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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師傅挾著自己飛行,不到兩個更次工夫,便自到了西山,腳程之快,可以想見,智禪上人說完之後,便引著史存明繞過山坳,前面果然現出一座寺門,門前一方藍底金字橫匾,書著碧雲古剎四個大字,說也奇怪,智禪上人並不帶史存明直入山門,卻折向寺的右邊,來到一堵短牆之下,老禪師方才說道:“徒弟,跳進去吧!”史存明拔身一縱,過了短牆,智禪上人也縱身跳過,牆裡是一個小小的院落,種了百十來竿修竹,鳳尾森森,修竹盡處有一幢精舍。
史存明來到精舍門前,看見視窗映出一個少女窈窕影子,史存明覺得這影子十分眼熟,猛然醒悟過來,喊叫:“郡主!”一個箭步穿進屋裡,屋裡的人果然是金弓郡主孟絲倫,她坐在椅子上,霍地站起身來,這一對青年情侶,四目交投,噫了一聲,不約而同的把兩臂一伸,立即摟抱在一起,忍不住淚如泉湧。
史存明抱著金弓郡主;眼、淚光迷離一片,鼻孔裡嗅著孟絲倫秀髮的甜香,哽咽好久,兀自說不出半句話,他正在享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舒服,突然肩頭被人一拍,一個沉著口音道:“徒弟,夠了,這裡是清淨寺門哩!”
說話的正是智禪上人,史存明驀地醒悟,立即把手臂放開,他和金弓郡主兩人,羞得耳根通紅,智禪上人手捋長髯,嘆了一口氣道:“歷劫了無生死念,人生一切悲歡離合,無非如鏡中花,像水中月,你們何必把一點兒女私情看得這樣重呢?”
史存明聽了這幾句隱示禪機的偈語,立即頭腦清醒,大澈大悟,向上人行禮道:“弟子一時情不自禁,十分越禮,請求師傅饒恕!”
他忽然想起自己那株龍腦草來,不幸在蘭州客店失去,今日雖然重逢金弓郡主,怎樣醫好她的痴呆病呢?史存明想到這裡,眼光不由自主的向孟絲倫面上一掃,只見她容貌豐腴,猶勝往昔,一雙眸子黑白分明,仿如一泓秋水,哪裡像痴呆的樣子,難道她病好了嗎?史存明不禁咄咄稱怪!
智禪上人已經看出徒弟的心理,不禁失聲起來,說道:“存明,老實向你說吧!孟絲倫的病已經醫好啦,你高興不高興。”
史存明不禁大喜道:“師傅,難道你老人家已到天池去,向崑崙三怪取得龍腦草嗎?”智禪上人大笑說道:“哪裡的話,我醫治好金弓郡主,還不是靠崑崙山天池採的一株龍腦草嗎?”這幾句話少年壯士驟然聽來,好比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可是他畢竟是個聰明人,迴心想一想,立即拍手笑道:“師傅,我知道了!弟子在蘭州客店跟飛龍師太交手的時候,你老人家偷偷的摸進來,把我的龍腦草取去了,是不是呢?當時你老人家不肯露面,是恐怕飛龍師太糾纏,是與不是!”
智禪上人縱聲大笑,他便把自己搭救金弓郡主孟絲倫的經過,以及住在碧雲寺的前因後果,一一說了,史存明十分嗟嘆!
原來智禪上人當日在巴達克山兵敗之後,奪路逃走,老禪師仗著一身絕藝,殺出重圍,一直逃到喀什城附近,方才停了下來,這裡沒有清兵的追騎,智禪上人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他經過這次失敗,心灰意冷,便想遁入崑崙裡,就此歸隱,就算死在荒山,也不想再蹈塵世了!
不過老禪師究竟是個古道熱腸的人,迴心一想,自己還有許多塵緣不曾了結,史存明上了崑崙山,自己不曾和他見過一面,金弓郡主被清兵俘虜,生死未卜,還有飛龍師太韋青荷一段餘情,仍然未斷,以上的一切的一切,那裡能夠拋得下。
智禪上人忽然想起一個主意來,金弓郡主雖然瘋顛,她還是飛龍師太唯一衣缽傳人,自己不管怎樣,也要把她由清兵手裡救出來,救了之後,再作其他打算!智禪上人念頭決定,雙手合十唸了一陣阿彌陀佛,返身向葉爾羌城走去。
劫後的葉爾羌王城,瘡痍滿目,兆惠的徵西大軍,擒斬了大小和卓木和活捉了香妃娘娘金弓郡主之後,認為回部戰後已經完結了!大軍由南疆凱旋,智禪上人施展陸地飛行功夫,穿越過南疆大草原,來到甘肅邊界的玉門關,方才趕上兆惠大軍的殿後部隊,智禪上人也是個老江湖了,他估計兆惠決不會把香妃和金弓郡主押在大軍隊伍之中,慢吞吞的返入中原,必定另外派出輕騎,把這兩個乾隆帝要得到的回疆美人晝夜兼程送走,儘早押解京師,所以智禪上人追上兆惠的殿後部隊,並不急於向中軍大營方面偵察,只向一般輜重部隊和僱用的民工挑夫刺探。
不到幾天,果然被他探出端倪,兆惠在許多天之前,一連派出兩隊人馬,押解幾輛車子先行北上,這兩隊車輛是一明一暗,明的一隊揚言押解要犯,暗的一隊卻是說押送西域聖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