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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葉爾羌城已經被清兵佔領,大小和卓木在撤退之前,把王城放火燒成一片瓦礫,現在大小和卓木帶領族人逃到喀什米爾去了!可是滿清還不肯放過他,繼續派兵銜尾追擊,史存明聽了這個訊息,心裡才有主意,他向伊麗娜道:“賢妹,大小和卓木已經退到喀什米爾,師傅老人家和孟絲倫郡主多半在那兒,咱們一同到那裡去找尋他們吧!”伊麗娜連聲說是,這一對少年男女,便開始踏上西征的長路。
由葉爾羌城到喀什米爾,這一條路非常漫長,沿途上黃沙千里,人煙絕無,這固然不在話下,最要命的還是經過吐魯番大火山,這火山向來名叫火焰山,當唐三藏到西天取經,路遇地火燒山,就是這裡,原來吐魯番是一片盆地,盆地正中的大火山,縱橫一百多里,火山經年噴煙冒火,連附近的地皮也是火燙一般炎熱,據土人說可以烤熟麵餅和雞蛋,酷熱的程度可以想見,一般人經過吐魯番大火山,必定要繞過火山噴口五十里外,方才可以行走呢!史存明和伊麗哪一路行來,不知不覺到了吐魯番盆地,覺得天氣十分悶熱,衣服脫了一件又一件,還是揮汗如雨,伊麗娜非常詫異,問道:“存明哥哥,這裡的天氣真個古怪,怎的這樣悶熱哩?”
史存明道:“師傅在天山時,不時跟我說南疆各地的風土人情,他說南疆有一個地方名叫做吐魯番,土人稱做火州,因為有火山的緣故,一年四季,熱得像大火爐一般,據說當地土人到了正午時候,就要把自己浸在一缸清水裡,不然的話,就要活生生的熱死,我猜想一定到了吐魯番盆地哩!”伊麗娜吐了一吐舌頭,問道:“哦,既然這樣,我們怎樣過去?”史存明道:“賢妹不用擔憂,路是人走出來的,我們只要找著土人,便可以知道繞過吐魯番火山的路徑了!”伊麗娜點頭說是,這天在草原上走了七八十里路,不知不覺紅日西墜,天色闇然,史存明和伊麗娜找了一個土丘,背靠坐馬,把毛氈鋪在地上,睡了一覺。
到第二天早上起來,這兩個少年男女翻身上馬,繼續前行,走了十里路,前面塵頭起處,迎面走來一隊人馬,伊麗娜大喜道:“前面有牧民哩!我們過去問他!”史存明縱馬向前,須臾之間,對方人馬距離漸近,史存明瞧個仔細,這隊人馬不是草原上的牧民,也不是橫過沙漠的商隊,竟然是藍衣辮髮的清兵,塵頭高湧,看去至少有千餘人之眾,史存明失聲叫道:“哎呀!是清兵哩!”
他兩個急不迭忙勒轉馬頭拼命飛跑,哪知道史存明望見清兵,清兵也看見了他們,高聲叫道:“前面一男一女,停步下馬!”史存明哪肯聽清兵的話,飛騎狂奔,跑不到一二十丈,背後嗤嗤連響,清兵的羽箭似飛蝗般射來,史存明一邊策著坐騎,一邊拔出斷虹劍來,左插右舞,格打箭枝,接連擋開了十幾箭,忽然聽見伊麗娜驚叫一聲,撲通,連人帶馬跌倒在地!
史存明吃了一驚,連忙扭身看時,原來伊麗娜跑得落後,清兵亂箭射來,她坐馬的屁股連中兩箭,那馬再也挨不住了,撲通,跌了一跤,連伊麗娜也拋落地上,史存明更不怠慢,腰肢晃處,如野鶴騰空,人離馬鞍,跳下地來,一手把伊麗娜抱起,正要挾著她一同上馬,兩人並騎逃走,哪知他一離開坐馬,對面一箭飛來,射中史存明那匹馬的腦蓋,當堂長嘶一聲,倒在地上,連滾幾滾,便自嗚呼哀哉!伊麗娜那匹馬呢!在地上跌了一跤,霍的跳了起來,屁股帶著箭枝,沒命的逃跑去了,這一來變成兩個人都沒有代步牲口,滿清騎兵的鐵蹄聲,由遠而近,史存明一咬牙關,叫道:“妹子,你把龍腦草給我,將離火劍拔出來,我們跟韃子拼命!決一死戰!”
伊麗娜顫巍巍的抖著玉手,把離火劍由鐵盒內抽了出來,橫在胸前,史存明把貯草絲囊接過,纏在腰間,清兵已經連騎衝到,當先一個穿著軍官裝的半老頭子,看見了史存明,陡的高聲大喝:“你們聽著,這小子是智禪賊禿的徒弟,也是金弓郡主孟絲倫的同黨,不要讓他逃跑,如果把這小子活捉生擒,朝廷一定有賞賜!”清兵轟然一聲,紛紛舉起長槍大刀,四面八方向史存明拍馬衝到。
史存明認得這半老頭子正是禿眉叟,也是上次在阿特朗瑪峰被師傅削掉雙耳的耿玉航,他的兩邊面頰還貼著膏藥,不禁哈哈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人,原來是缺了耳朵的冷血狗賊!”耿玉航勃然大怒!說時遲,那時快,三四名清兵挺著長槍,齊齊向史存明身上刺到,少年壯士把斷虹劍一晃,“雷動萬物”,噹噹幾聲,清兵幾支長槍,齊齊削成兩截,他們的坐馬不約而同的悲聲狂嘶,先後人立起來,連連後退,原來每匹馬都吃史存明的劍鋒刮傷前胸,血流如注,亂奔亂跳,禿眉叟勃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