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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那個道:“狗腿子一個個都夠狡猾的,這兔崽子八成兒是來摸咱們的,讓咱們瞧見不敢動,趴在地上裝死,咱們要一過去就非挨他的刀子不可,拿暗青子喂他。”
右邊那個一點頭,獰笑說道:“對,好主意。”
巴三一聽兩人要動暗器,心裡是既驚又急,自己現在哪還捱得起暗青子,忙叫道:“二位誤會了,我真是……”
他叫遲了,眼看著那兩個已揚手。
巴三想躲,卻苦在不能動彈,一咬牙,只有低頭硬捱了,這樣也可以取信他們,至少他兩個會相信他受了傷,不會再次動用暗器。
背上猛地兩陣劇痛,巴三是十足的老江湖,馬上就知道自己捱了兩顆“鐵蒺藜”,幸虧打的不是穴道,也幸虧沒淬毒,不然自己這條命就交給他們倆了。他忍不住哼了兩聲。
突然,左邊那個笑了:“敢情是真受了傷,連動都不能動了,怪不得剛才哭啊,你他孃的真孬種,還算個漢子,站著是一個,躺著也是一個,人一個,命一條,哭個什麼勁,你他孃的受點傷都哭,那我們那些死在你們手裡的弟兄該怎麼辦?”
右邊那個笑道:“雖不是金子,逮住一個狗腿子,可也跟金子差不多,只要弄他回去,還怕龍頭不大把大把地賞咱們!”
左邊那個喜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嘿嘿,孃的,這不等於是金子麼,我的耳朵沒錯吧!下回聽我的,準保發財,走,把他弄回去見龍頭去。”
兩個人歡天喜地,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可憐巴三堂堂“鐵騎會”四衛之一,硬朗朗的一條鐵漢,如今也只有任憑人家了。
這可應了那句“龍困沙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他兩個架著巴三連拖帶拉地往小山坡走,巴三咬牙忍痛一句話不說。
閻王好見,小鬼難求,這兩個不明事理,該還有個明事通理的龍頭吧,一切等見著他們那龍頭再說吧。
轉過了小山坡,一座小茅屋落在眼前,孤伶伶的一座小茅屋,緊挨著小山坡下,四周除了幾株光禿禿的白楊樹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兩個人架著巴三剛轉過小山坡,茅屋裡陡然傳出一聲輕喝:“什麼人?”
左邊那漢子應道:“是我們倆,快出來瞧瞧,逮住了個狗腿子。”
一聽這話,小茅屋兩扇門豁然大開,從那黑乎乎的屋裡竄出來兩個穿著打扮跟這兩個漢子一樣的漢子。
不過剛出來的這兩個年紀較大些,看上去四十多了,手上沒傢伙,各人小腿上都插著一柄匕首。 兩個漢子竄出來罵了一聲,一個動拳,一個動腳,惡狠狠的就要打。 左右兩個一橫傢伙攔住了,道:“現在別動粗,等見過龍頭再說,要打死了他,我們倆這賞可就沒了。”
那兩個人狠狠蹬了巴三一眼,扭頭又進了屋。
巴三在這兩個的拖拉下跟進了屋,屋子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再聽身後關門聲,隨即眼前一亮,燈點上了。
那是一盞破油燈,放在中間一張破桌子上,就憑這兩樣,已經知道這地方不怎麼樣了。
旋即一掀簾子從左邊一閃,屋裡出來兩個四十多歲,光頭、獨眼,滿臉絡腮鬍的大漢,袖子卷著,胸膛袒著,一隻獨眼目光炯炯,一臉的狠像。
他出來誰也沒看一眼,往上頭一坐,抓起桌上一把茶壺對嘴兒喝了一口,咕嚕嚕兩下,“噗”地一聲,吐了一地。
然後他轉過了臉,望向巴三,獨眼之中陡現兇光。
“在哪兒弄回來的這麼條狗?”
巴三左邊那漢子恭敬異常,一欠身道:“就在山坡那邊兒十多丈外。”
獨眼大漢臉色一變,道:“敢情他們沒個夠,摸過來了?”
右邊那漢子道:“不像那麼回事兒,我們倆瞧了半天,沒瞧見第二個。”
獨眼大漢“哦”地一聲道:“沒錯麼?”
左邊那漢子道:“您放心,錯不了的。”
獨眼大漢哼地一聲道:“就剩這麼幾個人,我也不在乎了,不怕死的就來吧。”
目光一凝,望著巴三冷笑說道:“你們也有落在我們手裡的時候叼?”
“跪下!”巴三左右那兩個人一聲沉喝,猛地往下一推!
別看巴三帶著重傷,剛才動都不能動,可是如今他卻挺得住,也站得挺直,兩個漢子硬是沒能推他下去。 因為他要亮“鐵騎會”的招牌,他要是一跪,“鐵騎會”的威風就從他身上丟盡了。
他忍著痛,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