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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車票不是臥鋪,而是一張坐票。
不過他對此無所謂。身為體格堅韌的格鬥者,對這方面的要求著實不高,哪怕是站著他都能休息。
他拿了一根營養膏出來撕開吃了,繼續看報紙。
這還是他
這時一個小個子男人拿著車票過來,對了下,就知道找準了座位,只是他的行李袋好像有點重,連踮腳連送了幾次都是滑下來,苦著臉對他說:“哥們,能搭把手不?”
陳傳抬起頭,站起身來,輕輕一抬手,就把行李箱抬到了裡面。
“謝了,哥們,我說哥們,你可真夠高的,這體格,是練武的吧?”那人羨慕的看著陳傳,又撇了一眼行李架上裝著雪君刀的匣子,拿了一根菸出來遞到他面前。
陳傳示意不會,又坐了回去,那人也不在意,不過這位顯然是個自來熟,坐下之後,就打聽陳傳去到哪裡,陳傳隨口應付了幾下,剩下就他自己在說了,從家裡幾口人說到這次要去做什麼生意,又說路上總是不太平,買賣不好做。
他滔滔不絕的說著,不過眼神卻是時不時撇向四周,陳傳倒也沒表現出什麼不耐煩,只是自顧自看報紙。
這時有幾個眼神不善的人走過來,看到他在這裡說話,看了看對面的陳傳幾眼,猶豫了下,低聲說了幾句,人就離開了。
那個男子好像鬆了口氣。
再過一會兒,隨著幾聲汽笛聲響,身下的火車終於開始緩緩開動,那個男人也是沉默了下來,看著外面的風景。
只是三站之後,這位似乎到了站點,他利索戴起帽子,跳起拽下了行李袋,臨走時低聲說了句:“謝了哥們。”
陳傳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隨著火車一站站的行駛下去,對面的乘客也是不斷變化著,外面的天色也是由明轉暗,再是陷入一片漆黑。
陳傳見時間差不多了,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下,就回了座位上閉目養神。
此刻他也是發現了,在異化了內臟之後,兩者並不是簡單合二為一,異化組織就像是他的另一套器官,與原來的器官可以互相交替休息。
當其中一個沉眠的時候,另一套可以繼續保持活躍。這完全可以說是為了適應戰鬥而誕生的組織器官。
所以周圍只要稍微有所異動,或者有與環境不協調的東西出現,感官就會立刻給他以警示,進而快速做出反應。
不過可能是因為他看著就不好惹,還有格鬥者自帶的那種無形氣場,哪怕是在火車上這種人流較為複雜的地方,也沒有遇到什麼不開眼的人來招惹他,有一些明顯是扒手的人看到他後,都是自覺的遠遠避開,顯然都是有眼力勁的。
他明白,這些人極有可能與他有著相同的目的地,也是去往混亂之地的人,因為去到那裡首先就是擁有能夠自保的武力。
早上六點多,火車終於來到了他本次路程的最後一站,輪軸與軌道的摩擦聲逐漸減弱,火車緩緩停下,蒸汽閥開啟,隨著殘餘蒸汽的釋放,排氣管中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出氣聲,周圍的聲音變得清晰了起來。
陳傳取了行李,拿過放有雪君刀的匣子背上,從車上下來,當他走出車站後,迎面就感覺到了一陣寒風,地面殘留有積雪,周圍很多人都裹著較為厚實的衣物,可他卻覺得很舒適,不過為了不太過顯眼,也取了一條圍巾出來圍上。
這裡往來的旅客都是行走匆匆,很少有聚集在一起的,車站兩邊是一個個拿著槍的安保人員,個個眼神銳利,時不時掃向廣場上往來的人群。
他看了幾眼後,在廣場邊緣處找到了一個電話亭,投了硬幣進去,照著那個男子給的號碼撥了過去,待接通後,就說:“我已到站。”並報了一個紙條上編號。
對面傳來一個煙嗓的女聲:“馬上來。”
他等了不到一刻鐘,就見一輛改造過的越野車開了過來,在他面前不遠處停下,駕駛座裡面人對他一甩頭,說:“上車。”
陳傳見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穿著短外衣,前額上搭著防風鏡,乍一看挺漂亮,只是眼角有不少風霜痕跡,眼神卻是十分犀利,看著就不好惹。
他走過去,開門上了車,坐下來後,那人就先開口了,“你就是這次考核的陳小哥了?”陳傳點頭,問:“請教貴姓?”
“免貴,姓胡,胡纖。”
陳傳說:“原來是胡女士,麻煩你來接我,胡女士也是稽核組的成員麼?”
胡纖大大咧咧的說:“沒錯,我就是稽核員,我還負責給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