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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得怎樣滴水不漏也終究會漏出去。當初設計這樓的人或許就是要和他們開一個陰險玩笑。亦或許他預知會有一場接一場的政治運動,方便大夥相互揭發、背叛,或者,早早就把自己擱到別人的瞄準裡,早早就讓自己放老實些。小顧看到這些十來歲的女孩子身上滴著紅色的西瓜汁,額上一個個大疥子塗著龍膽紫,脖子上的痱子粉和灰垢混淆,被汗水衝成一道道灰黑的溝渠。她們中沒有一個身上不帶傷的,真像一群天天行盜又天天捱揍的野貓。
小顧逃不過去了,只好按她們的繞口令唸了一遍。女孩們一片狂笑,兩個女孩笑得腿也蹺在空中,裙子下露出骯髒的三角褲。
當天晚上,黃代表來的時候,告訴小顧可以去楊麥那裡探一次親。小顧一下跪在他面前,臉埋在他雙膝間嗚嗚地哭起來。黃代表心裡作痛作酸,但又無法發作。小顧是人家的人,他也有老婆孩子。除了和小顧這樣狗男女地往來,他們還能有什麼圖頭?想著想著,黃代表眼淚也淌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小顧嫩柔的後脖梗上。
小顧那晚的身子就像她給所有人買的次品,便宜而量足。一股腦地塞給黃代表。黃代表心裡也明白,此刻的小顧無論多香豔,多銷魂,等於還是一包太妃奶糖或一捆純毛毛線,一堆謝禮罷了。
兩人正在勁頭上,聽見門被敲響了。
小顧抓起一條毛巾被扔在黃代表身上。兩人一聲不吱,聽門外的人說:“不在家?”
小顧一聽就聽出那是女孩群裡的一個頭目。
另一女孩說:“在家,我看見小顧阿姨關窗子的。”
“可能睡著了。”
“再敲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