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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隊是軍事演習的一部分。
讓斑瑪措唱《翻身農奴把歌唱》是王林鳳的主意。但他馬上發現她唱得平庸,觀眾反應也平平。他認為斑瑪措主要是欠缺舞臺經驗,不懂得施展魅力,她的大眼睛要像何小蓉那樣一上臺就變成一千瓦,還帶鉤,那一定比何小蓉還牽魂攝魄。領導們也覺得斑瑪措的獨唱不到火候,便取消了她的演出。王林鳳讓兩位音樂創作員專門為斑瑪措寫歌,根據她的嗓音特色和音域設計曲調,又找來蕭穗子,逐句地幫她理解歌詞。歌詞和曲調對斑瑪措來說顯然太複雜了,她聽著穗子口若懸河地分析、發揮,麻木的面孔後面是瘋轉的腦筋,但仍捕捉不住
一個實在的意思。根本不像“桃樹把你的心偷去了,酥油燈點的是我的心”那樣明白。
蕭穗子認為斑瑪措的理解力差勁是因為漢語水平低。她開始給她上文化課,每天學兩句毛主席詩詞。行軍佇列裡,穗子把生詞寫在一張紙上,貼在揹包上,斑瑪措跟在她後面念“橫、橫、豎、橫……”到一個大宿營地,穗子總給她測驗,她回回不及格。但她非常賣力,抓筆的手指掐得死緊,指甲都掐白了。
演出隊每晚演出,斑瑪措比所有人都忙。燈光組抓她的差裝燈拆燈,服裝組支她抬箱子,道具組也使喚她遞道具。她做這類雜事很靈,體力又好,天天落表揚,於是積極得要命,主動找更多、更重的雜事。男兵們樂得省力氣,讓斑瑪措一人扛地毯;她弓著身,上半身和地面成平行線,一大卷地毯順著她脊背直拖到地面,步子跌撞而沉重,一個地道的農奴形象。
這天晚上何小蓉在獨唱前被奶水脹得哭起來。女兵們全衝著她兩個明晃晃硬邦邦的Ru房傻眼,膽大的上去擠了兩把,一滴奶也不出來。小蓉的吸|乳器丟在上一個宿營地,還沒顧上買新的,這時她對束手無策的女兵們說:“狗日結啥子婚嘛,都是男的快活女的死受!”她兩個巴掌在Ru房上亂打,臉上的脂粉被淚水和成了五彩稀泥。
這時斑瑪措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作女更衣室的帳篷口。她的破軍裝撕下了個半個肩,臉上頭上全是灰垢。小蓉一抬頭,奇怪地安靜下來。斑瑪措看著小蓉,又去看那對隨時要爆炸的Ru房,慢慢走過來。小蓉和她尚在冷戰,雙方都不知道怎樣和解。小蓉此刻看著她,眼淚還是很多,卻只是默默地流了。她明白牧畜出生的斑瑪措瞭解雌性生物此刻的痛苦。這一群女兵中,唯有她是瞭解這痛苦的。她什麼也不必跟她解釋,她全瞭解。也唯有她,真正在為痛苦的她做伴。不知怎麼一來,小蓉把頭抵在了斑瑪措的小腹上,用力摩擦。
斑瑪措抱起小蓉,把她重又安置在椅子上。然後她跪下來,手裡抓住一個茶杯,潑出去剩茶。她的手輕輕在小蓉的Ru房上摸著,紫色血管疼痛得微微鼓凸出來。嬌小美麗的小蓉,卻有著龐大不美的Ru房,天下哺|乳期女人的Ru房,|乳頭周圍一圈粗大的顆粒,|乳頭頂尖上佈滿怪狀的紋路。斑瑪措的手老練地擠動,順著|乳脈,一下一下地。小蓉的痛苦立刻緩解下去,她累了一樣微垂下眼簾。|乳汁不暢快地流出來。斑瑪措對小蓉說:“恐怕不行,擠不出來。”
小蓉看著她,由她全權負責那樣看著她。
斑瑪措跪得更低些,屁股坐在兩個腳跟上。
然後所有人都猛一提氣: 斑瑪措的頭埋進了小蓉懷裡,嘴巴銜住了小蓉的|乳頭。她吸了幾口,將吸出的|乳汁吐在茶杯裡。那裡豔黃的|乳汁,惹得女兵們一陣反胃。小蓉深深地呻吟
一聲,下巴略揚起來,眼睛全合上了。斑瑪措的手輕輕按摩著那隻Ru房,逐漸地,它不再是一觸即爆的危險模樣了。
女兵們覺得眼前的場面既壯麗又恐怖,並且也有點無法看透的怪異。這種怪異似乎和性有關,引起她們隱秘的興奮和罪過感。
小蓉的下唇和上唇鬆開,鬆弛到極限,頭向後靠,眼睛也鬆弛極了。
斑瑪措站起身後,足有三秒鐘,小蓉才睜開眼。她謝了斑瑪措,又向女兵們說:“斑瑪措今天是捨己救人。”斑瑪措說:“我救啥子人?老子乘機營養一下。”她哈哈哈樂了,女兵們全樂,都知道小蓉和斑瑪措徹底和解了。
一路上都沒買著吸奶器,小蓉就每天三次讓斑瑪措替她吸奶。她對女兵們說斑瑪措吸奶比吸奶器好多了,一點都不痛。男兵們說斑瑪措真划得來,天天加餐,好滋補喲!還不要奶票。
第二年五月,又到了首長審查節目的時候。這臺演出大多數是歌頌華主席的,原先為斑瑪措譜曲作詞的創作員捨不得把好好一首歌扔掉重寫,便把“毛主