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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乖乖的點頭,抿嘴再看一眼寶玉的窘迫,遂和林如海去了。
寶玉當眾丟了臉,自覺委屈,立在原地哽咽了半天,倒無話可說,她轉頭跑去找他母親。寶玉滿眼含淚,視物不清,跟個無頭蒼蠅似得在遊廊裡亂跑,拐出去的時候,撞到了迎面而來的邢夫人。
“我的神喲,你這是作甚麼!”邢夫人驚喊一句,捏住寶玉的下巴,見他哭了,蹙起眉頭,用帕子給他擦了擦眼淚。“好孩子,你這是怎麼了?”
寶玉搖頭,委屈道:“去見我母親。”
“別去了,我剛從你母親那回來,她馬上就往這趕了。你倒不如隨我去老祖宗那裡等著。”邢夫人不容寶玉分說,便牽了他的手腕往賈母那邊去。
寶玉覺得大伯母比以往好親近了,此時他受委屈急需傾訴物件,便將才剛遭遇說與了邢夫人。“怪我沒料到林姑父才學了得,瞧不上我胸中這點墨水。”
邢夫人聽說寶玉是耗費了幾日時間謀劃,故意在林如海跟前賣弄,心裡頭罵了他千萬遍。林如海哪裡是嫌棄他沒才華,文人素來奉承斯文之禮。寶玉分明是唐突了黛玉,惹惱了林如海。故才會令林如海那般斯文的人忍不住惡言相向。可憐寶玉,至今尚不知人家懊惱的真正原因是源於他的刻意賣弄。
這孩子越來越蠢了,沒有當初的可愛。
邢夫人拍拍寶玉的頭,沒多說什麼。這不是他的兒子,她自然說不得。況且他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更是惹不得的。邢夫人為今好容易學來的處世之道,就是“不多言,不多問,不多管”。邢夫人從不指望自己能像王夫人以前那樣風光。對於她而言,能住榮禧堂,有老太太、老爺尊重她,已是叫人知足的日子了。“知足者常樂。”老太太經常提點她這句話。邢夫人銘記於心,更是改掉了自己貪心不足的毛病。時間越久,這句話對邢夫人來說越受用。
“到了!”邢夫人笑著拉寶玉進屋。寶玉不敢,怕自己再見林如海難堪,轉身要跑。邢夫人拉住他,輕敲了下他腦門子。“今兒個年三十,你怎麼都要見的,躲得過?”
寶玉悔恨的低頭,難受的要死了。
“寶玉!”王夫人喊一句,急匆匆地跑上臺階,把寶玉摟進了自己的懷裡。王夫人搓了搓寶玉的額頭,側身,將寶玉護在距離邢夫人較遠的一邊。
邢夫人納悶的看著她,不懂她此舉何意。
王夫人瞪一眼邢夫人,捧著寶玉的腦袋瓜兒,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護犢子道:“寶玉,跟娘進屋。”
寶玉也不大懂王夫人的意思,感謝的看一眼邢夫人,被母親拉扯進去。王夫人臨進屋前,又瞪一眼邢夫人。
邢夫人覺得莫名其妙,無奈的笑了兩聲,也進去了。一進屋,溫香氣息撲面而來,花廳裡熱鬧非凡,滿是孩子們的歡笑聲,令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邢夫人不計前嫌,笑著去給賈母請安。王熙鳳正在賈母跟前奉茶,也來給婆婆奉上一杯。至於王夫人那裡,王熙鳳在心裡斟酌了下,沒去搭理。
王夫人白一眼王熙鳳,接了丫鬟的遞來的茶,賭氣喝一口。她坐在邢夫人的身邊,眼見著王熙鳳笑著巴結邢夫人,心裡莫名的不爽。她才不過在法華寺呆了半年,榮府裡的人似乎都不認識她,都不把她當回事了。
王熙鳳一走,王夫人就把怒氣轉嫁到身邊的邢夫人身上。“嫂子真是好興致,才剛訓斥我還不夠?”
邢夫人愣了,不大明白的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更氣:“才剛嫂子還對寶玉下手了,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邢夫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才剛在門口王夫人看她跟看仇人似的,原是因她見自己伸手敲了寶玉腦門一下。她不過是輕輕碰了寶玉,好心提醒他罷了,竟成了王夫人眼裡的惡人。
真冤枉!
邢夫人意欲理論,忽見王夫人那副“認定是你”的神態,她覺得說什麼都無用了。罷了,離她遠些就是。邢夫人嗤笑兩聲,藉著湊熱鬧的勁兒,起身去了黛玉、迎春那邊。
王熙鳳看出苗頭不對,聰明的不往王夫人跟前湊。李紈倒沒得選,候在王夫人身邊,跟個木頭似得,一句不吭。王夫人縱然訓斥他,她也不還嘴,就做個死石頭。於是,賈母的花廳你形成了詭異的場面:一面是王熙鳳、邢夫人和姊妹們那邊,熱鬧非凡。另一面則是王夫人這邊,冷得幾乎可以結冰。王夫人也意識到這點,將寶玉強拉在身邊。寶玉幾番要走,終於掙脫王夫人的桎梏,試探的往黛玉那邊湊。
賈母剛聽了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