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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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蘭勾玉應該在其中一間。
姑娘們太過刻意的嗲聲笑語和美酒佳餚將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點燃了,調笑聲、撒嬌聲,葷的素的,氣氛異常的熱烈,襯著玉嬌樓今晚的大紅燈籠,將向晚與金三佰的臉都映紅了。
兩人幸在角落,也不招人眼,吃了點東西填肚子,一時倒沒有姑娘主動上門大獻殷勤。
酒過大半巡,玉嬌樓的春嬤嬤走至臺前,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了。這時機很好,有了酒勁大家才好競價啊,有些人酒勁一上,就忘了自己老子是誰,銀子就更沒概念了。
“各位爺,各位大爺,各位大大爺,今晚上我春嬤嬤特別激動,一來感謝各位賞臉來我玉嬌樓捧場,二來,是我們杏香今晚上終於要做女人了。”春嬤嬤話到這裡一頓,底下一群人就跟著起鬨,嚷嚷著杏香姑娘怎麼還不出來,春嬤嬤心裡一美,臉上的笑就更疙瘩了,一邊揮著手中絲帕,一邊又重複一遍,“各位爺,各位大爺,各位大大爺……”
無奈客人們情緒太過高漲,也不管她說什麼,只一徑拍桌子晃酒杯的喊著“杏香姑娘怎麼還不出來,杏香姑娘怎麼還不出來”,春嬤嬤一根絲帕哪壓得住這火曝的場面,絲帕一甩,轉身掀了杏紅輕紗進了圓臺。
向晚抬頭又看二樓包廂,正首對面那兩間的窗戶嚴嚴實實閉著。
音符如月光流瀉,杏紅輕紗緩緩向上升,圓臺終於露出真面目。
圓底一朵碩大的杏花,佳人與箏立於花蕾,四周幾株杏樹,枝頭竟有點點杏紅。音符珠圓玉潤,錯落有致,彈的是《出水蓮》,開場便表明自己的清白與清高。
佳人背對著大廳彈奏,短短一曲,讓整個玉嬌樓鴉雀無聲。向晚想,傳聞豔冠玉陵的玉嬌樓花魁還是有其過人之處的。比如現在,只不過普普通通一曲《出水蓮》,只不過一個背影,只不過是一襲杏紅衣裙,只不過素淨青絲上的那一枝杏花簪,卻有一種不容人忽視的美麗存在感,讓喧譁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向晚又抬頭望著那緊閉的兩扇窗。這一曲《出水蓮》雖然彈得很不錯,畢竟普通了些。
“今天對奴家來說,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日子。奴家感謝大家幾年來的厚愛,無以為報,唯有獻歌一曲,略表心意。”嬌嬌柔柔的聲音響起,讓人聽了不由酥酥軟軟。不似一般姑娘的刻意,她嬌柔中的嗲,似乎與生俱來,讓人聞之舒坦。
這一曲不同於剛才,古箏流麗柔美,悠長典雅,伴著玉嬌樓花魁天籟般的嗓音,輕輕吟唱:
“上國昔相值,亭亭如欲言。異鄉今暫賞,眽眽豈無恩。
援少風多力,牆高月有痕。為含無限意,遂對不勝繁。
仙子玉京路,主人金谷園。幾時辭碧落,誰伴過黃昏。
鏡拂鉛華膩,爐藏桂燼溫。終應催竹葉,先擬詠桃根。
莫學啼成血,從教夢寄魂。吳王採香徑,失路入煙村。”
一曲《杏花》,道盡無限風華與衷腸,向晚不得不承認,若她是男人,雖然還沒看到美人真面目,也已經被這一曲杏花與這樣一個舞臺所折服了。
“你覺得如何?”向晚聽過金三佰唱歌,能將《十八摸》這樣的青樓淫調唱成那種清幽婉轉境界的,金三佰的唱功絲毫不遜於剛才的花魁杏香。
“很不錯啊,爺的骨頭都聽酥了。”金三佰很入戲,喝了口小酒,嘆一句,“有些女人天生就是來魁惑男人的。”
向晚抬頭,那兩個包廂,靠左那個已經開了窗,不過從一樓往上看,絲毫看不清窗戶裡有什麼。
“各位爺,各位大爺,各位大大爺……”一曲結束,春嬤嬤又上臺了,甩了下手中絲帕,捂嘴自個兒先笑了會,方繼續道,“你們想不想看杏香姑娘跳舞啊?”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莫不道好!
“可是我們杏香姑娘說了,跳舞之前要跟各位爺做個小遊戲呢!”春嬤嬤說完,絲帕捂著嘴,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真想將這酒壺砸過去,將她砸昏了事!”金三佰喝了一大口酒,提起一旁酒壺,用手比劃了一下,最後還是替自己的酒杯滿上。
向晚忍不住笑,湊近輕道:“砸昏了當家的,這桌菜錢還是得付的,省不了。”
金三佰嗆了口酒,咳嗽了幾聲,半晌才道:“老闆娘昏了,肯定大亂,趁亂不逃的是笨蛋!”
向晚坐直身子,覺得還是不要打斷財迷的幻想為妙。
此時圓臺四周的杏紅紗帳又慢慢垂下,有大茶壺擺了個長席至圓臺前,席上十個小酒罈,每個酒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