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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連連點頭贊同,緩了會兒,他又覺得賈母才剛語氣不對,怎麼好像是諷刺?賈政再抬首暗暗觀察她,見老太太面色無異,料想是自己太敏感多慮了。
賈母淡笑著壓低話音道:“銀子的事兒好說,”
“真的?”賈政沒想到賈母答應的這麼爽快,連忙就要謝恩。
賈母忽然又道:“不過,到底是大數目,得先看你大哥的意思。你大哥可是正經襲爵的嫡長子,不能忽視。不巧他去法華寺禮佛,不許人擾,此事也不急就再等等吧。”
賈政瞪眼噎住,發現自己竟無可辯駁了。老人家若一口拒絕他,他尚有一堆有道理的話可反駁。現在人家沒同意也沒否認,只是把事情延後處置了。他能怎麼辦,也不好火燒屁股的去催,太有失他二老爺風範了。
賈政無法,權當有了收穫,憋著嘴訕訕行禮與老母親告辭。
……
賈璉夫婦一行人乘船到達揚州,已是落葉紛飛的時節。
林府早已派車來接。車一進城,便有小廝先行騎馬回去稟告。賈璉夫婦一到,林如海便攜女黛玉相迎,請倆人進屋落座。
王熙鳳自打出家門後,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一路忐忑不安。今見林如海福女此般熱情,王熙鳳方暫且把心中隱憂拋至腦後。
王熙鳳打量黛玉,真不愧敏姑媽的女兒;生的面容秀美標緻,才貌雙絕。只可惜她體弱多病,如今又喪母,真真可憐的緊。
王熙鳳心疼的叫喚兩聲,拉著黛玉的手,難受的掉下幾滴淚。
林如海睃一眼王熙鳳,口氣淡淡的勸道:“你們舟車勞頓到此,疲乏至盡,不易傷心過度。且去歇一歇,咱們以後再行商議。”
王熙鳳當即止了淚,她還真有點累了,笑著點頭順應林如海的安排。
賈璉也覺得乏,在船上半個多月,晃晃悠悠的睡覺不習慣,他就沒有一晚上睡安生過的。賈璉忙起身謝過林如海,攜王熙鳳去林如安排的屋子歇息。
黛玉自母去世以來,悲傷難過,幾乎日日臥床不起。近日她才好些,意欲孝敬父親,卻聽說京城的外祖母來人接她過去。黛玉捨不得父親,幾番落淚哀求林如海,不想走。
林如海輕咳了兩聲,消瘦的面龐浮現哀痛之情,“為父再沒有續絃的打算,你上無母親教養,下午兄弟姊妹扶持,唯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倒也相宜。你外祖母慈善寬容,當年最疼你母親,必然不會薄待於你。”
黛玉垂淚點頭,依了父親的話。
林如海見女兒垂淚,心如刀割,亦是隱忍難捨,招女兒上前撫慰。
“為父當初還有些憂心,只怕那榮府枝葉繁多,顧此失彼,輕忽怠慢了你。今見你外祖母遣你璉二哥二嫂親自接你,心誠之至,倒也叫人放心了。此去榮府,便是有你外祖母的寵愛照看,老人家年紀大,未免偶有疏漏之處。那榮府深宅大院,人心難測,不比咱家簡單。你切記謹慎處之,見機行事。”
黛玉垂首點頭,一一記下。
“還有幾件事要囑咐你,”林如海話脫口而出,見女兒因傷心難過,臉色蒼白。林如海心疼的緊,不欲多留,命人先送黛玉回房吃藥休息。左右賈璉夫婦會在此留住幾日,他不急這一時半刻。
稻黃蟹肥,正是吃螃蟹的好季節。當日晚飯,林如海便叫人預備蟹宴,款待賈璉夫婦。是夜,林如海特意留賈璉在房中請他喝清酒,故意與其閒聊。
林如海斟下一杯酒倒在地上,先敬已逝妻子一杯。賈璉見狀,忙照貓畫虎,學樣來一次,方坐下。林如海以茶代酒,與賈璉喝起來。
酒喝半路,林如海笑眯眯的捋著鬍子,見賈璉兩頰嫣紅,已是醉態,料知時機成熟了。
“不知璉外甥素日在家,都做些什麼?”
賈璉笑了笑,臉色有些興奮。酒撞人膽大,賈璉說話開始不找邊際,“我能做什麼,原在政叔叔家住著,幫忙料理家務,倒也順當。如今娶了媳婦兒來,倒沒我什麼事兒了,每日依他的話裡外跑腿罷了。”
林如海眯起眼,捋著鬍子點頭,“原來倒被你自己媳婦擠兌了?”
“她可厲害,心機極深細,萬個男人不及她一個的。娶妻娶賢,誰曾想我娶了個母老虎回來!”賈璉喝得頭暈腦脹,話不過腦,提起王熙鳳又是怨念頗深。
林如海笑了笑,嘴角揚起一抹諷刺。他換了一壺更厲害的,再給賈璉斟酒。順嘴又問了其他榮府人等,瞭解了大概,林如海做到了心中有數。時至深夜,林如海將賈璉徹底灌醉,引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