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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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的是天神,所以向晚需請求上蒼的原諒。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聚焦到了向晚身上。
折蘭勾玉跪身在原地,側頭看了向晚與陸羽雪一眼,輕咳了一聲,對著三叔公笑道:“叔公,小孩子不懂事玩鬧而已,叔公繼續吧。”
“這怎麼行,儀式被打斷,得到上天寬恕才可以繼續,否則便需重擇黃道吉日舉行!”有一種人,平時雖然德高望重,畢竟沒有顯擺的機會,一旦得勢,便無限膨脹,非得弄得人人知道他的厲害方肯罷休。
三叔公就是這樣的人。他登臺的機會越來越少,遲暮的感覺他至今還不能坦然面對。
向晚覺得記憶中有相似的場景浮現,或許相似的只是當時的心情,現在的感覺。她心裡一股莫名的氣憤,看著折蘭勾玉笑得溫暖而親切,這一刻她卻分明感覺他心裡似也在隱忍些什麼,不由就脫口而出:“心誠則靈。我與她站在最後,又未成年,本可以完全無視,讓儀式停下來的不是我們。而我們,到底是觸犯了神靈,還是觸怒了某些人的權威?”
這話無疑狠狠甩了三叔公一個耳光。年紀一大把,頭髮鬍子眉毛都花白的三叔公哪經得起這氣,吹鬍子瞪眼了幾下,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下子,向晚真的惹到大麻煩了。本來她罪責與陸羽雪相當,如今一句話之故,陸羽雪的過錯就可以忽略不計,關注的焦點再次到了向晚身上。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侍衛抱了三叔公回房,喚了大夫把脈看診,確認無大礙,眾人才舒了口氣。而向晚已被勒令回房,派人嚴加看管起來,不被允許出房門一步。
折蘭勾玉的成人禮就這麼夭折了。
向晚因為身份特殊,具體的處罰留待折蘭勾玉決定。總得有個交待,不止對三叔公,還對參加成人禮的各位。
折蘭勾玉進房時,向晚正在書桌前專心致志的寫字。房裡升了暖爐,她解了披風,端坐於書桌前執筆寫字,神色平靜,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
“你們都退下。”折蘭勾玉對著門外的侍衛丫環吩咐,一時只剩他與向晚兩個人。
“師父。”向晚停筆,起身行禮。
自從兩人師徒情分昭白天下,向晚這一聲“師父”也越叫越頻繁越叫越順口。
“今日這種場合,怎能如此跟叔公說話!”折蘭勾玉難得的臉上沒有笑容,聲音不輕不重,卻是別於往常的嚴肅。
向晚抬頭看他,眼裡有絲迷惑。垂下眼,忽然想起被貶的情景。那時在天庭,她也是一句話衝撞了玉帝,不知理由的不肯承認錯誤,百花仙子站在她身邊,便是這樣對著她輕喝:“怎能如此講話!”
當時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客觀上犯了錯,主觀上卻覺得自己沒有錯?
向晚不由彎起嘴角,覺得有些可笑。
“小晚?”折蘭勾玉雙眼微眯。總有些時候,向晚的言行舉止可以超乎所有人的預料,甚至想象。就像剛才,她可以頂撞三叔公,甚至哭鬧、不肯認錯、推卸責任,或者沉默,而不是說出那番話。
“心誠則靈。我與她站在最後,又未成年,本可以完全無視,讓儀式停下來的不是我們。而我們,到底是觸犯了神靈,還是解怒了某些人的權威?”是什麼樣的遭遇,是什麼樣的心思與心智,讓一個九歲的孩子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最重要的是,他心裡是有些認同她的觀點的。向晚對於這個問題的認知,竟與他出奇的一致。他幾乎可以肯定,當時在場幾十人,有這種想法的,就只有他和向晚兩個人。
因著這一層認識,折蘭勾玉忽然有些猶豫。他可以簡單的處罰向晚,可是這樣一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似乎也是否定了自己的某些想法。
“對於結果,我很抱歉。但對於過程,我覺得我沒有錯。”不管是搞砸了折蘭勾玉的成人禮,還是將三叔公氣得暈倒,這樣的結局都是向晚不願意看到的,“家規不可廢,何況我的身份尷尬,就請師父按規矩處罰吧。”
折蘭勾玉有些無語。平時的向晚從不多話,今天話倒是不少,卻是將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說了。
追究最初向晚與陸羽雪誰不對在先已經沒有意義,折蘭勾玉心裡也是明白的,不管算不算委屈,向晚這一頓是少不了的。
按照折蘭家族的規矩,以下犯上,以卑犯尊,以幼犯長,都是非常嚴厲的處罰。所幸向晚也算不上是折蘭家族的人,所以只是罰了十下板子。
第八章
向晚一向瘦弱,本來不用折蘭勾玉使眼色,折蘭府行家規的執事自會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