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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騰右挪,連閃三招,手中寶劍始終沒有使動,她斷喝了一聲:“賤人!我跟你沒有仇怨,讓你三招罷了!快快停手,再不識相,我可不留情面!”甘翠蓮怒罵道:“哪個讓你留情面!”鋼刀一展,用個“烏龍掠地”,旋掃冷霜梅的雙足,冷霜梅叫了一聲:“著!”身於向上一縱,劍光閃處,一劍斜裡挑出,疾如靈蛇吐信,刺中甘翠蓮右手握刀的虎口,皮破血流,甘翠蓮哎喲一叫,鋼刀落地,冷霜梅哈哈兩聲嘯,柳腰晃處,人如飛鳥似的掠起,跳上後花園的牆頭,只一起落之間,便自消失在夜幕裡,無影無蹤,甘翠蓮在自急痛攻心,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甘家的下人這時候也聞聲進來了,看見老主人這樣慘死,不禁大驚,一邊勸慰夫人小姐;一邊要派人到縣府衙門報案,甘天瀾的妻子忽然收了眼淚,向家人道:“慢著!你們不要報案,這件事也不要向外邊張揚,對別人只可說老爺中風死了,把屍首收殮吧!”這幾句話大大出乎一班下人意料之外,不過主母既然這樣說了,大家也樂得減少麻煩,立即去買壽衣棺樞,辦理甘天瀾的身後不提。
過了幾天,甘翠蓮和她的母親抱著哀傷的心情,走入甘天瀾生前的臥房裡,在他的床底下,果然找出一隻塵埃滿布的紅皮箱子,這箱子的外面還加了銅鎖,分明許多年沒有開啟了,甘翠蓮費了不少心機,方才把銅鎖扭開,開啟皮箱,說也奇怪!裡面只有一件染了血的破爛衣服,還是黑色的夜行衣,衣服下面有一本厚厚的手抄本,母女二人開啟一看,原來是甘天瀾生前手抄的日記!
甘翠蓮莫名其妙,說道:“怪不得我幾年以前見爹爹時常一個人在書房裡,伏案寫字,寫到三更半夜方才睡覺,原來他老人家還有耐心寫日記呢!”她知道日記本里一定有父親生前不肯告訴別人的秘密,翻開一看,只見日記的扉頁上,題了一首跋語,甘翠蓮自小時候起便跟父親讀書,頗通文翰,念道:“吾曾寄身帝皇宮中,為雍正先皇帝之衛士三年,任血滴子之職……”甘翠蓮唸到這裡,大惑不解,抬頭問到:“母親,什麼叫血滴子,這三個字以前我不曾聽過!”
甘翠蓮的母親吃驚說道:“你爹爹曾經做過血滴子嗎?
我嫁了你爹爹二十多年,也不曾聽過哩!”她又哦了一聲,說道:“我記起了!你爹爹在娶我一年,有天晚上圍爐賞雪,喝了幾杯高粱,忽然由一隻舊皮箱裡,拿出一個圓球也似的皮袋來,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覺得十分詫異,還未開口諸問,你爹爹忽然用力一拍,那圓球似的東西立即張開來,裡面藏著十幾把亮晶晶的小刀,每把小刀長度不到五寸,薄如柳葉,整整齊齊的排列在袋口,好像鋼鐵齒輪一般,我當時嚇了一跳,問你爹爹,這是什麼東西,你爹爹說這名叫血滴子,是厲害的暗器,一拋起來,可以像車輪般在空中旋轉,向人頭一兜一罩,一時三刻之間,就要化為膿血,連頭髮也不剩,厲害無比,這血滴子是皇帝專用來殺害異己的,他說罷把皮袋一拍,裂成兩半,掉在爐裡燒了,連小刀也拿到後院裡用上埋掉,以後他對這件事也絕口不提哩!”甘翠蓮道:“是了!當天晚上,那姓冷的女子曾經罵我爹爹,為了貪圖雍正皇帝一點俸祿,賣友求榮,殺了她的父母,想來跟這個血滴子大有關係呢!”她又繼續念下去:“餘在帝皇宮中,目擊慘事至多,黑幕重重,有不足為外人道者,今上之即位也,人所共知,為遣血滴子劍客入宮中,盜取正大光明殿牌匾後康熙老佛爺之遺詔,加以竄改,乃登天位,當其登位之初,為求樹立威信,誅鋤異己,不遺餘力,吾及另一衛士冷天培者,幾度被皇上逞派夜入大臣之家,取其人頭,毀屍滅跡……”甘翠蓮唸到這裡,說道:“冷天培難道是那姓冷的女子的爹爹不成?”
她再聚精會神的念下去道:“冷天培與我同在宮中,相交莫逆,彼嘗數次語我,伴君如伴虎,此間絕乎不可久留,我亦與之有同感,常吐心腹,然然,慘絕人間之事,終於在雍正三年夏己未日出現,是日皇上御崇政殿,面有怒容,命令吾與冷天培二人赴宗人府天牢,提阿其那、塞思黑,阿其那、塞思黑者,滿洲話豬狗之意也,餘與冷皆感異,宗人府中何來豬狗?奉此旨往,始知阿其那實為六皇子。塞思黑實為八皇子,此二皇皆為今上同胞兄弟,老佛爺在生之日,曾經勾心鬥角謀伺儲君大位者,皇上登機未幾,即羅織數十款罪狀置之於獄,以豬名狗名冠其身,囚以獸籠,飼以畜食,嗚呼,吾不料今上對待同胞親生之兄弟亦如斯慘酷,二親王皆憔悴面無人色,比提至皇上之前,皇上斥二親王為何在獄中作毀謗語,二親王做岸不屈,抗聲而罵,所說多為滿洲土語,餘及冷皆茫然不知其意,今上龍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