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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弓郡主眼望著嶽金楓和伊麗娜的背景消逝,突然把雙膝一屈,跪在地上,稟告起阿拉真神來,她口裡唸的是維文,嘰嘰咕咕,不知道唸的是什麼,孟絲倫唸了一陣,方才站起來,說道:“走!”智禪上人、範公達、史存明三個人的胸懷裡,抱著鉛塊也似的沉重的心理,走進內殿,過去兩個月來,金弓郡主幾次和達賴法王在內殿共商大計,可是這一回氣氛卻不同了!由外殿甬道起,差不多每隔十步左右:便站著一個黃衣喇嘛僧,個個身佩戒刀,面容肅穆,到了內殿,達賴喇嘛和朵巴延,呼音克兩僧正,果然坐在那裡等候,智禪上人合十說道:“老衲們因為有事來遲,尚乞法王原有!”
達賴喇嘛微一點頭,吩咐智禪四人在旁邊的錦墩就坐,方才說道:“各位,這幾個月以來,為了拉薩城防的事,出生入死,法王衷心欽佩,可是到了今天,時移勢易,法王為了使西藏全境生靈,不再受兵燙的塗炭,逼不得已,向清朝稱臣納貢,停息干戈,大小不敵,卵石難抗,希望各位明白法王苦衷,曲予忍耐!”
智禪上人雖然知道達賴喇嘛遲早一定要向清室屈服,卻想不到對方這樣便開門見山的說出來,心情十分激動,半晌不能言語!
史存明再也沉不住氣,高聲說道:“法王,人各有志,法王為了避免拉薩城被清兵紅衣大炮轟擊,城裡居民被滿清軍隊屠戮,逼不得已而忍辱負重,事實既成,我們還有什麼話說?我們決不再在拉薩耽擱下去,就此告別!”
達賴喇嘛態度仍然十分安祥,面上現出微笑,說道:“史英雄少安毋躁,法王決意把各位送離拉薩,包括不損各位一毫一髮,青山長在,後會有期!”他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咽,回頭向朵巴延,呼音克說道:“帶他們幾位到偏殿裡飲宴,三杯水酒,權作餞行便了!”
達賴法王說了這幾句話,立即退殿,朵巴延、呼音克立即過來,雙手合十,請各人入偏殿,智禪上人不假思索,點頭說道:“多謝法王厚賜!”
四人魚貫到了側面的偏殿,這裡已經擺下一席酒菜,兩個僧正招呼各人坐下,小喇嘛託過兩把金酒壺過來,朵巴延面上堆笑,拿起一把金壺,先在自己面前的酒蠱裡,斟滿一杯,一仰而於,然後向智禪上人四人笑說道:“這幾個月以來,各位為了幫助我們,食不甘味,寢不安席,勞苦功高,法王十分感謝,老衲敬各位一杯酒,希望列拉異日有機緣的話,再來拉薩權敘!”他說著給智禪上人、範公達、史存明、孟絲倫面前的空杯斟了酒,笑道:“請於這杯,不成敬意!”
金弓郡主冰雪聰明,她在朵巴管斟酒的時候,一雙明眸註定了他的手,這一下果然看出蹊蹺來了,原來這位老僧正斟酒的時候,她發覺酒壺的壺柄是可以轉動的,朵巴延斟自己面前的酒時,酒壺柄微微向左,等到斟自己和智禪上人、範公達、史存明和人的酒時,壺柄卻微微扭向右方,孟絲倫恍然大悟!原來他這一把酒壺是特製的,分成左右兩隔,左邊半隔酒壺的酒是平常酒,喝了沒事,右邊半隔酒壺的酒呢,卻是摻了毒藥麻藥的酒了,一喝下就要不醒人事!任由敵人擺佈,壺柄就是關鍵,金弓郡主忽然站起身來,輕啟朱唇,嫣然一笑,舉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酒,送到朵巴延的唇邊,笑道:“大喇嘛這幾個月來,輔助法王,也夠勞苦功高的了,我們借花獻佛,先敬大喇嘛一杯吧!”
她這幾句話一說出來,並不打緊,朵巴延的面色,登時起了變色!
這老僧正倏地獰笑一聲,反手一掌,叮噹,把孟絲倫手中端的酒杯,打落地上,高聲喝道:“來人!”偏殿的兩廊下,轉出幾十名黃衣喇嘛來,孟絲倫嬌聲叱道:“不知羞恥,恩將仇報!”說話聲中,展開飛龍掌法,呼的一掌,“神龍乍現”,直向朵巴延當胸打倒,朵巴延一矮身,雙掌合著一推,“童子拜佛”,使出霹靂掌來,這是他畢生功夫所革的絕技,金弓郡主一掌還未打著敵人,猛覺得一陣火辣辣掌風,迎面掃到,不禁大吃一驚!
說時遲,那時快!史存明在旁邊一聲斷喝:“番狗敢下毒手!”呼轟,一股三陰滅陽掌勁直推過來,和朵巴延的掌勁一交一抵,砰砰兩聲大響,朵巴延向旁竄出七八步遠,少年壯士這幾個多月以來,功力大進,這一掌把朵巴延的臂膊震得麻木,踉踉後退!
智禪上人,孟絲倫拔出寶劍,範公達掣出七星寶刀,直向眾喇嘛人叢裡殺入,史存明恨透了朵巴延用毒酒來害自己,把身一縱,使出峨嵋飛蝗步法,直掠過去,正要再給他一下三陰滅陽掌,冷不防斜刺裡呼的一響,一根禪杖挾著勁風,向自己兜頭打落,史存明扭身一閃,用個“乳燕辭巢”招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