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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安排,其實並不奇怪。
但是作為奪位失敗者的胤禟他們,本來心中就有許多的怨氣,怨天道不公,怨胤禛奪位,怨生不逢時,怨他們的阿瑪處事不明,還怨一切他們看之不慣的東西,凡是胤禛主力要做的事情,都是他們心中不快的事情,不論胤禛的出發點是什麼!
所以眼下這樣的命令,於他們而言,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便是他們四人此時心中最深的感概。
可想而知,心中已經怨憤無數,正愁無處發洩,又怎麼可能甘願接受這些任命!
十四阿哥胤禎,因為德妃的關係,胤禛心中難抑忿懣,所以派人被壓著去他景陵守靈的。但之後,作為他有力臂膀的德妃一直冷言譏刺著胤禛,時不時的還要大鬧一場,每每最後二人總是不歡而散。而胤禛,即使再不舒服也不能對德妃如何,所以這筆賬最後就只有記到胤禎的頭上。反正太后鬧一次,胤禛就打擊十四一次,而每胤禛打擊一次,德妃之後就要再鬧一次,所以這種惡性迴圈便一直在不斷的進行著。
而九阿哥胤禟從康熙病逝那日便對胤禛懷著最深也最明顯的敵對情緒,他一直在不遺餘力地散佈著各種各樣不利於胤禛的言論,接著又以種種藉口拖延時日,遲遲不肯動身至青海赴職。當傳旨欽差到他府邸傳旨時,他既不出迎,也不謝罪,反而口稱自己已是出家離世之人,不願聽從皇帝約束。胤禛聽後自然是氣得不行,硬是派人壓他上路。就是這樣,這一路上也時有各種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可以讓胤禛總是氣得吃不下飯的。
十阿哥倒是沒有九阿哥這麼能鬧騰,但他與九阿哥一樣不肯出行當差,他稱病不出,還屢屢言道新君待人不公,說出一些非常粗俗的話來羞辱胤禛。胤禛自然不會罷休,對他降爵拿問,派人壓他上路。
至於八阿哥,他則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與那日在暢春園一般無二,但在行事方面卻一次又一次地用他的消極作為氣惱胤禛的手段。當然,胤禛的性格,是絕不會沉默忍受的。作為一種報復他的手段,胤禛積極地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來羞辱胤禩,比如良妃喪事胤禩太過奢華,鋪張等等,諸如此類沒事找事的由頭,多不勝數,經常藉機整治胤禩。而胤禩每每被罰後,依舊不吭一聲,只是默默承受,看上去很是無辜可憐,甚至讓聞者看者都覺心下不忍,但是掉過頭來,他從不認錯,行為更是消極,就好像一切只是胤禛主導的一場鬧劇!他這樣的態度,深深刺傷了胤禛作為皇帝的尊嚴,讓胤禛心中更加憤懣難抒,胤禛甚至將胤禟,胤誐,胤禎的推諉抵抗也都看作是他的授意,所以心裡越發恨他。
對於這樣的情境,簡楓十分無奈。在十四阿哥被罰之前,她曾勸過胤禛的,她說:“不管怎麼說,這場皇位之爭是你贏了,他們敗了。你要多體諒他們心中的怨憤,也該多多寬容擔待才好。何況皇阿瑪臨終前也說要你善待他們的。”
當時胤禛還笑和她說:“如今,朕江山美人都有了,確實不必和他們多作計較。只要他們不再和朕過不去,朕不會因為前事故意嚴苛他們的。”
胤禛的那句笑言猶在耳邊,聽上去很是寬和大度!但他的所謂寬容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的,那就是他們必須對他丟械棄夾,俯首貼耳,可他們幾個又怎麼可能這麼做呢?
眼前的事情一樁樁擺著,論起根由,根本說不清誰對誰錯。
胤禛要分化他們幾個來鞏固自己來之不易的皇權,站在他的角度而言,這樣的行為固然沒錯。可是,胤禟他們卻不會這麼以為,他們會覺得這是胤禛的惡意作弄,他這是在向他們炫耀他勝利者的姿態!
他們認為自己抵抗他,完全是為了維護自己已經受到傷害的尊嚴,站在他們的角度,聽他們心酸之言,似乎也是其情可憫。
可是他們終究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不管以前他們是如何的平分秋色,甚至就算他們自認為還比胤禛更具有優勢地位,但事到如今,他們已經君臣有別。數年來的儒家禮儀規範,告訴了人們一個最為普遍的正理,那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胤禛心中對他們這一黨的勢力本就心存戒具,分化他們是必然的。加之,整頓吏治是他的心願也是康熙未能做到的遺願,所以分化他們,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他們,本就是他一定會做的事情!
作為他們,在這種時候就應該認清形勢,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倒不如淡淡隱退,做出屈服之態,讓胤禛放心,也讓胤禛毫無阻礙的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讓一切不演化成最後歷史記載上的那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