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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身，煩躁地扯過另一個枕頭蓋在自己腦袋上，惡狠狠地想：一定是暖氣太足了所以才會覺得熱；跟自己沒有關係！
今晚做夢，一定要讓人魚陶嘉把衣服穿上。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窗外呼呼地颳著風，溫度越來越低了，天氣預報說一個星期之後就會開始下雪，席榮晚上被人魚陶嘉纏了一個晚上，迷迷瞪瞪地洗漱好，拿上昨晚就準備好的包出門，好在他是開車的，感受不到寒冷，可是紅燈停下的時候，看著路邊瑟瑟縮縮團成一團的行人，也能知道溫度到底有多低。
山莊裡應該停暖和的。
席榮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藉著車內後視鏡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結果視線一轉，席榮突然看到站在路邊準備等綠燈過人行道的，居然有陶嘉。
陶嘉一直很怕冷，公司裡暖氣足他倒是如常穿著西裝，但是席榮好幾次看到他下班的時候，整個人都裹成了北極熊，還要哆哆嗦嗦地搓手，現在也是這樣，席榮看陶嘉那樣，覺得要不是在外面，估計他就要蹦蹦跳跳暖腳了。
這裡居然公司還很遠，陶嘉估計是想再走一段路坐地鐵，席榮將車窗開了些，一股冷風立刻從縫隙裡鑽了進來，讓席榮渾身上下涼了個透，可想而知站在外面是什麼感覺，席榮眸色沉了沉，一時之間也不再去想兩人一起到公司她們會怎麼想，將副駕駛位置的車窗全部搖下。
“陶嘉！”席榮將身體朝那邊傾斜，大聲地叫他的名字，等陶嘉看到自己，笑了笑繼續道：“跟我一起走！”
陶嘉眨了眨眼，心裡一暖，實在是被冷得受不了，點點頭走到另一邊，等著席榮過了紅綠燈之後停在自己面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車裡的暖氣剛剛又被席榮調高了兩度，席榮看著陶嘉上車將揹包放到後座上，又脫掉厚重的外套，原本發白的臉色也快速地緩過來，這才暗戳戳地鬆了口氣，繼續淡定地開車。
“謝謝席總，您真是救人救世的菩薩！”陶嘉的手冬天稍微不注意保暖就會生凍瘡，每年冬天手也會特別冷，上車之後還在不停地搓手哈氣，他衝著席榮討好地笑：“我都要凍死了，今天突然降溫，我穿得太少了。”
席榮嘴角一抽，從後視鏡裡看了看陶嘉那家羽絨服，挑眉調侃道：“如果知道今天會降溫，你準備把被子裹出來？”
“不裹被子我也可以穿兩件羽絨服啊。”陶嘉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反身從揹包裡拿出一瓶大寶開始擦臉，嘀嘀咕咕地抱怨：“今年真冷。”
席榮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可以不要風度到冬天穿兩件羽絨服出門，簡直不敢想象，這件事超出了他的認知程度，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席榮用餘光看著陶嘉擦完臉，非常自然地將那瓶大寶放在了自己車上的收納箱裡。
等等，放在自己車上的收納箱裡？！
席榮更加專心地看陶嘉，見陶嘉神色淡定，臉色也紅潤起來，笑眯眯地搓著手，那模樣就像是討喜的招財童子，席榮感覺到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抿了抿唇，就當作自己看不到，開始分心去琢磨陶嘉這麼做的用意。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陶嘉和自己相處起來越來越親近的呢？
席榮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陶嘉，陶嘉的羽絨服裡面穿著比較寬鬆的乳白色的毛衣，自己的視覺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毛衣裡面光滑的面板。
……他記得他在剛認識陶嘉的時候就說過，陶嘉的面板非常好。
他平時會包養嗎？洗完澡會擦乳液嗎？那屁股的話……也會擦乳液嗎？
“席總，”陶嘉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席榮的臉，眨巴著眼睛問道：“你耳朵為什麼那麼紅？怎麼了？不舒服？”
“……”席榮嚥了口口水，淡定解釋道：“暖氣溫度太高了，你調低一些。”
“哦。”陶嘉看著他喉結滾動，連臉都有些發紅了，居然還這副高貴冷豔的表情，陶嘉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忍笑。
兩人很快到了之前約定好集合的地點，所有人都已經上了包車，陶嘉看了一眼外面的一輛輛車，拿過羽絨服穿上，揹著包下車，笑眯眯地彎腰從車窗看席榮，樂顛顛道：“謝謝席總啦，一會兒再見。”
席榮心裡一跳，覺得陶嘉的眼裡都帶著鉤子，笑著跟他揮揮手。
他最近總是覺得，陶嘉看著他的時候眼睛裡都帶著笑意，席榮突然看到之前的那個帖子，喜歡一個人的眼神的藏不住的，席榮從鏡子裡看了看自己的眼睛。
“叩叩——”席榮還在專心致志地研究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