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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看著低垂著頭的太子,心中感慨萬千。良久之後,他才啟口問道:“保成『注1』,凝露所奏你的不臣之事,你怎麼看?”
父皇看似隨意得詢問,背後卻不定含著什麼深意。太子一陣激靈,心裡不禁有些慌亂。父皇明明罰了大哥和明珠的,那表示他相信自己,可又為何問自己呢?說道凝露,更加奇怪,父皇並沒有處罰她,反而派人把她看守了起來。這一切到底為何?難道說父皇其實並不信任自己?
想到此處,太子冤枉道:“皇阿瑪,兒子雖有些缺點,但這條是定不會有的!這是大哥想陷害我的說辭,皇阿瑪斷不可輕信啊!兒子是皇阿瑪一手教導的,怎麼可能做出如此無視君父,不臣不孝的舉動?”說著眼淚汪汪的,想兒時一般搭著康熙的膝蓋哭泣起來。
康熙心中對此事是不信居多的,今日問他一是試探,二是看看他的見解。不想,他的思慮只在叫冤之上。可保成說的不錯,他是自己一手教匯出來的,他的失德便是自己的失敗啊!
再細細打量眼前的太子,康熙想太子即使有再多的缺點,但這一點應該是不會的……絕不會的!
但保清『注2』和太子之間的不和越發升級,他雖然早就知道的,可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已經如此難容彼此了,他想若是自己百年之後,他們又會怎麼對待彼此呢?難道一場不可避免的骨肉相殘的悲劇將會上演嗎?
想到此,康熙心中大慟。
太子見康熙目露悲情,還以為是自己的“情動”政策達到了效果,暗暗自喜。不由又道:“父皇,兒臣聽說大哥在府邸成日的罵罵咧咧自己的不幸,一點悔悟之心都沒有。還聽說大哥……”
“不要再說了!”康熙喝斷了他的話,看著他的眼神也不禁嚴厲起來,“這次的事情,朕這樣處理是否公平,你心裡應該清楚!現在,你如此落井下石之舉,又算什麼?儲君當如何為之,朕又是如何教導你的,你真的有好好想過嗎?你的心思氣量如此狹窄,你讓朕萬萬年之後又如何將這片江山放心地交到你的手裡?!”
“皇阿瑪……”太子大失平靜,驚慌不已地叫道。
康熙望著如此沉不住氣的太子,疲憊的揮了揮手,“不要再說了!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朕今天說的話吧。朕也乏了,你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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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楓每日起床便坐在鋼琴前彈著過去那些熟悉的曲子,因為現在的她什麼都不可以做,而她的心也掙扎矛盾著。
雖然她清楚的知道,47年是一個契機,可現在的情狀,何嘗不是?為了她嚮往已久的自由,她該毫不猶豫的利用這個契機的!
可是,這自然會傷到康熙。不到萬不得已,她實在是不想在此刻再對他雪上加霜!
當然,她也很清楚,腰牌在手,偷偷逃走並不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可是層層守衛,莫非王土?如何才能逃得過康熙天羅地網的追捕?
況且,從以前到現,她一直在宮裡生活,在宮外真正生活的日子時間並不長。出去後的生活與自己籌謀相距到底多遠?會不會有許多變數?她亦不知。
所以,這次走,若是得到康熙俯允,合法的離開,自然少了許多擔憂;若是真的要行非常之事,逃之夭夭,難度自然要大上許多。
但要合法離開,就必須一擊即中。否則,就是暗自逃離的機會也會同時消亡!
所以,這個旨意一定要請得特別地符合時機!
“公主,你要的茶。”簡楓的思緒隨著耳邊的聲音漸漸拉回,望著眼前的這個綠柳,簡楓心裡不由滑過一絲清明。
平日近身服侍她的除了小敏,其他三個大丫頭綠柳,紅梅,春菊『注3』一般都是打理外面的,很少到她跟前來,所以簡楓不由問綠柳道:“小敏人呢?”
綠柳垂下頭,暗暗牽起嘴角,不慌不忙地答道:“回公主,小敏出去了。公主大概忘了,公主今日把腰牌給了小敏,讓她去十三爺那裡辦些事的。”
“哦,是了,我是忘了。”簡楓從她手裡接過茶後,別有深意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她方才遞出的茶,並沒有飲用,而是掀起了蓋子,輕輕地用杯蓋打散著漂浮在上的茶葉。
然後很不經意地問她道:“我記得你叫綠柳。平日見得也不多,你來宮裡也好些年了吧?”
“回公主,奴婢來宮裡已經8年了。”綠柳恭敬答道,但心中卻同時升騰出一種不甘。
簡楓還是很隨意地一面用杯蓋打散茶葉,一面和她說話:“那你幾歲入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