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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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樂正禮死活不同意,直說如果向晚去了,他肯定不會說話。兩人幾番討論之後,在折蘭勾玉的協調下,向晚終是沒去成,“師父會同意的吧。”
折蘭勾玉笑,卻是不回答,手中摺扇一指,示意向晚往前看。
延延綿綿的一大片杏林,杏蕾與葉芽交相成趣,春意點點。向晚幾步走近,心底升起一種異樣的情緒,親切而又滿足。她是天上的杏花仙子落入凡塵,唯一的烙印是左臂上的杏花印,唯一的牽聯便是杏花了。
以前在杏花村,只有在杏林坡的時候向晚才是開心的。杏花盛放時節,一有空她便會來到杏林坡,穿梭在杏林中,難得的展顏,開心的時候甚至還會哼歌。
陽光很暖,有微風拂過。向晚笑著穿梭在杏林,青絲飛揚,經過之處竟是杏花剎那怒放!
折蘭勾玉的視線追隨著向晚,看到這一幕心裡卻是狠狠一震。這不是一株兩株的巧合,跟著向晚的腳步走近,一片杏林竟是瞬間盛放近半。
這是什麼樣的奇蹟?這是什麼的因緣?若非親眼所見,怕是誰都不會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事!
“師父……”向晚停步,轉身。
她就站在杏花下,人比花嬌,更比花豔。
折蘭勾玉微笑,悠哉哉踱步至向晚身前,拿過她手上的髮帶,聲音溫潤道:“今天就讓為師替小晚梳一次頭髮吧。”
向晚抬眼,眼神中有疑惑。
折蘭勾玉摸了摸向晚的頭,走至向晚身後,伸手。這一幕青絲的觸感,果然如他預料中的順滑,青絲如墨,垂直如墜,讓人拘之不忍釋手。
沒有梳子,折蘭勾玉將向晚的頭髮理到身後,只在末梢鬆鬆的繫上髮帶,就和他的一樣。
“道白非真白,言紅不若紅,請君紅白外,別眼看天工。”向晚伸手,折一朵杏花,高舉至眼前,對著太陽,輕輕吟誦。
她不知道這首詩哪來的,她只知道她任杏花仙子時,曾經很喜歡這首詩。
折蘭勾玉沒有說話,迷惑於此刻的向晚,心裡卻泛起了層層波瀾。
這一天,對於折蘭勾玉與向晚來說都是一個轉折點。
時間過得飛快,杏開杏落,轉眼便過了夏天。
最後一批青杏採摘完後,向晚就很少去啟明山杏林了。不是不想去,畢竟路有些遠,常去也不方便。
樂正禮今年果然來得比往年早,中秋剛過不久,他便快馬加鞭的趕到了。
“小晚,小晚,我終於可以教你箜篌了。”久別重逢,樂正禮的開場白是這樣說的。
向晚想起去年自己一時心軟答應他,現在也不好反悔,只得點頭。
彼時折蘭勾玉恰好有事出了府,向晚便在第一時間被樂正禮拉去小書房開始了箜篌第一課。
折蘭勾玉回府,聽到晚晴閣方向傳來的樂音,便明白樂正禮終於如願開始教向晚箜篌了。
琴架一早就已做好,那面近一米高的箜篌此刻就置於架上,文身鳳首、纓以金彩、絡以翠藻,盡顯高雅華貴。向晚曲膝坐於箜篌旁,兩手左右彈奏。
只是最簡單的試音,以及一個熟悉的過程。畢竟學了近兩年的古箏,不是音律不通之人,彈奏樂總有相通之處,所以向晚學得很快。
箜篌音色純正優雅,加上獨特的造型與稀少的品質,向晚彈奏的樣子看起來很炫目。
樂正禮教得很是用心。他年少時偶然得到這樣一個樂器,興趣之餘便學了一些。當初因為箜篌的罕見,請個先生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如今樂正禮更是將那本珍貴萬分的《箜篌樂典》送給了向晚,以便他不在的時候向晚能勤加練習。
兩人俱沒發現房門口站了個人。半晌之後,折蘭勾玉只得作勢輕咳。
“表哥,你回來了!”樂正禮起身,幾步衝到折蘭勾玉跟前,嘿嘿一笑,轉過身對著向晚一比劃,道,“小晚又長高了,現在真的可以學箜篌了。”
向晚起身,對著折蘭勾玉施施然一禮。
向晚長高了不少。樂正禮比之去年,不僅更顯成熟,大半年不見,看上去竟讓人覺得英挺俊朗。
“嗯。晚飯還是去三佰樓吧。”
“表哥……”樂正禮猶豫。自從上次因為向晚去青樓的事誤會了金三佰之後,樂正禮就很不好意思再去三佰樓了。去年在玉陵兩月的時間,他都有意避開不去三佰樓,也沒再見到掌櫃金三佰,沒想到今年一回來,第一件事竟然又是去三佰樓。
“你去年來的時候,不是念叨著她家菜餚美味麼?”折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