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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帶人去救了,有寧寒藏在身上的發信器引路,很快就可以找到的。他不會有事的,絕對!”
寧寒他十歲開始就在自己身上藏了發信器,就是以備不時之需。這次要不是他及時求救,自己也不會發現他被抓了。所以一定還來得及的,一定還來得及的。
只是……羅卿抬頭看著那幢被野薔薇包圍著的幽深的大宅子,想起那個現在還坐在裡面待客的男人,眼眸裡頭一次露出了憤恨之色。
“顧霄,我們走。”
三個小時後,醫院病房裡。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寧寒蒼白的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掌印。撕裂開一個小口的嘴角,依稀有嫣紅的液體滲出。
寧寒垂著頭,半長不短地頭髮遮掩著他的眼眸,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悲喜,只有埋在被子裡,緊緊地拽著床單的手,將他此刻的心情表露無遺。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甩出巴掌的人站在床前怒喝,看著兒子脖子上明顯的被人侵犯的痕跡,怒火中燒。儘管那男人只是剛開了個頭就被趕到的柏叔阻止了,儘管他的兒子是受害者,但是,這要是傳出去,讓他以後在道上還怎麼混?!
而寧寒的沉默無言,更讓他窩火。
房間外,羅卿死死地拉著顧霄,眼眸中有怒火,但仍然堅定地不邁出一步,“別進去!寧寒他知道該怎麼做,相信他!”
“可是這也太過分了!”顧霄氣得身體直髮顫,嘴裡什麼惡毒的詞都往外搬,也不能消磨這些怒氣。
房間裡,寧寒終於抬起頭,眸光中那種不帶一絲一毫情感的清寒,讓寧江忍不住心頭一頓。然後他就見寧寒張開嘴,那雙跟他媽媽一樣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用沙啞的嗓音,彷彿說著一件平淡無奇的事了,“是你逼我的。”
是你逼我的。
十六歲時候的寧寒這樣說著,少年還略帶青澀的臉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藏著最深沉的黑雲。把那些不再需要的多餘的情感剝離,慢慢地,將苦澀就著殘忍的青春吞嚥下肚。
於是五年後,愈顯成熟的臉襯著那挺拔的身姿,修身的黑色襯衣完美的勾勒著他的身形,卻也營造出一股不可親近的氛圍。他輕鬆地拿著槍,那雙清寒的眼眸掃過時,沒有人敢出聲。
除了——“寧寒!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父親!是我把你養大的!”憤怒的寧江鐵青著臉,緊盯著寧寒的槍口,心中驚懼,但不敢有絲毫的表露,“你現在居然拿槍對著我?!”
“我早說過了,”寧寒拿著槍的手堅定如鐵,“是你逼我的。”
“我的一切遲早都是你的,為什麼?!”
“這個答案,你也早該知道了。”寧寒不急不緩地說著,同時餘光忽然瞥見一旁有寧江的心腹動了動。他眉頭微皺,毫不猶豫地調轉槍口,扣下扳機,‘砰——’的一聲響,鮮血飛濺。
看著那人捂著大腿上的破洞跪倒在地,發出痛呼。寧寒平靜地說道:“不要輕舉妄動,我的槍,很容易走火。柏叔,把人給我拖下去。”
“是,少爺。”名叫柏叔的男人兩鬢已有些斑白,指揮著人把那傷者拖下去,瞥著寧江的眼神複雜無比。心中不由暗歎一聲,到底……到底還是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現在寧家的家主是我,不管你們以前效忠誰,現在你們都只有一個選擇。服從我,或者死。”那手槍在寧寒手裡一個靈活的翻轉,一個晃眼,已是被收起。槍是一種威懾手段,但只是外力,真正讓人膽寒的,是寧寒的眼神和那乾淨利落的手段。
從前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個柔弱的貴少爺,可誰曾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站在暗處操控了這片區域的整個黑道。五年的時間,當他走到前臺來的時候,一翻手,天就變了。
“至於你,”寧寒的目光又轉向寧江,“我媽死的時候,你就該有所覺悟。”
聞言,寧江的身子一震,鷹眼盯著寧寒,“當時的情況,我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寧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發出一聲輕笑,只是那笑意竟比寒霜還冷,“真是好一個別無選擇。”
“柏叔,”寧寒不再看身前那個男人,轉過身,接過手下遞來的外套披在身上,微微轉頭,道:“從今天開始,我爸將會去國外度假。沒有我的命令,他一步,也不準踏足國內。”
“是,少爺。”
二十一歲的寧寒就這樣緩步走出了那扇大門,微長的黑髮恰至頸間,風吹開額前的劉海,陽光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院牆邊的野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