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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在她身邊蹲下,仔細打量著,纖細的身子應該才十四、五歲吧,究竟是什麼樣的血海深仇,讓她不顧自己年輕的性命和尚未成型的武藝對我揮劍相向?
不能怪我下這個斷定,仇恨據說歸根到底只分為三類,情殺,錢殺,仇殺。我自從來都不認識她,司徒青顏的印象中也沒有她,她還是個女的,哪來的情殺?若說我搶了她的愛人,御雪跟我三年,從來沒聽說過有愛人,若水大門不出,沒機會勾搭外人,至於碧靈蕭?他眼高於頂,才不會要她。
錢殺?我堂堂一個皇帝,不會欠人錢,若說她是殺手,更說不通,這麼爛的武功,能平安到達我的御書房已經是她的運氣了,還殺人?這是我有影,所以才讓下人都走開,要是沒有,我也是門禁森嚴,侍衛重重。
那就只剩下仇殺了,身為一國之君,我有無數種被人刺殺的理由,端看她是屬於哪一種了。
“你個昏君,有種你就殺了我。”我還沒開口,一個聲音夾雜著怒火撲了過來。
昏君?沖天翻了個白眼,知道她沒好話,只是很好奇這兩個字怎麼也能和我扯上關係。
拉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扭住她左邊的臉:“小姑娘,朕有種沒種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如果殺了你才叫有種的話,那你認為,如果朕把你扒光了,一寸寸的割你的肉,再把你的屍體吊在城牆上任人參觀的話,這樣算有種還是沒種呢?”成功的看見她在我的威脅話語下的一絲瑟縮,接著還是很有骨氣的回瞪著我,只是再也沒有出口謾罵。
成功的讓她閉上了嘴,我壯似不經意的開口道:“說吧,你是張家的哪位?”
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擊潰了她堅強的偽裝,眼淚撲簌簌的開始往下掉。
在影道破她武功來歷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那個被白秀珠以謀逆罪打入天牢,又在我準備親審的時候‘畏罪自盡’的張亞芝的家人。當時我初掌朝政,又誤以為張亞芝入罪只是和白秀珠官場內鬥失敗的下場,所以即使知道她的冤枉也懶得再深究。直到與雲紅衣的一席深談,得知張亞芝曾經向雲紅衣求救後,才感覺出這事情不簡單,想去找當初被我一句話發配邊疆的張家人瞭解情況,可是影尋找之下只帶給我一句話,“張家人在流放途中遭遇搶匪,全部遇難。”為此,我扼腕嘆息不已,也深深自責若不是我的大意,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的無辜慘死。
因為對他們的關注,也順便讓影收集了他們的資料,得知張家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從小在“舞月門”習武,剛剛影喊出她的武功來歷時我就已經心下明白,只是她臉上明顯的單純感和嬌小的身子讓我怎麼也無法相信她居然有十七歲,而且按影的說法,一個從小練武的孩子還這麼差的武藝?估計天資太差。
“怎麼?不敢承認?張家的女兒都是這麼沒出息的嗎?”看著她,我開始冷笑出聲。
雙眼再次對我射出熊熊烈火,只是那兩個哭腫的大大眼泡減少了太多氣勢,“沒錯,我就是張家的二女兒張凝琳,你要殺就殺吧,反正我在這個世界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似乎想到了傷心事,眼睛裡的淚水又開始聚集,轉瞬之間傾盆大雨雷霆落下。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見這麼會哭的女孩子,大張著嘴嚎著,讓我幾乎能看見裡面的小舌頭了,真有點受不了,哭嘛,就要哭的象我家的若水乖乖,梨花帶雨,清新中帶著嬌嬈,哪有這麼沒形象的,“喂,朕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朕曾經派人去尋找過你們,得到的答案是你們遭遇搶劫,全部被殺害了,既然你還活著,就和朕說說清楚吧。”
一臉的不相信,“你騙人!我才不相信你找過我們,就是你想斬草除根,才會將我家人全部趕盡殺絕,現在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
再次伸手扯住她臉的兩邊用力一扯,成功的聽到她呼痛的聲音:“你這個笨蛋,如果是朕殺你全家,還需要千里迢迢的派人去殺?直接下個聖旨不就行了,畢竟你母親的罪名是謀逆,誅你九族都沒人說朕錯,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如果不是朕殺你滿門,那現在也只有朕能替你復仇,順便替你母親洗清冤屈,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幾乎能聽見鼻涕在鼻腔裡流轉的聲音,張凝琳想了想開口道:“三個月前,我從師門回家探親。記得一天夜裡,母親帶人巡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