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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養志系邊疆大臣,私將驛馬撥給裡藏饋送禮物之人。策妄阿拉布坦和弘宣佛法王過往甚秘。”昨日又有蒙古王爺對自己秘密進言道:“準噶爾策妄阿拉布坦乃狼子野心,現在又遇藏達賴交好,必是有心奪取我們蒙古各部的牛馬,做噶爾丹第二人,請皇上一定要為我等做主!”
哼,噶爾丹第二人!只怕他是有心無力!策妄阿拉布坦『注1』人雖狡猾,不臣之心也有,但取道之艱難他還不至於不曉得!但此事也必須給個條陳出來,讓他有所收斂!
“皇上……”陳廷敬的一聲等待他定奪的呼喚讓康熙回神過來,他掃了一眼對此事仍在議論紛紛,眾說紛紜的眾臣,接著肅然道:“朕巡幸蒙古之地頗多,凡事朕皆熟悉。策妄阿拉布坦人雖狡猾,但由博羅塔拉至土伯特,必經哈拉烏蘇等艱險之處,路徑甚惡,斷不能往伐。”
接著康熙轉向陳廷敬吩咐道:“子端『注2』,你擬旨告訴他,朕念他在朕剿滅噶爾丹時,棄明偷暗,為朕效力,並向朕獻上噶爾丹的骨灰的份上,這次不追究他私通第巴桑結嘉措,但朕心甚明。若他想要效仿噶爾丹當年的行徑,那麼噶爾丹的結局也就是他的結局,你讓他好自掂量著!
另擬製給第巴桑結嘉措,告訴他朕對他容之忍之,但是有限度的。爾第巴原系達賴喇嘛下司事之人,因爾不違達賴喇嘛之語,輔助道法,朕是以優封爾為土伯特國王。今觀爾陽則奉宗喀巴之教,曾陰則與噶爾丹朋比,欺達賴喇嘛、班禪胡土克圖,而壞宗喀巴之教。茲爾奏言:‘聖上嚴旨下頒,心甚憂懼,今惟欽遵聖諭,隨力報效,倘軫念達賴喇嘛,乞降溫綸。諄切奏請。挰爾既知過引罪,朕豈不念達賴喇嘛通使修禮歷有年所乎?且朕若不加眷恤,爾土伯特國豈得安其生耶!今自忘前言,而何當如?’”
“皇阿瑪,兒臣以為,在他勢弱之時必要殲之,這才不會讓其坐大。所以,兒臣願意領兵出陣……”胤禔乃好戰之人,早年曾隨康熙三次出征、巡視,都有所作為,最至殲拜噶爾丹,因著英勇曉戰的軍功得到康熙賞識,得到了現在的爵位。所以他是強有力的主戰一派。
康熙又怎麼會不曉得他的心思。想這些年,胤禔的輕狂以及和太子嫌隙也都源於因著戰功被自己加封信任而有所忘乎所以。對眼下時局的判斷,胤禔一向是有勇而少謀的。想起今日的一些事端,對他越發的失望了。
康熙正顏看向胤禔,帶著些嚴厲和斥責,但以下的話口氣還是較為平穩的,因為這既是對胤禔也是對一些現在就主戰的一派大臣提點:“一場戰爭往往老命傷財,且這種大戰役打得往往不止是前方的戰略智謀,還有後方的供給調配。
戰不可畏,但卻不輕易用兵,才是仁主韜略!而與民休息,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佳之策。現在,輕言戰役太過草率了!保清『注3』,朕的這番用心,你可能體會一二?”
胤禔的眼中難掩黯然,但口中只能稱是。諸位大臣對皇上心意也有所瞭解,不便再多說什麼。
康熙也覺得今天事情議得差不多了,讓眾人退去。
眾人皆退,大帳內一片寂然。他深感疲憊,國事雖然操心,卻不及家事累人。
而當如麻國事與家事攪在一起,便不是疲憊可以形容了……
這些年,經歷風風雨雨,他一向淡定自若,所向披靡,但看到兒子之間的爭鬥日趨白日化卻深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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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回到帳子內,便感到心裡邪火旺盛。方才父皇那警告的眼神與以前對他的賞識相比,相距如此之遠,真叫他難受窒悶!當年噶爾丹也是從勢弱到勢強的,要是在其勢小之時就給予警告或者直接殲滅之不是比等起坐大而打擊來的好嗎?他不懂父皇的心意!於他,仍然覺得出兵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可依父皇現在的心意是定然不會答應的。哼!索額圖一直力爭主和的,這分明就是皇阿瑪又在偏向太子!
哼!太子這些年有何作為!不過就是靠皇阿瑪對他額孃的喜歡,子憑母貴罷了,想起額娘對自己每每抱怨赫舍裡以及那個簡楓所透出的忿恨與不平,大阿哥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狠厲。
那個簡楓有什麼!不過就是一張相似的面孔!一張時時刻刻可以提醒著皇阿瑪的面孔!一張為太子增輝,加大籌碼的面孔!所以他要毀掉她!摔馬不行,就讓她和婚,遠離京城,卻不想又被她輕易逃過!哼!她真的逃得掉嗎?
她以為他不知道她和胤禟間的牽扯不清嗎?
胤禟竟然可以不顧惜自己用身體去接住她!看來,胤禟對她倒很痴迷,他倒要看看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