坐著申判官,他一身黑紅兩色的申判服裝,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戴著一副圓鏡片眼鏡,繫著金絲掛繩,看著氣質斯斯文文。
陳傳直接站到了位於其右手方向上受訴人位置上,這裡位置比較高,而且周圍空蕩蕩的,距離所有人都有一段距離,但同樣可以看到在場大部分人。
他目光一掃,看到了剛才沒有看到的雷局長、關副局長等人,還有武毅的邊峰、越泓等老師,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幾個人,他們神情嚴肅,身上氣勢沉肅,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格鬥好手,應該是處理局的人。
因為這次來的都是陽芝市名流和政要人物,所以各種繁瑣的流程全都節省了。申判官等到所有人都是陸續到場後,拿起銅製的小錘,敲了下面前的獬豸坐像下方的底座,發出噹的一聲傳遍全場的聲響。
等所有人都看過來,隨後他說:“本庭今日辨判力安機械舊廠一案,請申訴、受訴雙方宣讀陳詞。”
巡捕局、密教審查局此前已經將蒐集得來的材料交上來了,這次證據很充分,尤其是譚妄還活著,他可以提供很多證詞和證據。
這就是
權勢家族這裡也知道這件事,他們也提前做了很多準備,且他們達成了共識,如果沒有辦法完全脫罪,那就將一部分無關痛癢的人交出去,但必須將在場權勢子弟們塑造成受人矇蔽的物件。
如果事情順利,他們甚至可以反過來將陳傳指責成為那個勾結密教的人,將加害人變成受害者。
代表受訴、申訴雙方的人先後上臺,開始陳述自己的觀點和理由。這兩人都不是訟師,而是申判庭的人員,只是負責誦讀,並不進行任何申辯。
座下的人都是靜靜的聽著,案件的焦點在陳傳身上,可各方的利益訴求都不一樣,在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