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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易,可能變得醜陋異常,不過姑娘要天天洗,這樣一來,方才可以避免飛來橫禍,這兩件事務必要姑娘委屈答應!”
冷霜梅略一沉吟,毅然說道:“好!我這條命還是老伯撿回來的,您老人家要我怎樣,我一切依從您老人家便了!”
熊元憲見冷霜梅答允一切,然後放心,這位崑崙派的女俠,就在博克浪山躲隱起來,她住在這座土屋裡,半步也不出門,熊素珊天天用一種草藥熬水給她洗面,洗了幾天,一張面變得黑如鍋鐵,唇腫口斜,變成了鍾無鹽也似的臉譜,足足過了半年,冷霜梅的傷勢果然漸漸痊癒,可以起床,不過身子仍然虛弱得很,不能夠用力縱跳,換句話說,她那一身絕世武功,一時之間,還未能夠完全恢復。
瀝血伏龍……第五十四章墮危崖荒山逢俠隱第五十四章墮危崖荒山逢俠隱有一天,熊元憲由外邊打獵回來,往時他出外射獵,必定要得幾隻獐兔之類回來,很少空手而歸,可是這次不但空手回來,還帶了一面的愁容,冷霜梅十分詫異,正要開口詰問,熊元憲卻向女兒使個眼色,熊素珊立即會意,和父親一同走出屋外,冷霜梅是個何等機警的人物,立即覺得事有蹊蹺,她走近視窗,看見熊元憲父女站在小屋旁邊一株黃桶樹下,背向自己,喁喁低語,冷霜梅的武功雖然不曾恢復,耳朵仍舊聰敏,她聽見熊元憲道:“珊兒,我今天到前山打獵,無意中遇見了對頭……”熊素珊驚詫道:“爹爹,是飛天豹子麼?那廝看見了你沒有?”
熊元憲道:“好在我躲閃得快,沒有看見,不過博克浪山這一點兒地方,飛天豹子始終會找著我們,如果這樣,咱們父女兩個人的大限到了,珊兒……”他附著女兒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熊素珊面色慘白,顫聲說道:“爹爹,難道除了這個方法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嗎?還有屋中的冷姑姑……”熊元憲悄聲道:“低聲!她的武功還得要過一年左右,方才可以復原,這件事切不可讓冷姑娘知道,人家不能夠幫咱們的手,何必要她白白擔心呢?”熊素珊點了點頭,父女二人說到這裡,方才告一段落,返回屋子裡面。
冷霜梅偷聽了熊元憲父女的對話,不禁又是慚愧,又是感動,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熊家父女完全是為了避免對頭尋仇,方才隱居到漠北蒙古,哪知道始終躲避不開,給仇家找上門,最感人的還是熊家父女在強仇當前,殺身之禍逼在眉睫的時候,還要極力隱瞞一切,避免自己聽了擔心,可恨自己失去武功,不能夠幫她兩父女一臂之力!不過冷霜梅到底是個聰明入,她皺了皺眉頭,想出一個主意,當下不動聲色,吃過晚飯,提早上炕睡覺。
睡到三更左右,忽然聽見噹一聲,嗚鳴嗚,接加三支響箭,掠過屋頂,這是江湖上尋仇示警的訊號,冷霜梅由炕上一骨碌爬起身來,一瞧熊元憲父女的臥房,已經空空如也,原來他倆父女已經穿出窗外走了!
只聽見熊元憲嘶啞著嗓音叫道:“飛天豹子!我姓熊的知道你始終有一天尋找上門,咱們是老賬新賬一起算,不過我屋中還住著一個遠親,跟你沒怨無仇,你切不要傷她性命!”
話才說完,一陣叮叮噹噹兵刃交擊聲音,響了起來,冷霜梅戰顫著走近門邊,就著柴扉裂縫向外一看,只見熊元憲舞動一柄朴刀,跟一個年逾四旬的黑衣瘦長漢於打得十分兇猛!
這名叫“飛天豹子”的漢子,使一對虎頭雙鉤,泛青的一張馬臉,左邊耳朵缺了半隻,臉頰上還有一道殷紅如血的刀傷疤痕,面目陰沉,別有一番猛鷙之氣,他用的是北派查家鉤法,勾、拉、拿、鎖、迎、送、剪、破,上下翻飛,鉤法十分狠辣,熊元憲卻用“五虎斷門刀”法相迎,刀光閃閃,霍霍生風,門戶封閉得嚴密非常,刀光鉤影翻來滾去,難分高下,熊素珊呢?她手上捧了一對雙刀,站在旁邊觀戰,神情焦的,呼吸緊促,飛天豹子背後,還有兩個粗眉暴眼的黑衣漢子,一個倒提著三節棍,一個懷抱著喪門銅,正在那裡掠陣,全神注視飛天豹子和熊元憲的惡戰。
這時候天空一片濃雲昇天,遮住了天心的明月,光景立即暗晦起來,熊元憲和飛天豹子鬥到酣暢之處,只辨身影,耳聽刀風虎虎,眼見鉤影霍霍,約莫鬥了四五十合,飛豹子突然一矮身,使了個掃堂腿,熊元憲的朴刀恰好被敵人雙鉤交叉壓住,急切問抽不出來,只好用個“旱拔拔蔥”,向上一跳,哪知道飛天豹子腿擊是虛,鉤招是實,他趁勢把雙鉤一絞,“左推右攬”,叮噹兩響,竟把熊元憲一柄朴刀崩離手掌,飛上半空,接著鉤光一掠,左手虎頭鉤的橫尖在熊老頭子的肋下,割破了一道長長的創口,鮮血如泉噴出,熊元憲大叫一聲,向後直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