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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的視野好,梯子上下來時,看到阿郎。便扯著大嗓門喊:“大哥,大嫂,我們狀元郎回來了。”
“阿郎回來了!”一個穿著橙色衣裙的美豔婦人丟下手中的水漂朝路口看去。啊,那確確實實的阿郎,是她五年沒見的孩兒。
“阿郎,回來了。阿郎回來了。”傳閱聲此起彼伏的在人們間盪開。大家紛紛朝阿郎圍過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問他是個六十多的老者,阿郎以前叫他外叔公,叫陳理。是村裡公認的麻繩搓的最好的人。
“剛剛才到的,聽祖母說大家在修繕祠堂,我就過來看看。”
“來的正好,來的正好。現在這主樑放上去一定不會在掉下來了”老人臉上閃著自信的目光。
阿郎的父親和母親也走了過來。他父親是村裡的大哥,是族長。很受到大家的尊敬。八尺身高,虎背熊腰。顧盼間隱隱有股懾人威嚴。
“去拜見祖母沒,幾位外叔公拜見了沒,給祖宗上香沒。”話中有不容分說的責問。
“就是祖母來接我的”
阿郎的母親也走過來,她曾是村裡最好看的女孩。現在雖年近四十,清澈的眉宇間依然可見當時的美貌。
“阿郎現在是狀元郎了,你還別總是這樣的口氣說話。”她是向來護著孩子的。
陳父笑了笑,也沒回答。他已經忙活一個早。現在肚子已經餓了。
阿郎和母親開心的敘著話。村裡的人則慢慢的散去。突然一個劇烈的響聲從祠堂的主樑傳來,像是一聲巨人的呵斥。將已筋疲力竭的人們從回家的喜悅中帶回到現實的殘酷。只見那一人合抱的槐木從屋脊上滾下來。要將地上的人們壓成柿餅。
還是陳父最先反應過來,“快走開,走開,小心被木頭砸到。”他一邊大叫著,一邊衝到人群最前面。他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個槐木。讓村人免遭禍難。
阿郎的母親也嚇傻了,但在丈夫危險臨頭時,她還是反應了過來,跑到丈夫身邊,試圖將他拉走:“你一個肉身怎麼能擋得住這麼大的木頭。”
然而時間已容不得他們夫妻爭論。圓木如一隻發瘋的黑豬,朝他們撲來。
眾人都閉上了眼睛,誰都不忍看這悲慘一幕出現。然而就在這個危難的時刻,那氣勢洶洶的圓木被地上一個石墩改變了方向,朝著祠堂左邊的水溝滾去。誰也沒注意石墩是原先在哪裡,還是從來沒有。總之大家因災難造成傷亡而大聲呼號著。
陳母拍著胸脯,念著佛祖保佑。陳父則帶著感激和疑惑望著空蕩蕩的屋脊,一定是祖先的庇佑。然而,很快悲傷和憤怒的情緒佔領了他的心頭。這是第二十一次了。整整半年時間,他帶領著族人建祠堂,可是一切都安好,唯獨這主樑,彷彿有隻魔手在後面操控著,要讓他幸苦付之東流,要讓這祠堂永遠見不成。
“大哥,這,這,這怎麼辦。”三叔過來,無奈又憤怒。
“回去,回去,叫大夥都回去。咱門不建不建了。”陳父,他把擦汗的毛巾往地下摔去。一屁股坐到地上。陳母則也陪著坐在地上。
看人潮散盡,看夕陽下沉。陳父就那麼呆呆坐著。
傍晚的時候,陳嵐和母親帶飯菜給陳父。然而陳父只吃了一口,嘆氣道:“族人那麼相信我。讓我做族長,我卻連個祠堂都建不好。”
“這事不能怪你”陳母道。
“我到現在總算想起四弟,他是可以不去參軍的。他如果不去參軍就不會死。如果他那時去考取功名,現在一定和阿郎一樣,至少也能中個進士。是我害了他呀。明知道四弟身子不好,當時就該把他藏起來的。”這位平日裡威嚴颯颯的大漢,也有如此悲情的一面。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怎麼老愛提起這事。”陳母將飯菜遞過去,“啊,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今年正好是四弟去世十年。回去買些紙錢,明天咱門帶著阿郎到他的墓前,把阿郎高中的好訊息告訴他。”
“爹,這不是你的錯。”阿郎突然道。
“你一個小孩懂什麼”陳父呵斥。
“爹,我說的不是四叔的事,而是這根主樑。”陳嵐道,“我剛剛看到有個東西在那主樑後面。一團白白的東西。前下你們都背對這祠堂的。”
“阿郎,你看到了什麼”陳母問。
“我現在還不能肯定,但那木頭不是無緣無故滾下來的。有東西在後面做了手腳。”陳嵐望著祠堂的頂梁。
“爹,娘,我今晚想在這邊過夜。”陳嵐堅定道,“我要看看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