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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從人群中站出來道,“大仙,你還認識我嗎?”
應來注目觀瞧,面前的小夥子甚是面熟,但記不起在哪見過,遂搖了搖頭。
“我爺爺是牛梁,您還記得嗎?”小夥子眼睛閃著光彩。
“哦?!記得!難道你是牛梁的小孫子?”應來此時發現,小夥子的眉眼果然與之前的小孩相似,難怪覺得面熟。
“你爺爺還好嗎?”應來詢問。
小夥子面色變暗,低聲回道,“爺爺已過世五年了。”
應來聞聽此言心中亦是難受,微微搖著頭嘆氣。
小夥子忽然跪倒向應來叩拜,“小子牛誠叩謝大仙的救命之恩!”
“快起來,我又沒做什麼,不用行此大禮。”應來連忙扶起牛誠。
“我這頭是替爺爺磕的,他老人家生前囑咐我,見到大仙一定要磕頭感謝。”牛誠眼中盡是真摯之情。
說著,就要再次叩謝應來,牛誠身後的眾多百姓也跟著一同跪倒磕頭。
“不要這樣,各位請起來,我沒有做什麼,也未能將諸位帶離此地,哪有資格受此大禮?!”應來心中不安。
“受得起!爺爺說在最後的時間裡能看到我安全無恙,全賴大仙的恩賜,只可惜我沒有能力為大仙做什麼,來報答您的大恩,只能磕幾個頭表達謝意。”牛誠邊說邊磕頭。
“牛誠說的對,我們都感激您的大恩!”
百姓們跟著附和,磕頭感謝。
望著眾人的熱情,應來覺得被溫情包圍,心中升起絲絲暖意,已疲憊的身心被注入激情活力,他露出許久未曾有過的開心笑容。
“應兄,時光匆匆,這十年你去了哪裡?我們都已老了,只有你風采依舊,令人豔羨。”小三目光中滿是關切之情。
“找個人。”應來不想多說。
“找到了嗎?”
應來搖搖頭算是回答,望著小三的面容,應來發現他也從二十多歲的小道士,變成了老成持重的中年道士,眼角嘴角爬上了細紋,下巴蓄著三寸長的鬚髯,歲月的痕跡在他的面上顯現,自己哪?難道真如他說的沒有變化?
“小四他們還好嗎?”應來發現人群中沒有小四、天文、地理。
“他們此刻的閉關靜修,估計沒人告訴他們應兄回來了,我這就去喊他們。”小三轉身就要離開。
“不用了,我來就是想告訴各位,若找到離開之法,一定帶各位離開此處。”應來攔住小三,並對周圍的人道出來此的目的。
甚是意外,沒有歡呼聲,人們的面上也沒有喜悅,所有人都靜靜看著應來。
“怎麼?你們難道不開心?不想離開這裡?”應來詫異的問。
小三手捻鬚髯回道,“應兄,我們已習慣這裡生活,為何還要離開?回到原先那妖魔橫行的世界?這裡的人都已嚐盡顛沛流離之苦,如今只想安穩的生活,此地已成我們安居的家園,是以不想離開。”
聽了小三的一番話,應來才知道十年的光景已讓他們認同這裡,看著周圍的人,他們每個人都在點著頭,表示認同小三的想法。
“應兄,你不如也留下吧,這裡與原先的地方比,等若世外桃源,何必再受那奔波之苦?”小三勸說應來。
留下?可以嗎?應來倒真的想安靜的渡過餘生,只是還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和事擱在心中,金不換、姚淺薇、溫澀,尤其是金不換,自從玄仙磯一別之後就沒了音信,也曾尋找過,卻沒有結果,應來此刻很擔心師父的安危,若能把金不換帶到此地或許他才能安心。
只留下一句,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們的。應來離開了,他要獨自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別人可以留,他不行。
再次來到那片紅海,應來潛入海中,向記憶中閃亮的海底深處前進,強烈刺透力量隨著他的深入加強,應來忍受著身體的痛楚前進,就在他以為捱過那力量後,就會發現自己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
應來返回再次嘗試,一次次的堅持著,可惜他無法進入那光亮,無論他怎麼做最後都被送回別的世界。
此刻,他明白了林奇所言不虛,那最初的世界是無法靠近的。
千次嘗試無果,應來已許多次產生了放棄的想法,但想到正陽道人能夠離開,他的信心再起,他確信一定能夠離開,只要方法正確。
可正確的方法是什麼?他想不出。
千次過後,他再次被送到最初醒來的地方,電閃雷鳴中,迎著大雨,應來瘋了,仰天長嘯著發洩,“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