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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雙眉一挑;倒也乾脆,直接讓人進來見她。
王子騰夫婦有些意外;他們夫妻突然造訪,本應是該打老太太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他們剛到,腳還沒站穩呢;老太太便急著召見他們。
王子騰為人老臉沉穩;留著八字鬍,思考事情的時候便會用拇指和食指捋一捋鬍子。王子騰有兩個妹妹;但他們兄妹的情誼不比一般涼薄的人家,親厚的很。他自小就疼妹妹們,從來都是把她們捧在手心裡疼的。如今即便是妹妹們都出嫁了,但每年過節,王子騰都不忘讓妻子甄氏來問候她們。今日,王子騰親眼見大妹妹回孃家時狼狽不堪的樣兒,他一生恐怕都忘不了。凡事逃不過一個理子,講理就好。沒想到賈家老太天竟然如此狠辣,令她妹妹身心受挫。簡直人太沒人性了,欺人太甚!
王子騰拉住妻子,示意她不能輸陣。
甄氏會意,衝妄自點點頭。她素來是個掐尖要強的,本來小姑子婆家的事兒她也可不摻和的,但甄氏猶記上次來榮府時所受的恥辱,怎有不報的道理。
當時小姑子王氏被賈母圈禁法華寺。甄氏特來求情,她本以為會給王夫人一些助益,就算不能讓老太太把她從寺里弄出來,至少會讓老太太減少王氏的懲罰期限。甄氏萬萬沒想到,她走後,榮府老太太竟硬生生的多延長兩月。她面子不值錢就罷了,反而幫了倒忙!這件事一直令甄氏頗為覺得羞辱,起先那幾日她都不曾吃好飯,甚至到現在她仍覺得自己在丈夫跟前無法抬起頭來。
甄氏這一次來,滿心的衝勁兒,直奔賈母。
夫妻倆也算是同仇敵愾,做足了心裡準備,一同氣勢洶洶的踏入賈母的花廳。
“啊哈哈,稀客,稀客啊。”賈璉滿臉堆笑的趕來迎接。他老子賈赦不在,只由他急忙趕過來救急了。
王熙鳳也笑,夫唱婦隨,張羅著歡迎王子騰夫婦。
王子騰淺笑了兩聲,權算是回應她們夫妻。甄氏全程在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淡到幾乎沒有,根本就都沒正眼瞧王熙鳳一眼。
王熙鳳抖著嘴角,堅持假笑。若非老太太說禮儀規矩不能廢,她非現在就撲上去把這些所謂的‘王家人’都撓成土豆絲。
王子騰夫婦雙雙拜見賈母。上首人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坐,上茶”,夫妻倆同時看向賈母,呆滯,驚詫至極。
王子騰率先反應過來,道了句謝,攜妻先坐下了。他飲幾口茶,平和一下氣氛,便笑著抬眼看向賈母。“我們夫妻突然造訪,給您添麻煩了。”
“無礙的,閒著也是無聊。”賈母笑呵呵,看似心情很好,配上她一套豪華裝束,堪稱大放異彩。
王子騰差點被眼前的老太太晃了眼,客氣的跟她老人家道:“晚輩見您盛裝打扮,還以為您正打算出門,真怕我們來的不巧呢。”
“衣著整齊待客是基本禮儀,王大人你貴為經營節度使,難道不懂這個道理麼?”
王子騰領悟到賈母話中的譏誚,臉色不大好看了,卻又不好發作,咬牙沉悶道,“懂,當然懂。”
甄氏笑著提高音量道,“老太太您誤會我家老爺的意思了,他的意思呢是怕我們夫妻突然造訪耽誤您正事兒。既是沒耽誤什麼,便再好不過了。”
賈母樂呵的點頭,笑吟吟對二人道:“我老人家閒著,也就無所謂了。若換做別人家,萬萬不要再如此魯莽了,拜訪還是該提前幾日下帖告知一聲為好。”
老太太幾次三番諷刺他們不懂禮。王子騰忍耐不住了,臉色陰得難看至極。甄氏也覺得憋屈,想反駁回去,但卻找不到理由反駁,只能乾癟嘴。
兩方陷入沉默,賈母沒閒著,悠哉哉的喝茶,順便欣賞這倆人變化豐富的表情。
王子騰默了會兒,很難在繼續隱忍的呆下去,決定速戰速決。“今日我們夫妻來是要和您老人家商量一件事。老太太想必也知道了,我大妹妹回了孃家,額頭腫著,腳也受了傷。”
王子騰的言外之意自然是在責備賈家人苛責了王夫人。
甄氏夫唱婦隨,抽著嘴角開始哀慼的形容王夫人受傷的悲慘之狀。
夫妻倆一番言論之後,見賈母一直沉默著,無言以對,自覺佔了上風。
王子騰口氣大了,略微帶著不滿的強調吊著嗓子:“金陵莊子的事兒,確實是大妹妹管家打理不善,疏忽了,我替她想老太太您賠個不是。我王家的女兒犯了錯,不敢狡辯什麼,是我這個做大哥的沒教導好她。”
“老爺,這怎麼能怪您呢。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妾身也曾有過疏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