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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忍心殺害兩個還使用吸吮器的孩子?”他向周圍人吶喊。
他說,他一定會將吸吮器埋葬在孩子們身旁,“在天堂,孩子們將會繼續使用。”這使我想起了在另一個葬禮上,一個姨媽對遇害的孩子的祝福,“孩子,你們現在是天使了,在天國裡你們再也不用害怕了。”
請原諒,我沒有去現場。看多了自殺式爆炸的慘狀,我總是逃避著這樣的機會。每一次出現場都要經歷一次身心撕裂的痛苦。就在這兩個孩子的臥室,所有的記者都留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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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與“人肉炸彈”親密接觸(1)
一群巴勒斯坦“人肉炸彈”在狹小的監獄院子裡放風,左上方拄柺杖的已是垂垂老矣從另一個角度拍攝的這個“V”字
平生第一次進監獄,就是在以色列,與巴勒斯坦“人肉炸彈”接觸。當一個手拄柺杖的巴勒斯坦老犯人出現在眼前,我再度領略了兩個民族的仇恨似海。較量繼續在監獄中進行,“人彈”時刻謀劃著暴動……
走進監獄,與人肉炸彈親密接觸。我不知道這是我作為記者的幸運,還是作為他們的幸運:如果他們成功,又是一場鮮血淋漓,又有許多以色列人被殺死,死者將有很多可能,包括經常出入各種場合的記者如我。但身裹炸彈的他們,肯定粉身碎骨,成為巴勒斯坦城市大街上張貼廣告的英雄。然而,他們最終失敗了,他們活著,關押在以色列的監獄中。
在以色列的採訪中,我常為暴戾之氣所感嘆。兩個淳樸的民族,至少在我交往中,都感覺非常的樂於助人,但彼此之間,卻是仇怨深重。
不只一個人對我說,在這塊土地,“你永遠看不到和平”。讓我每次想為局勢有所緩和而充滿樂觀的情緒頓時低落。
即使是身繫牢獄之所,這些“未能成仁”的肉彈仍然充滿囂戾之氣,我感受到的依然是殺氣沉沉:以色列獄警的子彈入膛,警告呵斥威脅不斷;巴勒斯坦囚犯倔強喝罵,牢房內撞門聲不斷。
作為一名記者,很幸運,2003年的這次採訪,也是以色列被外界認為是“最神秘所在”監獄的第一次開放接受外國媒體的採訪。
與肉彈搏鬥,生死在一線之間
如果不是高牆、電網,以及牆頭穿防彈衣、持衝鋒槍來回巡邏的大兵,你不會想象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竟然隱藏著一個監獄。
以色列方面顯然知道我們對一般的監獄不感興趣,於是主動將採訪定在以色列中部的哈代林這是一個重犯監獄。刑犯刑期最輕17年,最高直到無期徒刑。以色列沒有死刑,這也是以色列所能給予犯人的最高刑罰。
接待我們的是以色列監獄國際關係部長多米尼茲少校,胖乎乎的臉蛋,滿臉的微笑,也比較適合作外宣工作。以色列這塊彈丸之地,有著世界上最密集的記者數量,外宣自然是政府高度重視的工作。
我們參觀的牢房位於哈代林監獄中部。牢房呈半圓形,分上下兩層,有點像國內大學裡的筒子樓,但狹小得多。唯一的出口處是堅固的鐵皮通道,旁邊是獄警的監察室,監察室裡是一字排開的監視熒幕,可看到裡面犯人的一舉一動。
這裡860名犯人中,絕大多數都是巴勒斯坦人,360人是“安全犯人”。安全犯人是以色列特有的稱呼,實際就是指組織、策劃或執行了自殺式爆炸的巴勒斯坦激進組織如哈馬斯、傑哈德的成員。
他們中許多人都是在臨近拉響炸彈的千鈞一髮之際,被以色列軍警制服後被送到這裡的。
這當中,有無數扣人心絃的驚險故事。一位以色列公共汽車司機就告訴我,他的一位“英雄”同行就曾有過這樣的經歷:
“英雄”名叫巴魯赫·紐曼,2003年10月10日早晨8時左右,已開車24年的紐曼像往常一樣將車開到以海濱城市特拉維夫巴依蘭大學附近,他開啟車門,讓等候在站臺上的乘客上車。這時,車裡大約有四五十名乘客,很多是以色列士兵。
紐曼開的是一輛前後各有一門的大公共汽車。就在他將車門關好準備開路時,他從車右鏡突然發現,一名正準備在後門上車的乘客由於沒趕得及,一個趔趄跌倒在了車門口。
乘客們都吃了一驚,紐曼心裡也緊了。他趕忙下車,檢視那個人到底怎麼了。“和我同時下車的,還有一個女乘客,她說她是醫生,另外還是一個男乘客。”紐曼回憶說。
“我看到這個跌倒的乘客頭部劃了個口子,血正往外流,可能背部還受了傷……我們趕忙扒開他的襯衫——他身上竟然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