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陰影,同時也流露出人生不由自主的感傷神色。
巡查的張毅,都不由自主的停下,傾耳聽著。
等一曲而過,餘音漸漸消失在城牆和石階上,怔了片刻,才引起了諸人的迴響,感慨聲,以及甲葉凜然碰撞聲。
“是小官人,想不到還會這笛!”賀仲抬起頭來,喃喃說著,月光如水,使年輕的他,猛的升出感慨。
一處小小閣樓,王守田放下笛,片刻不語,瞑目沉思。
今天雖然看似輕鬆,實是不易,若不是終於動用了節度使私下給他,只有萬一時才可動用的銀羽劍符,借節度使之威壓制,不然的話,就算自己口舌如花,也難以有此效果。
不過,不管怎麼樣,成功了!
“陳翔!”王守田仔細回憶著這個名字,這就是打敗己軍,殺死都指揮使陸炎的人,由於記憶中,也是王守田第一次失敗,被城圍,旦夕不保,因此王守田對他的印象特別深刻。
從後世的角度來說,陳翔此人倒不是什麼名將,此戰雖勝,由於並沒有佔領要地,因此在長定鎮內,只受了些財物賞賜。
後來陳翔被李承業打敗,殺死,獻上首級,使那時的王守田大喜,提拔李承業,不想就成未來之禍。
就算曆史上,二年後就被殺,但是畢竟是當到都指揮使的人物,以現在自己的格局,要殺他,可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此事勢在必行,頭頂之上,白氣和紅氣之間,臨時多了一大塊朦朧的灰氣,這就是借得的氣數,也是這次小小挑戰命運的本錢!
文陽郡·節度使書房
秘書郎李顯,手取一卷通報,腳步匆匆走進,李顯本是文雅人,舉止閒雅從容,氣定神閒,少有如今這般倉促。
到了門前,低聲說著:“主公,臣有急報。”
原本朝廷體制,稱“主公”是不可,但是現在藩鎮林立,朝廷衰微,各有其主,這主公就已經推行百年了。
“咳,進來!”等了片刻,裡面傳來了一聲。
李顯推門而入,就見得視窗下面辦公的節度使,其書桌上,有著層疊的檔案,將這個八尺長,四尺寬的公案佔滿。
書桌上,節度使王遵之,實際上年紀並不大,年近五十,穿著普通的衣袍,髮髻上只插了根木簪,沉心辦公,磨墨的童子,屏聲靜氣,墨塊研磨間,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赫義這傢伙又送來報告,說是眼見秋來,將士缺少衣袍,禦寒無力……哼,又在跟我喊窮,難道當我不知道,上次送于軍中衣食,被這廝私下扣留了多少?”王遵之的話,落在了書房中。
李顯聽他的話,已經調了呼吸,說著:“主公又何必發脾氣,當今之世,大將有些桀驁,並且借公事謀求私利,這也是人的癖性,唯有平定諸地,多立各軍,各個節制,才能成事。”
節度使王遵之,哈哈一笑,又咳嗽了二聲,說著:“說的好,不過,你剛才匆忙前來,腳步有些焦急,這可不像是你……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李顯浮現出傷感,他和節度使的關係,並非一般主從關係,彼此甚有點推心置腹,直言不諱的味道。
當然也可以看出王遵之雖然不是英明神武,但是也稱得上恢弘大度,可惜,天不假年,王遵之繼位時,就已經是三十六歲,十幾年來雖然勵精圖治,但是卻命運不濟,屢受打擊。
最讓人同情的,還是數子夭折,唯一長子又在去年摔馬死亡,不得不在同族之中,選拔繼承人,可所謂白髮人送黑髮人。
“主公,陸炎軍敗,損失慘重,副將錢信,以及退往正定縣。”李顯恭謹低頭,吐出了這個報告。
“什麼?”王遵之咔嚓一聲,這是毛筆折斷的聲音,在一個公文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墨團。
“以一千五百之軍,被八百人打敗,陸炎真是越來越長進了,他人呢?”過了一會,王遵之壓抑著憤怒的聲音響在書房中。
“……根據戰報,已經戰死!”李顯應著,聽著這憤怒的聲音,連他都有些膽寒。
“……那,眾人呢?”王遵之問著,這話看似是沒頭沒腦,但是他知道李顯知道他的意思。
“主公,王玄之、王忠義,都已經退回正定縣,與副將錢信一起守城,王守田下落不明。”李顯繼續稟告的說著。
王遵之閉上了眼,似是沉思,不動聲色,看不出虛實。
眼前卻浮現出十數年前,那是同族之人的新寡之婦……就是這一夜,他多了一個兒子,只是,這種醜事當然宣傳不得,王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