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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是不會補眠了,這見完一摞人,晚上就該去赴宴了,他不累嗎?
“怎麼會不累呢!但朕是皇帝,永遠代表著神明,是不能露出倦態的。”他心裡微嘆了口氣,但面上始終是精神振奮的樣子,目光如炬地注視著下方。
目光掠向索額圖,心裡一陣厭惡湧起,上次南巡見到澹人『見注1,即高士奇』,他曾秘奏索額圖秘結黨徒,賣官鬻爵,在當地引起不少讀書人的反感。
遲遲不動他,是因為……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溫柔,索額圖畢竟是赫舍裡的叔父,保成『見注2,即胤礽』的一支外戚。
若了斷了他,會傷及太子的顏面以及威信,更何況,明珠與他二人一直彼此牽制。若罷黜他,明珠也就該退了,但念及明珠與他的往日功績,就寬待他們一時吧。
再看向來進歲貢的蒙古諸使臣,心裡又是一陣煩亂。
蒙古之事,噶爾丹乃大患,除去之後,仍有殘餘勢力不斷蠢蠢欲動。
三十八年之行刺仍記憶猶新,只是那時內憂甚重,又是水患又是旱災,若再發動戰爭,老命傷財,得不償失。
一動不如已靜,以靜制動也是好的謀略。
策妄阿拉布坦早年曾附牧於噶爾丹,三十六年,噶爾丹死,準噶爾故地盡為其所有。隨著統治權力的擴大,策妄阿拉布坦開始坐大,他的野心也漸漸顯露出來。而各部盟之間也多有不合,比如翁牛特部與昂吉勒部,這些他都知道,但他不需要他們和諧統一為一個整體,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永遠需要他這個居間的中立裁判者來裁定他們的對錯,這是一種政治牽制的有效手段。
對策妄阿拉布坦,他一直密切關注,對翁牛特部、昂吉勒部等諸部則是時有封賜來平衡其勢力,不讓他們任何一方坐大。
溫言被擄以及回京被行刺之事的幕後黑手仍無證據表明,雖表面上矛頭一致指向昂吉勒部,但他卻認為昂吉勒部並無謀反之心,倒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嫌疑最大,但現在不是妄動之時。
太子一心欣賞著臺上的表演,絲毫不覺他父皇的心思。
而下座的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