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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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送我銀子是收買我,讓我別再帶你去青樓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與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是我該得的!”金三佰立馬轉了神色,翹著腳,理直氣壯。
向晚淡淡道:“那上次的還回來吧,名不正言不順的。”
金三佰忙坐直身:“銀子銀票入我金三佰的口袋,只進不出!”末了又咕噥一句,“你又不領他的情,這麼替他說話幹嘛!反正他的銀子不是這樣花出去,就是那樣花出去,總是要花出去的,花到我頭上正好!”
向晚搖頭,重重嘆一口氣:“散財童子與財迷,真是冤家。”
向晚悠哉遊哉回到折蘭府,才知道微生澈下午來了玉陵。
微生澈此次過來,倒是有正正經經的大事。聽說三年一屆的科舉,本屆皇上有意破例讓折蘭勾玉做主考官,聖旨大概過幾天就到,約莫下月就得上京,呆的時間不會短。
說起微生澈,也是個另類。折蘭勾玉二十二歲還未完婚,畢竟還有個藉口,微生澈二十二歲還未大婚,卻是連個藉口也不樂意找,直接推拒。而且他這樣,坊間連個斷袖怪癖的傳聞也沒有,原因無他,微生澈雖不肯大婚,卻是玩女人的。
陸羽雪得知微生澈過來,身體抱恙不得迎接,卻暗忖自己身份,當了回折蘭府女主人,安排了一場善解人意的好戲。
事情是這樣的。對微生澈花名有所耳聞的陸羽雪,又聞此前微生澈來玉陵,去過幾次玉嬌樓,陸羽雪便命管家將玉嬌樓的杏香姑娘請了過來。
老管家礙於陸羽雪面子,折蘭府上雖從未有過這樣的事,便也依了命去辦事。
不僅如此,想到前幾日向晚花園扭腳那一出好戲,陸羽雪又安排了綠袖晚上侍候折蘭勾玉。
在陸羽雪看來,上次向晚扭腳,定是蓄意為之。後與折蘭勾玉提及綠袖通房之事,又被婉拒,陸羽雪覺得此次微生澈來訪,倒是一個絕好的時機。
是夜,折蘭勾玉與微生澈在花廳用餐。
花廳有杏香獻舞,一旁又有綠袖陪侍。月如鉤,燈如星,酒過三巡,氣氛醉人。
無論是先前的賣藝不賣身,還是後來梳攏之後,杏香穩坐玉嬌樓頭牌好些年,自有一股魅蠱男人風骨。此番應折蘭府相邀,來意明確,當然也不再忸捏作態,一曲舞畢,便坐到了折蘭勾玉的身邊。
她顯然是誤會了來意。
折蘭勾玉還未開口,微生澈倒先說話了:“聽聞杏香姑娘是千杯不醉,今日若能將我們的城主大人灌趴下,今晚上他就屬於你了。”
折蘭勾玉笑,示意綠袖替微生澈滿上酒,淡淡道:“這杏花香可是小晚親手釀的,你倒是想千杯,也沒這麼多。”
微生澈只是挑了挑眉,抬手,滿滿一杯杏花香悉數落入喉。
杏香曾與折蘭勾玉有過數面之緣,對他的摺扇風流印象深刻。梳攏之夜,折蘭勾玉突然出現在大廳,卻是抱著一個陌生小男人轉身大步離去,這一幕落在杏香姑娘眼裡,滅了她心裡所有的希驥。
她以為,放眼玉陵城,只要折蘭勾玉開口,又有誰敢與他競價,有誰競得過他?她當然是自信的,自信天底下能有哪個男人會無視她的美貌,有哪個男人能對她毫無想法。她以為,那個晚上,會是她與折蘭勾玉的一個美好開始,沒想到……
如果那個晚上,她能如願服侍了折蘭公子,或許這些年的生活,便不至如此。
杏香一想到這,看了眼身旁的折蘭勾玉,垂眼,也將身前的酒一飲而盡。
這一個晚上,喝得最多的就是杏香。
折蘭勾玉直道酒量淺,沒喝幾杯便佯裝半醉,停下了手中酒杯。微生澈一杯接著一杯,一個人倒是喝得盡興,饒是平日酒量好,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在場四人唯有綠袖最清醒。
最清醒的綠袖於是趁機做了最不清醒的事,以為另三人喝酒的喝酒,喝醉的喝醉,統統看不到。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綠袖端著醒酒茶意欲侍候折蘭勾玉喝下,方扶了折蘭勾玉起身,側身去取茶,赫然發現桌上的醒酒茶已然不見。
綠袖一驚,扶著折蘭勾玉的手都微微打顫,心狂跳,緩緩轉過身,果見微生澈手中拿著那一杯醒酒茶,正捏著杏香的下巴,逼著她喝了個乾淨。
此時杏香已然大醉,任由微生澈灌了她醒酒茶,又軟軟趴回桌上。
“大……大人……”面對微生澈,綠袖的腿都有些打戰。
這一刻的微生澈,不止是平時的冷漠,更有一種讓人害怕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